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唐最唯一的女将军,柴秀云颇有母亲平阳公主之风,英姿飒爽,不让须眉,个xing沉稳果决得犹如男儿,虽堪堪年满双十,但已深得朝廷信任,独领一军征战在外,即便是古之妇好,只怕也差上了些许。{请在百度搜索哈,}
饮罢一盏热茶,仆役轻步入内上来干饼热汤,柴秀云也不急着用饭,在帐内缓步转悠思索起来。
没走得几圈,一名军士大步而入,沉声禀告道:“将军,营外有一自称余长宁的男子求见,说有要事面见将军。”
“你说他叫什么?”柴秀云霍然回身,一双好看的娥眉已是不知不觉的皱起。
突见主帅表情如此严肃,军士暗暗奇怪,依言回答道:“名为余长宁,一行四人目前正在营外。”
闻言,柴秀云娥眉皱得更紧了,沉吟良久,方才沉声道:“你去找一辆篷布马车,将他带进来。“
军士大感奇怪,但还是恭敬拱手道:“诺,末将这就前去。”
看到军士转身快要走至帐门,柴秀云心头一动,突然出言道:“等等……算了,还是本帅亲自前去,你将马车赶来营门。”
第一次见将军如此犹豫不定,军士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但还是依言领命而去。
望着眼前这一片波澜壮阔的雄伟军营,听到那呜呜咽咽的牛角号声,余长宁心情大是振奋,想起两军对决的金戈铁马,运筹帷幄的决胜千里,一股英雄豪气顿时油然而生。
正在遐想当儿,一旁的薛仁贵赞叹出声道:“观此军营铺排,便知主帅乃兵家能人,柴秀云将军的确巾帼不让须眉。”
余长宁一声冷笑,口气淡淡道:“那****还不是依仗自己的国公老爹以及公主老娘,否者怎会升迁如此之快?其中必定有裙带关系。”
“余大哥,那可不一定。”罗瑜悠然笑道,“早在岱海当马贼时,便听过柴秀云女将军的威名,这次大唐远征高昌,柴将军更立下了不世奇功,盛名之下必定是所言非虚。”
“错,明明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谁教你擅自改动老祖宗的告诫?”余长宁笑嘻嘻地纠正了一句,揶揄笑道:“罗瑜你既然如此看好那****,要不我给你引荐一番,在她帐下当个亲兵如何?就你这小白脸的模样,替她端端洗脚水倒也不错。”
“噗嗤”一声,画眉顿时笑出了声来,罗瑜也落了一个大红脸。
便在此时,一骑白马从军营中不疾不徐地走出,马上女骑士头挽英雄髻,身穿湖水蓝色的武士服,一领白色斗篷迎风鼓动,蛾眉凤眼,杏眼桃腮,美得教人看了便有一种心头狂跳之感。
女骑士行得营寨前淡淡地扫了余长宁一眼,抱拳拱手道:“余驸马突然驾临,柴秀云有失远迎,恕罪了。”
余长宁冷冷笑道:“本驸马千里迢迢前来岱海,想与将军商议平叛之事,没想到你竟如此无礼,难道这便是你柴秀云的待客之道?”
柴秀云眉头一挑,冷冷笑问:“本将有礼有节,如何无礼了?余驸马休要危言耸听!”
“呵,柴将军之言当真令人狂笑喷饭,本驸马乃帝命御封的钦差之身,柴将军你对此竟是置若罔闻,竟不下马对钦差大人行礼,而是端坐马上态度倨傲,简直是漠视钦差威严,是可忍孰不可忍!算了,既然我们谈不拢,那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我还是返回长安,薛大哥、罗贤弟,画眉,咱们走!”
说罢他拔转马头,便要昂昂离去。
柴秀云本因他无故殴打柴哲威一事耿耿于怀,加之生xing心高气傲,所以刚才的确有所怠慢,这时听见余长宁突然转身离开,心里不由微微后悔,大事为重之下,只得冷着脸道:“启禀钦差大人,本将心系军情,以至刚才心神有些恍惚,所以有所失态,得罪之处请钦差大人多多见谅。”
余长宁重重地“咦”了一声,不胜惊奇地瞪大了双眼,也不转身,问一旁的薛仁贵道:“薛大哥,刚才你可听见好像有一只苍蝇嗡嗡哄哄地飞过,哎,长安城有苍蝇也就罢了,没想到着青草绿水的大草原也有上一只,真是大煞风景。”
薛仁贵听到他如此讽刺柴秀云,想笑却不便笑出声来,只得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柴秀云只觉心头一股怒火陡然窜起,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将这可恶的小贼掀下马背痛殴一顿,然而她必竟还有几分理智,况且余长宁乃不折不扣的钦差大臣,而且也是为商议平叛之事而来,实在不宜开罪与他。
心念及至,柴秀云压下心头怒火,翻身下马拱手高声道:“本将刚才多有得罪,在此向钦差大人道歉。”
这番话咬字极重,一字一顿恍如铁锥楔入山石,不难听出说话者无比愤激的心情。
余长宁仿佛没听出她表达的不满,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开口道:“哎呀,道歉?本钦差心胸开阔,和蔼可亲,那用得着道什么歉呢?柴将军真是太客气了,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一时间柴秀云又气又急,捏紧粉拳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么请钦差大人入营歇息,因军营内非要事不得骑马,请大人换车而行,准备的马车片刻便来。”
余长宁四顾一圈,淡淡笑道:“柴将军与我乃旧识,也应该知道本钦差出门在外从不会讲究排场,那些什么礼号长鸣,红毡铺地、列队欢迎的玩意我一律不喜欢,呵呵,在下如此说,柴将军可否明白?”
柴秀云心思剔透,岂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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