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墩子突施冷箭后,众人只见一个人影飞出,咚地一声跌落在地,激起阵阵尘土。待到尘埃落定,墩子那满脸木纳、呆滞的表情,像具尸体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贾铭蹲在他身边,关心道:“大个子,没事吧。”
面对贾铭的询问,墩子却无丝毫反应,活像走丢了魂似的。贾铭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这一拳可没用多少力。”
贾铭见他胸膛起伏有力,呼吸均匀,绝不是受了重伤的样子,思索了一下,随后伏下脑袋凑到墩子的耳边,猛吸一口气,大吼道:“大个子,放饭了!!!”
还别说,贾铭这招还真管用,只见墩子身体猛地一个哆嗦,噌地一下从地上坐起,嘴里叫道:“开饭了,开饭了。”
“哈哈哈。”
墩子这十足的饭桶反应,着实将一旁的人逗乐了,竟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贾铭这个大煞星,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平日缺少面部变化的蛇爷,也是忍俊不禁,不住地摇头。
墩子双目四处一转,似乎真在寻找着那不存在的饭菜,而后才悻悻地摸摸脑袋,再然后才注意到身边笑着看着自己的贾铭,最后他终于想起了刚才打败自己的一拳——
当时,自己右拳佯攻,而真正的杀招——左拳突袭已然出手,但中招倒地的居然不是对方!只因对方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居然在自己拳头打到胸膛之前就提前扭腰,更是无视自己的右拳,将左拳变直为勾,以比方才对轰时更快的速度击中了自己!
墩子倒地后,脑中掠过一个念头:“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贾铭是怎么识破自己的打算的,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谁会如此冒险?
随后他又想起了与师父的一段对话——
那一天,墩子再一次在对打中被师父放倒在地。他师父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掏出一个酒葫芦,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口,随后满足地哈了一大口白气,对他说道:“墩子,论身手,师父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墩子奇道:“师父您不是开玩笑吧,俺要真比你强,为什么每次都被您坐在屁股下?”
师父解释道:“因为你这人太实诚。”
......
墩子以为师父嘴里的实诚,说的是自己对敌时太过直白,说打哪就打哪的习气,所以后来他就学会了在对战中耍诈这一手。自从用上了这一手,有好几个难缠的对手都败在了他手上。
这百试百灵的一招,今天怎么会被看穿呢?想不通这个道理,就算再打下去也是白搭,是以墩子越想越出神,就这么断绝了对外界的感知。
想不明白就问,这是墩子的娘教他的道理,只见墩子对贾铭问道:“你怎么看穿俺这招的?”
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痴?贾铭如是想到,却见他故作高深地笑道:“因为你这人太过实诚。”
墩子惊奇地追问道:“你为什么跟俺师父说的话一模一样,难道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贾铭楞了一下,随后恍然道:“原来你师父也知道这点,我就说嘛,你这点实在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墩子连声追问道:“你看穿这招和实诚有什么关系吗?”
贾铭腹诽道:“不是吧,世界上真有这么笨的人?”
面对墩子饱含求知欲的目光,贾铭唯有无奈解释道:“本来呢,你指哪打哪的打法的确容易让对手形成一种条件反应,最后若用上一手奇招按道理说应该是稳操胜券。只是可惜......”
贾铭遗憾地摇摇头,又道:“可惜你根本不懂得怎么骗人,老实人想玩阴招时,总是不自觉地心虚。我一看你目光闪烁,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墩子双掌一击,大悟道:“原来如此,来来,咱们再打过。”
贾铭无语道:“大个子,你也应该明白不是我的对手。”
墩子脱口道:“俺知道打不过你,可俺得保护蛇爷。”
贾铭眼珠一转,笑道:“谁说我要对他不利了?”
旋即又对蛇爷说道:“蛇爷,或者说是邓青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几十分钟后,贾铭带着一脸的满足离开了民房。当他回到家后,就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停靠在门口,心中冷笑道:“来得还挺快。”
贾铭故意按了几下喇叭,院门口瞬间聚集了十来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贾铭将头伸出窗外,冲他们喊道:“哥几个,这大热天的裹得跟粽子似的,热不热啊?你们的老板也太不近人情了,瞅瞅我们的人,啧啧。”
其中一人面目表情地说道:“贾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大家都是混一口饭吃的,还望不要难为我们。”
贾铭为难道:“我知道你们老板迫不及待想要见我,可总得让我将车停回车库吧。”
那人又道:“请贾先生跟我们来,至于这车自然有人去停。”
贾铭再次为难道:“可这车可是叶小姐的宝贝,你们要是敢碰它,嘿嘿——到时候,只怕,嘿嘿——”
那帮人显然也知道叶蔓的泼辣,可又不能违背老板的意思,个个皱眉深思,上前用强也不是,后退让路也不是。两边就这么僵持了起来,不一会儿,从里屋的大门口走出了三个人——叶蔓、贾铃儿以及一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对那群黑衣人吼道:“你们这群饭桶,我不是说贾先生回来后,就好生地请他进来吗?”
贾铭探出头对他朗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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