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剑法是‘算’与‘识’的结合,更需要练剑之人起码具备玄骨境的实力,能发出剑气,当然最理想的对象是身负剑骨之人,身负剑骨者,天生对剑敏感,操纵剑气上有天生优势,人剑感应也比一般人强了不止一筹,若是修行此剑法,那就事半功倍,越境杀人根本不在话下,嗯,扯远了……《方寸心剑》练至大成,可以于方寸挪移间伤敌,但你若是体悟够深,算计够精,识感够敏锐,能逼得对手随你心意而动,完全可以掌控东南西北风,不动方寸而破局!”
廉甲躺在床上,声音嘶哑而沉缓,仿佛说这些话,都费了很大的力气一样,但他仍然坚持每日里讲剑,要将自己脑海中的所有剑法都传给廉尺。
廉尺若有所思地点头,心说这《方寸心剑》,倒是有点像是某部小说里面《独孤九剑》和《岱宗夫如何》的结合体了,他对此完全无法想象,只知道那或许是自己根本不能企及的境界。
毕竟以廉甲的剑道天赋,也只是把那当作一个构想罢了。
“你并没有什么修行的资质,十几年来,我一直没教你剑法,是不想扰乱你求道的专心,但随着大限之期临近,还是舍不得让这些剑法失传……况且,你体内有了那道剑意,那些剑法于你应该是再无……等等!那道剑意……”
廉甲说到这里,忽然停住话语,眼睛变得无比明亮,直勾勾盯着廉尺,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带我去那山洞!马上!快!”
廉尺也没多问,直接将他从床上搀起,负在背上就开始狂奔,就这样廉甲还嫌不够快,一路都在催促个不停。
站在那块留字石壁之前,廉尺找了块大青石,在上面铺了一层毯子,轻轻将老头放在上面,又拿出一张毯子在他腿上搭好,然后点燃火把,放在手里拿着,替那人照明。
自火光燃起那一瞬间起,廉甲的眼神便深深被那块石壁所吸引,再无法移动分毫,他就这样着了魔似的一直盯着看,约莫过了半晌,忽然醒过神来,叹道:“这位前辈留下的字迹好像有种魔力,实在太吸引心神,险些忘了正事!现在……你渡点真气给我,然后放任心神,让我输送真气入你体内,感应你体内的剑意……”
廉尺瞪大眼睛望着他,心想,这样你会被剑意的反震之力害死的。
因为廉尺无法控制体内那道剑意的缘故,没办法主动让剑意进入廉甲体内,只能像以往那般,藉由外力入体,任剑意反击,才能令那道剑意现出行迹。但廉甲已是油尽灯枯,此时的身体已经衰弱得再无半点真气,所以他要廉尺输送真气给他,然后他才能控制真气进入对方体内,从而感受剑意。
廉甲看出了他的担心,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我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了?能够在死前悟得大道,那么早死一刻又有什么不可以?”
廉尺沉默半晌,终于将手伸出,缓缓贴在廉甲的身体上,微微颤抖。
片刻后,廉甲道:“可以了。”随即将手贴在廉尺胸口上,缓缓输送真气。
真气甫一入体,便引来了那道剑意的敌意,估计是太弱的缘故,剑意的反击并不强烈,但即使是这样,那股反震的力道也让廉甲险些承受不住,他身子一震,差点吐出血来。
他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默默地感受那道剑意,眼睛死死地盯着石壁上的留字,恍惚间,那些字迹好似变成了飞舞着的一柄柄剑,轨迹玄妙,其中剑理更是深奥无比,他好像在其中看见了一个又一个美妙的世界……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完全入了神。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廉尺看着那块石壁,也产生了这种感觉,虽然并不如廉甲来得强烈,但他分明发现了那道剑意似乎在廉甲的引导之下,产生了某种变化——或者说是一种演示,那些文字在飞舞,慢慢变成一柄柄剑的剑锋,在空中不停闪烁,变幻形迹,那些方向,那些走势,就像是一套又一套秒到豪颠的剑法,一一在自己眼前展示出来。
这是一次玄之又玄的顿悟过程……
廉尺第一次觉得,原来那些所谓的感悟和体会,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不可理喻的想当然耳,原来并不虚幻,原来这些东西真的是很有魅力,很吸引人,能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的。
他真的沉浸在里面了。
但内心间又隐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不知为何,甚至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因何觉得熟悉——换句话说,他连这种熟悉感觉所针对的主体都没找到,但偏偏就有这种感觉,很奇妙,很不可思议的体验,他这样想。
忽然觉得体内那道剑意的力度变大了,他醒过神来,却见廉甲满脸是汗,全身都在遏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却丝毫不肯松开输送真气的手,甚至还加大了力度,所以引来了那道剑意更强大的反击。
廉尺面色一变,当机立断,飞快地握住廉甲的手便要发力,想强行将他撤开,在这一瞬间,老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中是哀求,是渴望,是求道而不能得到的极度苦恼——廉尺虽然对这种心情无法感同身受,甚至不能理解,但他还是犹豫了……
因为他从未见过那人流露出来过这样的眼神。
于是一切继续进行。
廉甲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汗水甚至湿透了全身衣衫,嘴角开始溢出鲜血,但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神情也越来越开心……
砰!
廉尺过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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