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强才走了几步,现虞轻烟竟然也跟了过来,有些惊讶地道:“轻烟,你不怕他有意见吗?”说着他朝陈启亮努了努嘴,虞轻烟和陈启亮刚订过婚,他多少也要注意一下影响,毕竟他的行为可不受这个时代人的待见。
虞轻烟扫了一眼陈启亮,毫不在意地道:“你为救他受了伤,我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武强自然是求之不得,便带着虞轻烟离开了,陈启亮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只是空有一个少香主的名头,却谁都不会把他当回事。
陈启亮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跪在我的面前求饶。虞轻烟,你这个贱人等着,我非把你压在身下,干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相比于玄水坛的愁云惨淡,锐锋坛的营地就显得活泼了许多,由于及时突围,损失较少,赵凤生的心情也是大好,一路对武强侃侃而谈。
“什么?陈香主阵亡了?”得知这个消息,武强感到有些吃惊,忍不住向虞轻烟望去,也总算知道她为何不在乎陈启亮的原因了。
“是啊,官兵围困得月楼时,陈香主力战而死,真是可惜了。”赵凤生的神情中透出一分落寞,不管两人先前多么不对付,好歹都是反清复明的同袍,陈炳昌的死让他也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触景生情的一种感慨,属于人的正常本能反应。从现实角度考虑,赵凤生都想要趁着玄水坛群龙无,元气大伤之际,趁机把玄水坛给吞并了。
只是玄水坛的实力哪怕受损了,也不是锐锋坛能够轻易吞下的,赵凤生只好暂时压下了这个想法。
“武大哥……”武强刚走过来,就听到一个女子欢快地呼唤声。
“蒋芳?”武强看到蒋芳着实有些意外。
蒋芳解释道:“武大哥,多亏你放火烧了昆山县衙,我看到城里冒起了黑烟,就派人去打探,听说陈香主他们被官兵围困在得月楼,我就赶快招呼大家逃跑,才躲过了官兵的搜捕。”
“我和轻烟都一直担心你呢,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刚才武强还真有点牵挂蒋芳的安危。
“谢谢你和轻烟姐的牵挂。”蒋芳甜甜一笑,走到旁边草丛拎起一件东西,令武强的眼前一亮。
武强惊喜地道:“你把我的急救箱也带出来了?”
“是啊,我知道这里面都是宝贝,对你很重要,说什么也不能落在官兵的手里。”蒋芳邀功似的地晃了晃急救箱,然后才得意地递给了武强。
“太好了,谢谢你蒋芳,我真是爱死你了。”武强兴奋地接过急救箱,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都恨不得抱着蒋芳狠狠地亲几口。
好在武强表达激动的词汇来自后世,这个时代男女之间的情与爱,没有那么直白的字眼,大家只当他是宝物失而复得后的癫狂之言。
蒋芳忽然小脸微红地低声道:“你不用谢我,象那天一样,再来一次就行。”
武强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便揶揄道:“你这个贪嘴的小馋猫。”
虞轻烟看着二人好象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样子,心中泛起一股酸意,便上前打断地道:“武大哥,正好的你急救箱拿回来了,还是快点看看你的伤吧。”
蒋芳被武强打趣之后,刚要红着脸跑开,而听虞轻烟说武强受伤了,便马上停下脚步,关心地接连问道:“武大哥,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你不必担心,都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一”武强说着便要坐到一棵树下,准备给自己查看一下伤势。
“武大哥,这里人多不方便,还是去那边吧?”虞轻烟说着还悄悄朝武强使了一个眼色。
武强虽然不理解虞轻烟的意图,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
普光忽然道:“贫僧还有要事去办,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说完扭头便走。
“这个假和尚,还真挺识趣的。”武强没想到普光竟有不当电灯泡的觉悟。
蒋芳上前扶住武强,不禁好奇地道:“武大哥,他既然不是真和尚,为何要穿出家人的僧袍呢?”
“出家人不用留辫子呗。”
蒋芳似懂非懂地点头道:“恩,你们男人留的那个辫子可真丑。”
武强有些忿然地道:“金钱鼠尾辫是满清鞑子强加给咱们汉人的。”
虞轻烟接道:“没错,自古以来,咱们汉人的男子是以冠峨博带,束方巾。”
武强黯然道:“自从鞑子来了之后,女子的霓衫长袖,裙裾飘袂也不复存在了。两千年以来,咱们中国素有章服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称之夏的说法。华夏的名称便是这么来的。”
虞轻烟有些奇怪地道:“武大哥,你不是来自南洋么?为何晓得如此多的事情?”
武强干咳了几声道:“我这个人比较好学,正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嘛。”
“这里不错,很适合看伤。”虞轻烟气恼武强的敷衍,便赌气地推了他一把。
武强佯装脚下不稳,还夸张地哎呀了一声,顺势倒在了地上。
蒋芳急忙上前扶住武强,对虞轻烟怒目而视道:“你干什么?武大哥都受伤了,你还这样对他?”
“关你何事?他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虞轻烟虽然嘴硬着,却还是上前去搀扶武强。
“没事没事,都是我不小心,不怪轻烟的。”
面对武强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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