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栗尉檀面对镜中人咄咄逼人的话,陷入了证明自己现在所做所想所经历的这么多事情的对错循环中,无法自拔。就在栗尉檀抱头苦恼纠结于此时,他没有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对有别于栗尉檀黑色双眼的紫色瞳孔,眼白的地方却是鲜亮的黑色在镜子中犹如黑墨般,在干净秀气的脸上尤为明显,紫色的瞳孔如谜团一般明亮耀眼,如果不是这里的气氛诡异,这应该是一双美丽的明珠。
“记住,你献世以来,注定这于别人不同。”镜中人嘴角的一边微微上扬,一股让人看不懂的微笑,紫色的双眼透露着一股邪气,怔怔的看着还低着头的栗尉檀。
大概是被对面的自己这一句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预言而打断刚刚纠结着的问题,栗尉檀放下了抱在头上的双手,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镜中自己已经在他不经意间改变的表情,和他二十年来第一次看见镜中人有别于自己不一样的双眼,不由得为之惊讶。
“请告诉我,我该这么做”面对镜中人,莫名其妙的话,栗尉檀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不解的问题困扰着自己,就在这白色的梦境中让自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带着满心期待,问着自己。
“一切从心,随心而为之。我与你同在”镜中带着说完,又闭上了双眼,遮住了他紫色的瞳孔,慢慢起身,朝镜子深处走去,渐行渐远。
栗尉檀看着黑色的飞鱼服如逆光般慢慢隐于铜镜深处,黑色与白色奇妙而自然的融为一团,直铜镜已经如白纸一般再也没有照不出栗尉檀的模样,偌大的白色空间只剩下傻了般盯着一抹无暇的镜子的栗尉檀。
不知道过了多久,栗尉檀被阿川叫醒,“我说,你真是个猪,今天你还有那么重要的事,你都可以睡那么死,你看看水钟,都快午时了,要是没有我,你这白痴该怎么过活啊”阿川骂骂咧咧的的催促着栗尉檀起床。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栗尉檀可能觉得太多的疑惑在自己心中已经越积越深,面对自己唯一能交心的朋友,竟然忍不住想说出最近这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里我遇到了自己,然后.......”
“啊哟我去,大早上的你咋像个娘们似的矫情,别叽叽歪歪的赶紧起床,管你做了什么梦,我只知道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成为戒律队的一样,去晚了,我就不敢肯定你的位子是不是还在了,如果眼前的机会就这样没了,我都为你可惜,别管什么梦不梦的了,做自己该做的事去。”阿川打断了栗尉檀一直不愿意说但一直困扰这他的问题,丝毫不带一丝客气,也丝毫没有顾虑栗尉檀现在的身份,如果是戒律队的一员,阿川铁定不会如此随意,可正因为阿川至始至终都没有因为栗尉檀现在身份的转变而做任何改变,你永远是我一生的挚友。这让栗尉檀对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又多了一份信任。
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栗尉檀脑子里反复重复着阿川刚刚不经意说的话,他想到了梦中自己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一切从心,随心而为之”。问题现在就在眼前,等着我自己去解开,在床上空想应该不会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会知道,我一直在路上。
想到这栗尉檀有些释怀,放下心中的不解,麻利的起床,穿上难得到的飞鱼服,匆匆的和阿川别过后,跨着大步,连走带跑的朝通天云杉赶去,走之前不忘摸摸昨晚小心翼翼放在袖袋中的那半颗红色石头,红岩的话,栗尉檀至始至终牢记着。
一路上因为过于匆忙,不知撞到了多少无辜的路人。
栗尉檀来到通天瀑布处,一片灯火通明,“公家就是有钱,这里竟然点了这么多火把,估计这全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普通百姓家连油灯都是分斤拨两的舍不得用,可真奢侈啊”栗尉檀为之震惊着也为之愤慨着。隔着距离,借着附近亮堂的火光栗尉檀远远的就看见瀑布边那天在比试会上主持的老头子正和羽墨站在一起,好像说着什么。
看来自己真的来晚了,栗尉檀又是一路小跑,朝着方向过去,可旁边其他的戒律队看着这个匆忙的少年,好像议论着什么。
也没听清楚他们指指点点说了些什么,顾不上那么多。头上戴着一颗颗汗珠的栗尉檀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老者,见到栗尉檀,表情像是阴晴不定的天空一般说变就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仰视栗尉檀,没有好气的说道:“不知道戒律队是整个无光城严肃的代表吗?别人都比你早来一炷香的时间了,有没有把你这侥幸而得之的职位和戒律队放眼里,戒律队戒律队,这里是服从和守护规矩的地方,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不要以为,成为了我们的一员就可以肆无忌怠了,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有你想不到的事情的”
看来老者对栗尉檀并不太友好,和对羽墨的态度像两个极端一般明显,栗尉檀这个新人面对老者的义正言辞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反驳,双手捡在身后,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听着一句句训斥。
一旁的羽墨则打着圆场“杨勇副团长,你看沙漏上的时间才刚刚到响午,栗哥也没有迟到,咱们第一天来,您就网开一面通融通融嘛”羽墨指着石墙上的巨型沙漏,帮栗尉檀解着为。
栗尉檀低着的脑袋微微抬起,借着余光看看了眼这个给自己解围的少年,明亮的火光照在少年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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