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青年准备呼喝手下动手的时候,真的有人出头了。
果然是个“娃娃”!
“住手!”一声响亮却又明显稚气未脱的声音响起,一名十来岁的男孩儿在几名仆从簇拥下自二楼从楼梯上走下下去,那少年边下楼边道,“项公子,手下这么有力气去打金人啊,怎么在这玩啊!”。
那项姓青年人的那帮正要动粗的手下抬头一看,急忙退了下去,围在了那青年周围,那青年也是一惊,马上陪出笑脸道:“原来是赵家少爷啊!我这不是和他们闹着玩呢嘛,吵着大伙了,抱歉,抱歉啊!”说完带着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那项公子一走,楼下满座的普通百姓马上喝起彩来,那被欺负的老人与少女上前给那少年道谢,那少年只是微微一笑,向众人拱拱手,便回身上楼继续用饭了。
出于对那少年的好奇,我问濮贺道:“元庆,那少年是何人?怎地这么大面子?”
濮贺泯了口黄酒才道:“他啊,在这秀州城里可是有名的很呢,他是秀州这地方官员赵子偁独子,名作赵伯琮,年仅七岁时便是急公好义,于秀州乡里间名声颇好呢!”顿了顿,濮贺才又感叹道,“我外出忙于生意几年,这小子又长进不少了呢,换作以前,他肯定是当面斥责,常常把场面闹大了,如今已经会掌握分寸了!”
“哦?听元庆口气和这赵伯琮莫非认识?”没想到我这少年就是赵伯琮,好奇也就变为关注了。至目前为止,我还是不清楚历史上的那位南宋诸帝中能力最强、最贤明的宋孝宗到底是赵琢还是赵伯琮,抑或者另有其人,只是隐约记得好象宋孝宗的名字应该是两个字吧,可我又不太肯定。
“认识,怎么不认识,他还叫濮大哥呢!”
“哦?那元庆怎地适才看见他没出声?”
濮贺连忙摆手道:“免了,那小子见着我准又要问个不停,我怕头疼,算了算了吧!”
“问个不停?”我一愣,难道赵伯琮想学做生意?“不知他都问些什么?”
“都是些山川地理,地方见闻,这回我是从庐州回来,只怕若是给他见了更要追问个不停了,什么与金人战事什么的,敬夫兄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确实是走南闯北,可整日忙活生意,哪有闲心情管那些,所以啊,我是怕了他了,还是少沾边的好!对了,敬夫兄,你要不是不怕麻烦倒是可以去和他谈谈,若他知道你身份,怕是要追着你问个十天十夜都不许停一下的!”
“呵呵,还是算了!”十天十夜,我吃饱撑的,又不是上网吧包夜。我这边说着却发现一旁的姜怀暗中使了个眼色,然后走了出去,我会意,与濮贺侃了几句后也走了出去。
“伯衡有何事要说?”雅座外,二楼一个背静处,两名父亲安排给我的家将离在远处,防止有人打扰。我问起姜怀出来的缘由。
“敬夫可是对那少年颇有好感?”
“恩,正是,小小年纪便正气十足,且遇事分寸把握得当,确实不错!”
姜怀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忧虑一闪,点头道:“确实,这少年正直且颇有亲和力,便连敬夫你也是受其吸引,看来当真留他不得了!”
“什么!”我闻言一震。
“此子需尽快除去,不除久必成敬夫大患!”说着姜怀以手作刀做了个斩的动作。
“这……伯衡,如今赵构正值中年鼎盛,赵伯琮不过还是名少年,应该不足虑吧!不可,不可!”要是杀秦家父子,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就会同意,可是要我杀这么一名还不知道是不是将来的宋孝宗的善良少年,我真的下不了手。
“敬夫,你与我说如今赵构大量用药,勉强与嫔妃交欢,可自古春药皆是伤身,何况他这般滥用,如此,怕不过三年,赵构便要一命呜呼,那时候若让此子得坐金殿,只怕敬夫大计终难得成了!”
“不会,不会!要我同意杀这样一名正直少年,我实下不了手!且我看赵构乃长命之相,不会早丧,伯衡莫再说了,此议绝不可!”历史上的赵构可是长命的很,退位后还做了二十多年的太上皇,哪那么容易挂掉,而我若想成事哪里要等到那么许久,不等那历史上的孝宗即位,我便要灭了这一代不思进取,差点让蒙元野兽们断送了华夏文明的南宋。
姜怀见我坚决,也只得退而求其次,继续劝道:“敬夫既然不忍出手,那将来也需留意,莫让此子得了赵构赏识!”
我点点头,这样子我还能接受,而且怎么说姜怀也是为我着想。回到雅间后心情有些烦闷,想起这次是免了,可将来呢,我也知道若想成就帝业必定是少不了流血,可是想到许多良善也要直接或是间接死在我的手上,心中总是不舒服,一时觉得这饭菜也是无味,雅间也是狭窄了许多,让人气闷,便与濮贺说了,与姜怀领着四名带来的家将往秀州城里走走散心。
一路走着,我始终心里有些疙瘩,由赵伯琮又想起了岳飞,想起了韩世忠,若是将来他们也都反对我,我怎么办?将他们也都杀了?我的初衷除了要振兴华夏外,就是要不让这忠良受戮的惨剧发生,难道南宋没了,风波亭冤案没了,却要我一手杀死他们吗?想着想着,我又忽然想到一个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让我不禁额头出了冷汗。
父亲!
他会怎么样?父亲张浚可一向都是朝廷的忠臣,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父子反目?
越想越难受,只恨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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