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廉甲已做好晚饭等他。吃饭的时候,廉甲有些心不在焉的,大概还在为儿子没有剑道天赋而惋惜,也没察觉到廉尺境界上的突破。
两人默默吃过饭,廉尺照例收拾洗碗,廉甲倚在那张缺了腿的八仙桌上,沉默不语。
之后廉尺依旧坐在院子里运功修炼,廉甲则是早早上床睡觉了。
月上柳梢的时候,廉尺从修炼中醒来,侧耳轻轻听了听,屋内一片寂静,沉缓而悠长的呼吸声隐约可闻,显然那人是睡熟了。
廉尺悄然起身,走进后山,来到那堵断崖之前,沿着上次的路径一路而下,再次摸进洞中。
“吱——”
刚进洞中,就听见一声尖叫,廉尺心中一动,原来这只小貂竟住在此处……
一道白影闪过,那只小貂出现在廉尺面前,火红色的眼珠内还留着些许睡意,此时正微微偏着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廉尺。
廉尺也不多言,直接伸手指了指寒池中央那株植物,比划着手势说自己有办法摘下那颗果实,还是之前的方案,一人一颗。
“吱,吱,吱!”
小貂顿时高兴地尖叫起来,双脚站立而起,在原地手舞足蹈,兴奋得不得了。
廉尺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寒池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株灵植。
其实他完全可以独吞那两颗果实,但毕竟此处是那只小貂带他来的,从那只小貂的眼神里,他能看出它对寒池中心那株灵植的迫切渴望,但尽管如此,小貂还是愿意和他平分,单从这一点来看,这只貂就强过那些自私的人类太多了。
自身死穿越以来,廉尺一直不屑于人类虚伪的情感,也没有什么道义的概念,若是对方本身与他没有丝毫瓜葛,杀人越货这种事他做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但这只小貂既然对他存了善意,他也不吝于还之以好处。
还是那句话,别人(貂)怎么待他,他就怎么待别人(貂)。
知见障依旧在起着作用,当廉尺看向那株灵植之时,又产生了瞬间的恍惚,凭借着强大的心神控制能力,终究是反应了过来,当下凝聚心神,全神贯注,守住了灵台清明,不再被其干扰。
廉尺将手指伸进池中,寒意瞬间席卷而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手指处一直往上蔓延,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待那股寒意到了手肘处,才默默运功对抗,又过了半刻,感觉有些不支,廉尺开始全力运行《不死印》心法,体内真气顿时炽热了无数倍,与寒气一直对抗。
三刻之后,廉尺抽出手臂,火爆真气疯狂运行,在经脉间四处穿行,须臾间,手臂上的白霜便尽数消融不见,冻得僵硬的手臂复又恢复了柔软。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全力运功的话,我能抵挡那股寒气四刻的时间,若是不考虑身体的损伤情况,还能会更久一点,大概能支撑五刻的时间。但方才的情景仅仅是手指伸入寒池中,若是全身浸入其中,大概又会缩短不少时间,那么保守估计,在失去行动能力之前,我能在寒池里面坚持两刻的时间。”
“动作快一些的话,应该是够了。”
廉尺又在脑中细细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迅速脱去全身衣物,包括内衫亵裤——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笃定身上的衣衫扛不住寒气的侵袭,估计一沾到寒池的水,就会化作丝丝缕缕了,为了不让屋里那人起疑,他还是决定裸泳,反正这洞里只有一只貂,也无虞走光之忧。
其实按照这厮“非人”的思维尿性,即便是旁边有人,甚至是女人,大概他也是不会在乎的。
“吱——”
又是一声尖叫从小貂口中传来,只见它伸出爪子蒙住双眼,但它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敷衍性质的,况且那火红色的眼珠也未免瞪得太大,从爪子的缝隙之间,紧紧盯着廉尺那光溜溜的身子,看起来好像是震惊之极,但仔细看的话,那畜牲眼中似乎还有一丝鄙夷和不屑之色?
廉尺听到了那声尖叫,有些不以为然,他早知那只貂是极通人性的,此时心中只是有些感叹,想不到这动物也会有廉耻之心,是了,严格说来,它却不是动物,应该是妖族才对。
动物尚且还有廉耻之心,廉尺倒没有了廉耻,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一切准备就绪,廉尺深吸口气,微微屈膝,脚下猛地发力,身子弹射而出,动作利落无比但又精确无比地纵进了寒池中央,落点距离那株灵植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他早已计算好了的,可以最大程度地节约过去的时间。
水面绽放开了一朵大大的水花,小貂尖叫一声,化作一道白色闪电射出,所幸它后退及时,险些被劈头盖脸浇了一身,此时正在原地直跳,恼怒地叫个不休,但眼神一投向廉尺落水的方向,扫过那株灵植时,顿时又变得神情恍惚,傻站着发呆。
廉尺哪有心思管这些,甫一落水,他便全力运功,含住一口气直接往底部沉去,在下潜的过程中迅速调换身形(跃进时是头下脚上背对岸边),瞬间到了池底,已变作头上脚下,正对岸边……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情况正常,计划完美施行——纵然是一只手臂的距离,游过去也太浪费时间,他要籍着脚底在寒池底部的一蹬之力,在冲天而出破开水面时,摘下那枚果实——毕竟这一跃,又能节约不少时间。
脚底刚踩到底,便猛地发力,运足了真气用力一蹬,如同箭鱼一般往水面飞射而出,在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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