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在中枪后的第二天就已经醒了过来,警方还派了专人去保护他。起初贾铭觉得这完全是小题大作,可现在看来,却不得不感谢下达这命令的人。
贾铭缓步来到朱格的病房外,对门口的两名便衣警察说道:“警官,我是病人的朋友,希望跟他说几句话。”
左边那人打量了贾铭一眼,恍然道:“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是那天那位,请进请进。”
贾铭一听他的话,猛然回忆起他正是那天到场的警察之一,心里也是一乐,这倒是省去了不少证明身份的麻烦。
贾铭推门而入,见高明、刘艳艳、张羽以及师婠婠都在陪朱格说话,贾铭微笑道:“哥几个好久不见啊。”
刘艳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贾明吗,你这大忙人怎么想起我们这帮穷朋友了啊。”
贾铭苦笑道:“那啥,这几天的确有事抽不开身,婠婠跟我什么关系啊,她来了不就代表我来了吗?”
师婠婠帮腔道:“艳艳你就不要去挖苦他了,他如果不是关心朱格也不会安排这么好的病房给他了。”
刘艳艳没好气地说道:“有钱就了不起啊,朱格救了他的命,他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贾明,你到底有什么身份啊,不但能让全燕京最贵的私人医院将朱格当祖宗一样供着,而且还能让警察对你言听计从?”
贾铭搪塞道:“身份我没有,身份证布倒是有一张,我家只不过是碰巧有点钱又有点权而已。”
接着他又道:“哥几个还没吃早饭吧,婠婠,你带他们去吃点东西,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请客。”
他随手抽出一叠大钞,对师婠婠打着眼神,师婠婠虽然也有很多话要问他,可贾铭想要支开其他人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乖巧地接过银钱,拉着刘艳艳离开了。刘艳艳一走,作为狗腿子的高明当然得屁颠屁颠地跟着。
躺在床上的朱格对踌躇的张羽说道:“你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追上去,别忘了给我捎带点。”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病房瞬间变得冷清不少,贾铭剥开果篮里的香蕉,两口就干掉一根,当吃完第四根后,他终于感到一天一夜粒米未进的肚子终于不再空落落的了。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对朱格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朱格笑道:“你想我了呗。”
贾铭淡淡笑道:“我的确是在想你,我在想为什么有人会杀你?”
事发以来,贾铭总感觉有一团迷雾萦绕在真相前面,让他看不真切。就算他推断出蒋道理是个传话筒,这团迷雾也依然没有消退。直到他想起自己离开山崎雪子房间的目的时,脑海中莫名地蹦出了一个念头——山崎雪子前脚刚死,就有一群非同寻常的人公然在国贸持枪绑人,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蒋道理虽然是个内鬼,但他那句“你之所以能跟我坐在一起抽烟,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人来接应”却至少说对了一半,他们这么做肯定是在拖延时间,但这时间却极有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同伙撤退而拖延的。
这么一帮能悄无声息潜伏进燕京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呢?那肯定是有洞悉他们底细的人被抓住了,再联系到两起事件间隔如此之短,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他们就是千面银狐的雇主!
贾铭猜想银狐通过某种微型的仪器向他们发出了示警,作为顶级杀手的贾铭就知道好几种这种装置,这种东西使用起来极其隐蔽,从表面上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常。然后接到讯息的雇主就迅速安排人制造混乱,自己就能有大把时间撤退。
如果这一切都成立的话,那么那个雇主就是想干掉自己的人,可为什么在追逐过程中,他们会把拖延时间摆在除掉自己之前呢?当然会,因为对方从头到尾想杀掉的就不是自己!
不是自己那会是谁呢?当然就只剩下朱格这一个可能了。
这一切虽然都是贾铭的臆测,但当他想到那一枪打中的位置时,就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自己比朱格高出不少,就算那一枪真的打在自己身上,最多不过打掉一个肾而已,如此大的偏差对黑榜第十一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不过如果朱格不撞自己一下,那么被子弹打穿的就不是他的肺而是他的心脏了!
想到这里时,贾铭大骂惯性思维害死人,案发后他先入为主地将自己定为对方的目标,竟然将如此不合情理的地方给忽略了。
朱格怔怔地看着他,怪叫道:“你说什么呢,我这种人怎么会招惹得起带把的人,我这一枪可是为你挨的!”
贾铭摇头轻叹道:“朱格,咱们也算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我真不希望对你用上手段,相信我,你绝对承受不起。”
朱格面色一沉,脸上出现了贾铭从未见过的落寂,他沉吟半晌,最后叹道:“你不要逼我,我如果说出身份来,只怕也难逃一死。”
贾铭沉声应道:“这点你可以放心,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能保你不死。”
朱格问道:“就算我是个杀人犯也一样吗?”
贾铭定定地望着他,道:“你没有杀过人,因为你在说杀人犯时,眼睛里既没有还没适应杀人的惶恐不安,也没有杀到手软后的那种麻木。”
朱格苦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的确没杀过人,但也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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