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已经有人带领我们进入灵堂,因为这是最后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出殡,所以锣鼓队都排得比较密集。今晚轮到我们这一队加上还有其他3套锣鼓要灵堂里敲打先两个小时然后再换其他的人进来继续。那人又给我们每人一张票子和一包烟让我们打起精神来。
其实我是最不愿意来的灵堂的,而且还是晚上在这个地方,总感觉阴沉沉的。这个时候陈家其他人都去准备明天出殡的事情了,所以只有陈家长孙陈林峰在灵牌前守着长明灯。沐颜和沐惜本来在这里跪了一会儿,可是沐惜年龄太小了,跪了一会就叫疼了累了,起来就在灵堂乱跑。陈林峰见这样子也不好,就让沐颜带着沐惜回房里睡觉。
一阵鼓乐声后,我的手已经敲得酸疼,大家喝水的喝水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弄完了再继续下一轮。也许这个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陈林峰也因为太困了,见他就在那里跪坐在腿上,脑袋不停的往下点。
外面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直打着哆嗦,灵堂里白布飞舞,蜡烛火光也在烛心上左右摇摆,电灯莫名其妙的闪了一下,突然听到陈林峰“啊”的一声叫喊站了起来。本来我正抬头望着闪烁的电灯,但他这一声也吓的我得直往棺材方向瞟,看来没诈尸啊,这家伙有事没事的乱嚎什么。只见灵位前的长明灯已经被风吹熄灭了,陈林峰赶紧拿一快蜡烛点上。因为之前也见过我了,这时家下也没什么人在这里,让我去叫里面的何道长来一下。这灵堂是被隔成两部分的,灵位后就是棺材,道士都在里面念经超度亡魂。我慢慢的往里面走去,就在边上叫了一声:“何道长在吗,麻烦出来一下。”
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个拇指大的黑痣,提着道袍边念边走了过来:“有什么事情,我就是何道长。”
我指向前边跪着的陈林峰说:“陈林峰找你有点事情。”何道长把袍子一挥走了过去。
陈林峰见何道长来了就说:“道长,刚才长明灯灭了,而且刚才做了个怪梦。”
我一听这里陈林峰还要来问这道士这种问题,他可是陈家长孙,不是说当年他祖辈的陈道元是如果的厉害吗,难道他就没学过半点什么法术之类,我看亮子说来陈家学点子巫术回去找珠子的主意是没戏了。
那道士说:“你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陈林峰说:“刚才我梦到爷爷睁着眼睛盯着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快帮帮我,我迷路’,然后就要来掐我。”
何道长搬弄了几下手指说:“陈老爷是不是有一副老花眼镜。”
陈林峰说:“对对对,因为近几年他都不怎么看东西,也没见他戴过,应该很久都没用了,倒是忘了。”
何道长说:“可能是他想要这个东西,你去拿来放进你爷爷棺材里,了却他的心愿。”
陈林峰拱手谢道:“多谢,可这儿跪着也走不开啊。”这时向我看过来。“陆角,你去给我爸说一下,问爷爷眼镜在哪里,让他叫人找了带过来。”我也只得应了去。
我问着人找到陈政,给他说明了原因,他就让管家张权去找眼镜。我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跟张权去到灵堂。张权把眼镜给了陈林峰说:“大少爷,这你要的东西。”陈林峰说:“什么我要的东西,我爷爷要的。我这跪着呢,你把东西放进棺材就是了。”张权又巴巴的进了里面,又让人帮忙着把棺材打开,本来也叫了我去帮忙,但我这人是最怕死人的,所以悄悄的溜了出去。以前在村里要是周围谁家死了人,那哀乐放着,我是整晚上睡不着,有的人爱好看热闹的还会去看死人,我是不会凑那个热闹的。
来到边上屋子里,有的围在炉子边上,有的就在桌子上打牌,尽管冻得发抖依旧挡不住这喊着炸弹的热情。刚进屋子没多久,手还没放炉子上弄暖和就听到外面人声嘈杂。我感觉有人拉我,原来是老徐。我本以为又到了打锣鼓的时间了,就问:“怎么了,开始打了吗?”老徐说:“没有,里面出了点事,他们让我们离开,现在灵堂都他们陈家的人在里面。”我又来到外面,灵堂外已经站了很多人了,而且外面一阵阵的冷风吹着,冷得打哆嗦。
大家都在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老爷子有动静,刚才把道士先生都给吓惨了。”
“怎么了,难不成还变僵尸了不成。”
“少胡说八道了。”
“听管家说,用了杨家过来的棺材,因为以前有过节,让陈老太爷死了都不安生。”
我又朝灵堂看了一眼,果然陈政他们也到了,正在里面说着什么,难道真的诈尸了不成。这时已经有人出来叫大家都散了,又让人把大家分散到各个屋子里去了,其他屋在外面也搭上篷布。这时晚上也叫大家不用打锣鼓了,到哭的点上没人进屋。
我问老徐:“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你在里面吗。”
老徐抽着烟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刚才那管家准备把眼镜弄进老爷子棺材里,打开棺材发现嘴张开怪吓人的,而且还开闭不上来了,请道士弄了一阵子也没法,就去把陈政找来,陈政看了一下就让人把我们全部都叫了出去。”
我说:“不就是张个嘴吗,呃,这都能这么大惊小怪的。”
亮子却在边上高兴:“今天白得张票子,也没打一会,看来陈太爷死了也知道我们辛苦,就让我们休息。”
老徐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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