我怎么可能知道身边这位一切成谜的人会对什么样的话题感兴趣。
不过那样也好,或者说正合我意。
在数十个小时前,那位身材矮小却又气度非凡的河童小姐慷慨地将这辆车租借给我们的同时并没忘记郑重而详细地向我们提供一份全套器材的报价以及索赔方案。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外族人会唾弃河童的原因......她们总是在一些微妙的节骨眼儿上表现得异乎寻常地神烦。
想到这里我便打定主意安下心来将心思全花在这让人又爱又恨的河童科技上,本应如此,但却未能如意。
“悦小弟你相信永生么?”
“为什么问这个?”
“。”
“我只是在困扰我们该去哪里解决早餐,千真万确我可不想饿着肚子进冥界。”
“那只是迷惘一部分。”
“永琳兄,在几分钟前我才在心里毫无冒犯之心地给你下了一个古板少言且富有智慧的定义,你该不会这么快就要打我脸吧。”
“怎么会呢?其实我意外是个随和健谈的人呢。”
这个‘随和健谈’的神道教徒随即人如其言地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打脸。
他眼里一闪即逝的愉悦神色倒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是最好,同路旅行却又缺少交流的确会让人感到尴尬。”本着打蛇随棍的方针我也面不改色地将话题进行了下去,“永琳兄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但言无妨。”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在外面和在家里性格完全是两样,我们干脆就来猜猜对方是不是表里如一如何?”
“很有趣,但是我觉得另一种游戏更有趣一点。”
“怎么讲?”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人前是一张脸人后是一张脸,我们来猜猜这个如何?”
“我不太擅长冒犯他人的人格**哎。”我转过头去回以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也不擅长,所以说事后会适当地赔罪。”
“永琳兄是玩定了么?”我突然有种自掘坟墓的预感。
“是。”语气不温不火却又坚定不移。
“那么我们就各猜各的游戏吧。”
......
游戏结果并不理想,或者说正是因为太过于理想而导致当事者的心里残留着五味杂陈的心绪,至少我是这样,而他,就不清楚了。
在这种情况下步行的确不失为一剂调节气氛的良方。
几分钟前我们终于将那辆让人又恨又爱的河童机械还给了另一位河童小姐,从而结束了这场走走停停并不能让人尽兴的行车之旅。
“我觉得你真的更适合徒步旅行。”
我望着这位一路上出于职业素养而不停地左右巡视的同路人突然感觉一阵脱力。
“这边的土地已经接近冥土,我曾听闻过有几味特定的草药只在这种阴阳交汇之地扎根,难得来此,所以便多花了些心思查看。”
“生长在这种地方的只会是毒药吧......”
明明是正午时分,自打进入这片区域后却鲜有阳光照耀,我望着这终年不变的黄昏天色不禁想起了极东之地坊间流传的一句古语。
黄昏之时,逢魔之际。
老实说这片被染上了夜幕颜色的土地倒真的非常适合上演大规模尸变的好戏就是了,不过有白玉楼颠立于冥土,那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
“悦小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否相信永生?”
“我的答案很重要么?”
“它会直接影响我当下对于某件事的决策。”
“......”为什么我会产生一种要是回答错了就立马会被一刀砍了的预感?
“那么永琳兄你呢?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永远之物么?”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方士,方士所追求的极点无非便是从前秦起被传唱至今的长生不老药,若是不相信其存在,方士为何又会为之耗费千年苦苦追寻?”
“我不太清楚这片土地上关于不老药的传说是怎样的啦,但我倒是知道唐国流传的嫦娥奔月,永琳兄你们方士所追求的长生不死是否应与月亮挂钩呢?”
“前人是有留下相关典籍,我曾有幸得以参详一二,就是不知悦小弟有没有兴趣听听呢?”
“愿闻其详。”
我怎么总觉得他是故意设了套想把话题往这上面引呢......
“先人的典籍中曾有记载,远在明月之上住有月民,他们究竟是从何而来我等不得而知,有人猜想他们是月亮上的原住民,亦有人猜想他们是先年从地球上移居而来的得道之人。”
“也就是说嫦娥当年不止是一个人飞还夹带了大量偷渡客?”
眼见话题又开始趋近于无聊,我尝试着开了个玩笑,但效果并不怎么好。
用一种缺乏活力的眼神盯了我一眼之后,这位痴迷的神道教徒缓缓道出了正题,
“嫦娥奔月究竟带了几个人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能够住于明月之上的都是永远之民。”
“他们都能够不老不死?”
“只要没有意外伤亡的话他们享有无限的生命。”
“真是一帮高姿态的角色,享有无限时间的人反而会越发珍惜自己的性命吧。”
正所谓活得越久越怕死,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是高姿态这一点倒是无可非议。”八意永琳微微颔首,似乎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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