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弟子现在怎么样?”
“很紧张,但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听说先前完全是惊恐,几个人都崩溃了,在那趴了两个时辰,一直在呕吐,三个人轮着来,吐了一地,现在已经开始吐胆汁了……”
“……怕成这个样子?”
“也不完全就是怕吧,几个普通少年一辈子遇到过最强大的修行者,又是僰山外门中说一不二的存在,同时还是自己的师傅,结果就死在自己跟前,偏偏死相还极凄惨,这情形,换作任何一个人来,都受不了吧?”
“师傅?不是外门教习么?”
“改了,私自改的,听说背后有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上头就懒得过问了。”
“背后有人?是谁?山主?”
“这倒不是,听说是门中哪一位教习……”
“一个教习,就有资格管外门之事了?”
“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查过了,人家也没明确表过态,都是那余暇自作主张,仗着人家名头狐假虎威呢!”
“听你这口气,你知道是谁?”
“呵呵……不知道。”
“你骗我。”
“……何必这么认真,师傅啊教习啊什么的,也就是个称呼,人家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吧,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
“……你跟我猜什么字谜啊,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况且人死为大……大发利市啊……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天地君亲师,这是凡俗界的说法,即便如此,师者也是排在第五位!咱们修士不认君王,师者当排第四,但在我心中,师傅的地位却是大过天!现在一个普通外门教习,就敢背着内门改称谓……呸!这是改称谓的事儿吗?他逼着众多外门弟子叫他师傅,日后那些弟子进了内门,若是天赋好的,再拜了师傅,是不是他还得跟那些长老甚至是山主一个辈分?”
“你激动什么呀,让你是干嘛来的?你倒好,揪着这一点不放了,你问我我就知道吗,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正事要紧,咱们还是赶紧查清了回去好交待!你练剑不息,我大发利市,皆大欢喜嘛!”
“……叫那几名弟子过来!”
几个少年,面色惨白,其中一人嘴角还沾着些呕吐秽物,战战兢兢走到跟前,一开口,一股酸气扑面而来。
“在下,不,属下,不,晚辈,不……徒,徒孙……见,见过……”
话到这里打住,显然是不知道该叫什么好,内门从未来过人,即便来了,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能见到的,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内门中是什么身份,不好乱叫,万一叫错了得罪人怎么办?但总不能就这样问人家一句:怎么称呼?
几个少年犯了难,汗水簌簌而下。
那人表情甚是平静,递过来一张手帕,口中说道:“擦擦。”
最先发现余暇尸体那名弟子狐疑地抬起头,见面前一个玄色长衫之人,看样子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面庞像是刀雕斧凿出来的一般,五官甚是分明,鼻梁高挺,眼神似剑锋利,正盯着自己的嘴角。
他顿时愣在原地,有些迷糊。
旁边那人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没什么事,找你就是了解点情况。”
他闻声看去,说话那人也是身着玄色长衫,看着挺和善的,眉目普通,嘴唇略厚,是个热心肠的面相,若是用家乡的话来形容,就是面善。
那人指了指他的嘴角,含笑不语。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边有些不妥,下意识地伸手一抹,好了,干净了。
那个面相冷酷之人的手却还在自己面前伸着,拿着一张手帕。
他有些惶恐,却见那人若无其事将手帕揣了回去,面无表情说道:“我叫栗烈,叫我师兄便是。”
又指了指旁边看起来挺面善的那人,“这是毕师兄。”
几人惴惴不安,口称见过师兄,几乎是刚说完,栗烈便接口问道:“几时发现尸体的?”
“辰……辰时。”
“见到时便是吊在大门上的?”
“是。”
“周围可有其他人影?”
“没……没有,没看见。”
栗烈眉头一皱:“是没有,还是没看见?”
“没……没有吧?”
“吧?”
“没有!”
栗烈看着他,“你确定?”
被对方眼睛一盯,那人顿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结巴道:“不,不敢确定。”
“那就是没看见。”栗烈不由分说道。
“我再问你,这几日余暇可有什么异常?”
“这个……不知。”
“授艺可曾正常,是否每日都监督你们学剑?”
“这个,没有。”
“没有?”
“一……一直都未曾这般过。”
“大胆!”栗烈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呵斥道,吓得几人低头不敢说话,“对弟子放任不管,如此散漫恶习,这种教习,早就该死!死得好!”
“别别别……发什么火啊!各人有各人的习惯,咱们内门不也是这样吗,只要教得出人才来不就行了,你这脾气真是……”毕师兄赶紧劝道。
栗烈忿然道:“教出什么人才了?这些年进内门的有几个人才?去年出了个余路,他算是什么人才?蝇营狗苟之辈!”
“别发火别发火,要发就发利市!”毕师兄笑道:“还是我来吧,问这个你不行的……”
说完便笑眯眯看着几人,问道:“几位师弟,刚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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