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燕京撒了下来,所有知情的人都加入了这次搜捕行动,但其中有多少人是竭尽全力的,又有多少人是敷衍了事的,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一时间,无数的情报如雪花般向贾铭蜂拥而来,在经过求证后,却都不过是些空穴来风、捕风捉影的假消息。被这些假情报折腾得精疲力竭的贾铭察觉出一丝猫腻——这些消息都是有心人故意放出来混淆众人视听的,对方的目的显然是在为盟友的逃亡拖延时间。
出事后的第四天,有人看到眼窝深陷的叶明远戳着贾铭的鼻子大爆粗口,而被骂的贾铭也是一脸的愤愤之色,在叶明远离开后不久,贾铭也消失在了燕京。有人说叶家收到可靠情报叶蔓在黑龙江出现过,贾铭是被叶家骂去找人的;也有人说贾铭不堪辱骂,负气出走了;甚至还有人说贾铭根本就没走,而是被盛怒之下的叶家秘密做掉了......
同样是那天,住在叶氏分院的朱格不顾医生的阻拦,执意要出院,出院后却也没去过学校,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海狗不是海狗,而是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这是一位能在自家院子转迷路的超级路痴。但这样一位路痴一旦出了海,却能如狗一般在任何情况下找到正确的路线,很多人都认为大海才是他的故乡,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这天,吃过午饭的老海狗正躺在老摇椅上吧唧着大旱烟,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觉得世上最惬意的事莫过于此。但总是有不开眼的东西喜欢出现在最不应该出现的时候,这不,刚刚抽上几口的老海狗就听到了但定洪那大煞风景的声音:“老海狗,有人找!”
老海狗很不开心地说道:“不见,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见。”
门外又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王叔叔,您还记得十年前住您隔壁的马鸣加吗?”
马鸣加?迷糊的老海狗反复在心中搜寻这听着有点熟悉的名字,忽地脸色一变,恍然道:“啊,原来是小马啊。”边说边急匆匆地打开门,打量着但定洪身边那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
老海狗强压着心里的恶心,热情地拥抱住那人模猪样的年轻人,佯装缅怀地说道:“十年不见,没想到当年的小屁孩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年......”
引路的但定洪见面前上演了一出久别重逢的好戏,识趣地说道:“老海狗,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老海狗迅速地将那人拉近屋,关门前还将头探出门外察看了一番,待他将所有的窗户、窗帘都拉上后,本来被午后阳光照得通透的屋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刚刚还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老海狗变得安静地可怕,良久之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会游泳吗?”
当天深夜,丰收号远洋渔船的某个冷藏舱内住进了一位不速之客,在这室温不到十度的小隔间里,一条不算很厚的毛巾对于浑身湿漉漉的他来说是那么的珍贵,这个牙齿微微打颤的胖子正是易容成朱格的贾铭。
那天,当他叫朱格脱衣服时,朱格竟紧抱胸膛,一脸娇羞地说道:“不要嘛,人家怕怕。”
贾铭嘿嘿怪笑地探出魔爪,拉住他的衣襟狠狠地往两边那么一撕,将满身横肉的他翻来覆去地打量了几次。在记下朱格身体的所有特征后,他又要求朱格将所有重要人员的样貌特征仔细地描述出来,然后利用找来的笔纸使其图像化。见识到贾铭几下就将一张张记忆中的面孔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绝技,朱格不禁再次感叹起苍天的不公,竟将所有泡妞媾女的必要条件都给了这么个东西。
当老海狗问他会不会游泳时,贾铭就知道遭罪是在所难免的了。果不其然,那天晚上老海狗趁着夜色撑起一架小船将贾铭送出了海。老海狗不亏是老海狗,他不但能如狗一般在四望之下都一样的海面上准确地找到路,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海警的巡逻。飘荡约三个钟头后,老海狗就拍拍他的肩膀,向虚无的海面一指,冷冷地说道:“跳下去,朝着这个方向一直游,大概游一个小时就会有船来接应你。要是你办不到,现在还来得及后悔,比这更好的机会将会出现在十天之后。”
贾铭以扑通的入水声作为回答,他没有问老海狗原因,因为偷渡本就不易,途中需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借助垂下的绳索的帮助,贾铭攀上了这艘丰收号,然后在一个黑影的带领下,无声地穿过空无一人的甲板,沿途再没遇上一个人,显然是有人刻意地将其他人支开了。当他被带到这狭窄隔间时,那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待在这,哪都不许去,否则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负责。”
这个藏身之处有明显被人改造过的痕迹,外面是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的,既然如此隐蔽,那就无可避免地狭窄,加之里面还有备好的清水以及少量的食物,剩下的面积将将让贾铭蜷缩着趟下。而事实上它不但狭窄还很矮,矮到如果贾铭突然从噩梦中惊坐起来就会让自己的脑袋鼓起一个大包。如果不是有几个隐秘的换气孔,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并不合身的棺材。
海上的生活是枯燥的,特别是越深入大海就越是明显,为了对抗那让人抓狂的寂寞,海民们把握住一切可以交谈的机会,聊着一切可以聊的话题。而不见天日的贾铭就利用传入耳朵里的微弱声音来记录日子,超过五个小时没人说话,就说明他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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