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长空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他已经到这个洞五十多天了,却依然还待在这里。想到这里,他更加的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第一次来到省身洞时,第二天,长空就高兴的下山去了。到了山下无形观,长空在门外遇到了师兄圆清。与师兄打了声招呼后就径直进门去了。那圆清也不过问,像是知道了今天长空就会回来似的。并无半分惊讶。
长空走到庭院,看见大师正在打坐,也不敢去打扰,就站在一旁。
“是长空回来了吗?”大师问道。
“回师傅的话,是弟子,弟子看见师傅在打坐,便不敢打扰。于是在此等候。”
“哦,你找到答案了吗?”大师依旧闭着眼睛。
“回师傅的话,弟子认为活着,就是为了替父母报仇,我一定会杀尽天下恶人,替无辜死去的亲人还有所有小镇的人讨回一个公道的。”
“行了,你回去吧。”
“师傅,我……”长空觉得心里憋屈,还要继续说下去。看见大师闭着眼睛,正在安心打坐,也就只好作罢,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三十天前。
“师傅,弟子已经知道为什么活下去了。活着,就是为了不断的是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可以出人头地,受到万人敬仰,呼风唤雨。……”
“行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继续回去省身洞反省自己吧。一个人,如果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真正目的,那么活下去也就变得不再有意义了。”大师打断了长空的话。他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长空垂头丧气的回到省身洞,一直闷闷不乐。就这样过了十多天,一直到十多天前。长空又一次下山。见到了师傅。
“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什么叫活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活着其实就是死去,而死去,其实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活着,其实就是为了提炼自己的灵魂。”
“好,你回去吧。”
“师傅,我又回答错了吗?”
“你没有回答错,也没有回答对。”
“……弟子不解。”
“你不用感到不解,所有你想知道的,时间都会给你答案。”
“师傅……”长空从梦中醒来,浑身都是汗。他梦见师傅和师兄都消失了,就连那芥末山上的无形观也一起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小镇,鸟儿孤独的哀鸣着,大雪纷飞,他不知所措,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长空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于是决定下山去看一下师傅和师兄。长空一路顺路下山,走了大约二三十里路,却一直没有看到无形观。心下觉得奇怪。按理说应该走十四五里路就能从省身洞达到无形观了啊。再说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不下十遍,不可能会错啊。
难道,难道师傅和师兄以及无形观真的已经消失了,这么说,昨天的梦是真的?长空心下一惊,急忙原路返回省身洞。
走了好久,虽然累的满头大汗,但是柳长空一直在赶路,并没有停下休息。等到省身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洞还在。可是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洞了,现在的这个山洞,长满了杂草。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个夜晚,没有月亮,也看不见任何的星星。
夜空,漆黑的像是无止无境的深坑,一眼望进去,深不见底,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总是会让人感觉压抑,没有为什么,这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总是那么不可改变。
长空收拾出来了一块空地,捡来了一些干柴,在空地上生起火来。熊熊的火光照耀着少年的脸,却不能赶走他的恐惧。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分辨出来什么事是真的,什么事是假的。人可以很容易就消失,但是竟然无形观也可以凭空消失了。长空越想越觉得害怕。
慢着,或许现在是在做梦呢。长空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说明他此刻是清醒的。这个时候,他竟然觉得他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能使他暂时的忘记那些可怕的事情。当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先选择去逃避。然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它一直就在那里,像个梦魇,挥散不去。只有击碎它,才能从中解脱出来。夜深了,困意渐渐地袭来,长空独自一人在篝火前睡着了。
轰隆隆的声音将长空从睡梦中惊醒,经过白天的事,他不可能睡得太沉。其实,就算他睡得很沉也会被惊醒的。那声音是如此的震耳欲聋,如此具有穿透力。长空的耳膜被这声音刺得生疼。只得用手蒙住了耳朵,试图阻挡住这声音。然而,长空发现这是毫无用处的。那声音像是魔音。目空一切,有一种傲视天下的霸气。长空惊恐的望向声音的来源,他知道,那是一个可以威胁他生命的存在。甚至是更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汗珠,从长空的鼻尖滑落。前额的头发,被汗珠打湿了,贴在额头上。长空觉得浑身都湿透了。可是那声音竟然就那么消失了,消失在漆黑的洞的深处,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有长空湿透了的身子,和还在微微颤抖的四肢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就像他还活着一样真实。
长空不敢再睡,他决定要去勘察一下周边,这是他还小时候就学会了的,可是今天竟然会忘了做这件事。他还清楚地记得父亲跟他讲过,“一个剑客,一个侠士,所有行走江湖的人首先要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如果不知道可能会有什么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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