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堂上黯淡,却见押上一个太医打扮的官员。『言*情*首*发那官员低着脑袋,两只眼睛骨溜溜直转,眼底却流露出一丝惊慌。
黑暗中惊堂木拍响,隐于暗中的婴灵像是得了什么讯号,直直发出一声怒吼,把个老太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婴灵随即亮出两只绿瞳,吓得老先生屁滚尿流,忙忙的向后退去。只听得那婴灵一声吼道:“无良庸医,现今红妃已然伏法,快把那如何瞒报兰才人有身孕之事从实招来!”
张寿丞正欲犹疑,惊堂木“咵”的直直落下,吓得老儿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胆小之人,况年岁又大,经不得这小鬼儿恐吓,只得,忙忙趴着,低着头,浑身抖得筛糠似得。如实招来。
这个时候,白千雪的语音从黑暗里悠悠飘来,声音冷峻不乏严厉,开口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太医院的张寿丞张太医!”
张太医先前已被那鬼魂惊吓着,此刻一听到白千雪的声音,心里吓得无措,嘴里嗫嚅着:“启禀青天大老爷,下官乃是御医院张寿丞是也!”说罢,拜舞不停。
白千雪听了,忙命人取了那只碗来,送至张太医面前,道:“这是兰才人那日病中所用器具,张太医可见过此物没有?”说罢,那衙役细细把碗送至太医手里,太医举着,细细查探,这黑陶碗很是普通,不过是制药局通用的药碗,并无甚奇怪。太医向上看了白千雪一眼,眼神很是迷茫。
白千雪一笑,微微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轻轻点燃,慢慢的再碗口点燃,碗口竟然腾起一股细小的蓝色火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蒜臭。这表明这碗里似乎沾了一些易燃的物质。
张太医看得有些呆了,他不明白这碗为何会燃烧起来。白千雪见张太医一脸木然,狠狠冷笑,从兜里摸出一个纸包,向着张太医脸上掷去,张太医打开纸包,发现一撮白色粉末很是打眼。
那是砒霜!张太医吓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他跟红妃娘娘的暗示竟惹来这么大的灾祸!
张太医忽然明白,两只眼里满是呆涩:却原来自己成了红妃娘娘替罪的羔羊!什么还赌债不过是笼络的手段罢了!
“张寿丞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曾!”白千雪口气凌厉,双目如矩。
“下官冤枉啊,下官并未在才人娘娘碗里下毒!”张寿丞哭喊着,老脸上挂满晶莹的泪花。
果然,白千雪冷眉倒竖,怒喝道:“大胆张寿丞,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白千雪顿一顿继续说道:“嫌犯张寿丞听候发落,谋害皇亲,公堂之上,满口胡言,其罪可诛!拉下去,杖刑五百,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白千雪刷的抛下一只签牌。吓得那张老儿一屁股呆坐在地上,整个人痴傻呆愣。
好半晌,那老太医才呜呜痛哭,撕心裂肺大叫道:“红妃娘娘你害死老儿也!”
白千雪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一笑,缓缓道:“堂下之人,切勿聒噪!我看你时有冤情上报,你莫慌张,有冤诉冤,若是真的冤枉,本官和二圣替你明察秋毫!”说罢缓缓揭开背后珠帘,直直跪下,张寿丞一看二圣端坐龙椅,正向着自己方向打量,心里愈加惊惶,大喊着:“不知二圣驾临,万望恕罪!”把个头嗑的如捣蒜。
皇帝虽是粗率之人,见那老儿有些惧怕,毕竟君臣一场,到有些不忍安慰道:“张爱卿不必如此恐慌,刚才不过是白大人故意吓唬试探,你若心里当真没有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你便从实招来吧!”老皇的话说的朴实,倒给张太医莫大安慰。
张太医左思右想,又见陛下态度并非严厉。觉得在隐瞒下去也是枉然,说不定倒要搭上身家性命。倒不如把他所知道的一并告知说不定倒能挽回一条老命。张太医一想到此事,忙忙的跪下,口气喃喃道;“微臣有话启奏陛下!”
“快说!”魔王的口气甚是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微臣惭愧,沾染赌博恶习,负债万两,忽一日接到红妃密令宣旨进宫,却赠银票1万。微臣素知无功不受禄,且是红妃所赠,更是要不得,正欲推脱,却想债台高筑,且赌坊之人催逼甚紧,眼看的期限已满,他们那帮原是泼皮无赖,穷凶极恶之人,若是到期不还,哪管你是御医还是草民,一并儿刀尖伺候。臣本想拖延几日,无奈已然追到了家里,正在为难,幸喜冷月姑娘送来银票万两,解了燃眉之急,微臣已知是红妃娘娘暗中帮助,没法,拿人手短,只得供她差遣,却不想做出这等恶事!”太医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不止。
黑啸天在一旁听的两眼冒出火星,如若不是母后拉着,他这性子早就上前一拳把那老儿打翻在地。呼啦啦的太子从座位上站起,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拧着眉,向着张太医走去,张太医吓得连连往回退缩,嘴里不住喊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太子也只公堂规矩,只是蹲下一把抓着那老儿衣襟,尽量压下怒气,缓缓道:“快把那如何谋害兰才人之事从实招来!若是乱说一字,你的项上人头不保!”说完,向着地上一掼,那老儿哪受得了太子如此大力,早就被惯出去老远。
张寿丞心里慌得无法,只会连连磕头,太子看他一副怂样心烦意乱,开口道;“你这老王八,莫要再磕头了,快把罪状从实招来!”
白千雪亦是惊堂木乱拍,夸夸的吓得张寿丞不得不说。
张寿丞抹了把脸哀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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