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杂事房主管面无表情看着屋顶,冷冷说道:“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既然身体不适,那以后就都不用来上工了。”
廉甲听了这话,也再克制不住心中火气,淡淡说道:“区区一个杂工,也没什么稀罕!既是如此,那我廉甲自今日起,便不做了。”
杂事房主管闻言眼睛一瞪,直直看了廉甲两秒,忽然阴笑道:“好啊,那你等今日便搬出这屋子吧,这东西再破,总也是僰山的产业,不养闲人的!”
廉甲眼中寒光一闪,淡淡道:“这屋子是我亲手建的,却不知何时成了僰山产业?”
杂事房主管冷笑道:“这块地难道不是僰山的?这后山难道不是僰山的?你既然已经不是僰山的人,有何理由霸着这屋子?”
廉甲盯着他,冷声道:“我儿子是僰山外门弟子,难道也住不得?”
杂事房主管嗤笑一声,转头看了廉尺一眼,面带讥笑道:“外门弟子,自有弟子舍供其居留,也没有理由住在此处。”
旁边有人嘲讽道:“咱们主管的侄子,也是外门弟子,不是照样住在弟子舍?这僰山外门啊,能离开弟子舍住在外面的可都是实力强劲之辈,你儿子不过一个废材,又哪有资格不守这规矩?”
廉尺听了这话有些愕然,心说这外门之中,恐怕早已没人再说自己是废材了吧?你消息如此不灵通,事情都没打听清楚,居然就敢来挑衅声事?
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语,就像一个轻量级的拳王,忽然遇到一个大汉,那大汉说你如此体弱,胆敢见了我不理不睬,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那大汉,大概就是那个所谓的主管的侄子了,既然是外门弟子,理所当然要比廉尺这个传说中的废材厉害许多,这或许便是他的倚仗了。
但问题是,人总会变的,现在整个外门还有几人敢招惹廉尺?那人既是外门弟子,就没跟你说起过此事?况且这位主管,你那侄子到底是谁啊?他根本就不认识。
“原来如此。”廉甲听了也懒得再说,淡淡道:“我不惹事,并不是我怕事,而是觉得一头老虎没有必要对着一只猫亮爪子,但既然这只猫踩到我头上来了,那又何必再忍?”他看着廉尺道:“打发走吧,下手轻一些,都是些未曾修行过的平凡人。”
“你敢!”那主管一见要动真格,顿时变得惊恐之极,尖声叫道:“我侄子是仑泉境中期,乃是外门弟子中有数的高手,你敢动手?”
廉甲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心说什么时候仑泉境中期都可以称作高手了?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面对这几人,心中实在是有种无力感。
廉尺却已开始动手,他对那人伸手入锅的行为早已厌烦到极点,身子一闪,人已到了那几人面前。
那几个杂事房的人不过是些普通人,纵然身上有点功夫,又哪里能和修行者相比,眨眼工夫,几人便惨叫着被扔出了门外。
廉甲让他下手轻些,他下手却并不轻,每人都是打断了一条腿,至于那个主管,除了一条腿,还废了他那只犯贱的右手。
院里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顿时哀嚎声、咒骂声响成一片,最响亮的是那个主管,他凄厉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侄子!我要让你砍掉双手双脚赔我!我要你那废物儿子在外门中受尽折磨!”
就在这时,院墙之外忽然响起一道平静的声音:“我一直认为,废物之所以称作废物,是因为废物只能依靠别人的能力,然而就算别人能力再强,终究也只是别人的,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廉尺站在门口不动,眼睛看似望着院中,实则心神已延伸至四面八方,只因他根本不知道说话之人是何时来的,甚至此刻也未能察觉到他的藏身之处,他眼睛微眯,心中却是陡然一凛。
这人好高的修为!
廉甲却是根本不能察觉,这些日子来,他的身体愈发不堪,身子比之普通人还显羸弱,识感也早已衰退,便是一个普通人在门外,估计他也很难察觉到。听到这话,他眼睛一亮,心想这人说的话倒是与自己的想法颇为相近,却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满地躺倒的人中,有一个杂工想讨好主管,此时见上司满脸羞怒之色,立刻仰着头四处张望,嘴里破口大骂:“谁?谁在说话?敢侮辱咱们杂事房主管!他吗的你有胆子就站出来,老子撕烂你的嘴!”
那人忽然语气一冷,寒声道:“口出秽语!该杀!”
院墙外骤然升起一道雪白的灿烂光影,无声无息,却璀璨耀眼之极,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陡然向下激射而来!
下一刻,方才说脏话那人体内忽然开出了一朵巨大的花,花瓣洁白无瑕却凌厉至极,从体内猛然绽放而出,光华四射,将他身躯射穿得千疮百孔!
血光四溅中,众人惊声尖叫,惊恐至极,在凡人的世界里,又何曾见过如此惨绝如此凌厉如此直接的杀人手段?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立在院墙之上。
杂事房主管颤抖着身子,瞪大双眼,心惊胆战地望着那人,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很快变得惊恐万状,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很显然,他认出了院墙上那人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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