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诏书到时,和晓峰正在喝酒,他一口饮下杯中的稻花香,对身边的文书说道:“我中毒了,可能是北丹国的探子下在酒里的。”然后继续开怀大饮。
第三道诏书到时,和晓峰正在……如厕?蹲茅坑?反正回书到京城时,上面写着:“您最最忠诚的无比低下的仆人和晓峰,近日食得油腥太多,患了痔疮,不宜远行……”
里多多的第四道诏书已经失去了耐性,令人惊讶地用粗话责问道:“尔一州守,竟数抗皇命,诸多推脱,其心可诛,其行当罚,令速速前来,领受圣谕。月内如不成行,置汝狗头于木案之上则可……”那位被骂为狗头的和晓峰大人,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的文书,长叹一声道:“您就这样一点创造力都没有?这么简单的工作还需要我口述?”
于是回书上写着:“和晓峰大人于昨夜遵皇命啃了一狗头,时为夏日,实不宜进补,是以夜流鼻血,身体甚虚……”
接下来:
“大人参加晚会时,一时兴起跳起了竹排舞,惨被夹脚,肿痛不堪……”
“大人的婢女偷懒忘了烧水,于是洗了个冷水澡,偶感风寒,三月不能成行……”
“大人的……痔疮又发了……”
……
中土皇帝和众臣也无可奈何,眼看西凉势大,也只好用上史上最稳妥,实则也是最窝囊,最无用的一招:怀柔。于是京城的交际场中,用来形容这位和大人的名号也从无耻的州守,慢慢变成了无耻的散秩大夫,无耻的招抚使,无耻的……亲王大人!
直至某日,和晓峰在新建的亲王府中笑mī_mī地听完手下族人对生产,兵力方面的汇报,忽闻得那让人生烦的诏书又来了,不由一叹:“没想到这个年青的皇帝居然还有耐心写……”转而脸色一肃,自问道:“方才闻得兵甲已盛,民生已足,我还用写回表吗?”
堂上众人相视一眼,齐声道:“让他吃屁!”
和晓峰一笑道:“很好,我的族人啊,你们虽然一直学不会我的计谋(阴谋?),但总算学会了我的一点幽默(无赖?)。”
转头却见那位传令兵把盛了鹅黄缎子包着的诏书的木盘高举过顶,并不收回,并且不断颤抖。
“据报,新任北丹国主于日前离奇被刺,当场身亡,举国震怒,万民披素。现今太后摄政,于殿前割指为誓,定要灭掉中土,为大魔神王复仇。北丹大军二十余万人,已于冬月十八南下,三日间突进一百二十里,正逼近中土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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