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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板,方才谈了这么久,江某的意思,想必您也应该明白了吧。”江岱铭抖了抖指间的半截雪茄,烟灰落进一手边刚添满红茶的茶杯里。他斜着眼看烟灰在茶色的液体化开,忽然指尖一颤,把雪茄丢进了茶水中,杯里顿时腾起缕缕白雾。他危坐,抬眼,看着眼前瘦得跟嗜毒似的吕光宜,不紧不慢道:“合作还是不合作,您说了算。”
送走江岱铭时已经是下午五时左右。吕光宜站在公馆门口,看着江岱铭的车缓缓驶去,半晌,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吓得一旁的管家不敢出声。
原来江岱铭这老狐狸早就发现贩毒一事了,只不过一直藏着不说。吕光宜愤愤地想着。江岱铭突然造访,坐下来喝着茶含蓄地谈了大半天,讲明白了就是给自己两条路:要么把今天的谈话纯粹当闲聊,后果自负;要么弃毒从良,警察局自此不再追究。
贩毒虽然是难听了些,但吕光宜不管这些。丰厚的收益让他疯狂,他最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如流光一般从指间穿过。冰凉的触感和微苦的银锈味令他抽搐,那种快感丝毫不亚于吸食大麻。要如此轻松就放弃财路,他可不干。
正要挥手招呼管家过来,就听见不远处的巷子隐约传来叫骂声,其中还夹杂着压抑的求饶。吕光宜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似乎是小混混们又在欺负哪个倒霉人。其中一人把那被欺负的抵在墙上,恶言恶语地威逼着什么,边上几个趁机动手动脚。吕光宜嗤笑一声,本没想多理。忽然,那个人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目光正好和吕光宜撞个正着。咦!那不是叫什么“柳千”名角儿吗?吕光宜瞪大了眼睛,没看错,就是柳千啊!奇怪,柳千不是被“关霸狼”包养了吗?按理说应该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怎么会任他在外被人欺负?
见到吕光宜,柳千先是一愣,有些恍惚地动了动嘴唇。吕光宜看出来了,他在叫“爷”。“杂种还想着勾引别人啊?”其中一人察觉到柳千的异样,顺手给了他一耳光。柳千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吕光宜看见他忍痛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又缓缓抬起脸来,隔着发间的空隙,小心翼翼地再次看向吕光宜,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哀求。
虽然满心疑惑,吕光宜还是叫来了门卫,赶走了那群惹事的小混混。见柳千有些站不稳,吕光宜便伸手扶住了他。有了支撑,柳千长舒一口气,背靠着墙,无力地滑坐在地上。“......谢谢爷......”他轻喘着气,声音还有些哽咽。吕光宜上下打量了柳千一番,他穿着一件浅红的长衫,些许是刚才挣扎所致,领口歪了,隐约能看见里面小巧的锁骨。
虽说这吕光宜并非什么好男风的人,见到尤物还是会忍不住想沾惹沾惹。他清了清嗓子,直起腰来。“你就是那个唱花衫的柳千吧。”吕光宜把手背在背后踱了两步:“我可知道你。”柳千眨了眨眼睛,没有做声。
吕光宜斜着眼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不呆在关冲给你的安乐窝里,跑出来做什么?”
柳千低头,轻声答道:“这不是秋天了吗,就想到宁兴街的花果香买些翠菊糕吃,没想到遇到不安好心的人。还多谢爷不嫌柳千低贱,出手相救。”
“翠菊糕?”吕光宜挑了挑眉,然而这个小动作被柳千尽收眼底。
“啊?”柳千愣了一下,连忙补充道:“就是贵夫人掌下经营的那个糕点铺呀,柳千在没入关宅以前可爱去那儿买糕点呢。”
提到吕夫人,吕光宜的脸色有些难看。前两天为了是否让吕夫人的母亲搬来合住的问题,他们俩才大吵一架。吕夫人认为母亲年岁大了,住在一起方便照顾。吕光宜担心一向多疑多事的岳母会介入这几天达到高峰的毒品走私,婉拒了几次,吕夫人便咬定吕光宜心存不轨,不接纳她们母女,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也不知道那婆娘发什么疯。这几天正是进新货的时候,忙得很,可她偏偏这个时候走了,真是不知道想的什么。吕光宜哼了一声,当做对柳千的回应。
“贵夫人可好了,做买卖不挑人。”柳千微微低着头,露出嘴角浅浅的酒窝:“方才还送了几包麦茶给柳千,说是用来洗脸可以增白......只可惜一番闹腾后也找不见了。”
方才?吕光宜警觉起来。
“你说‘方才’?”吕光宜凑近了柳千:“你今天见着花果香老板娘了?”
“?”柳千一抬头,就看见吕光宜阴沉的脸色,便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紧贴墙壁的后背一阵发凉。
“你确定没看错?当真是吕琳?”
柳千颤巍巍地点头:“爷您怎么了......"
“呵,吕琳!”吕光宜突然大笑起来。
柳千一脸的惶恐,连忙跪正了道:"这......这和贵夫人没有关系啊,是柳千不该......柳千以后再也不去花果香了......”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吕光宜俯视着柳千,正想开口说他几句,却也没想出该骂些什么,便摆摆手,叹气道:“罢了,与你无关。”
柳千得到允许,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告辞,转身往反方向走去。吕光宜站在原地思量半晌,招呼来司机道:“去趟花果香。”到了巷尾时,柳千回头看了一眼。巷道狭小,两排黛墙间是一团橘黄的光。一辆黑色的车停靠在巷口,吕光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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