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月含羞的笑了,又唱起了陕北民歌《知道不知道》: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好风光;
三步两步跑呀跑,快赶到土地庙;
我情愿陪着他呀,陪呀,陪到老。
除了他,我都不要,他知道不知道。”
屈龙一动不动地听着,呆若木鸡。
玉月用手指戳了下屈龙的头:“你这个呆头鹅!”
屈龙晃了晃身子正襟呆坐。玉月见他脸上泛起红晕,便用2/4板子唱起了新疆民歌《我爱你》:
“情人你那爱火烧焦了我的心,
情人你那诚实,占据了我的灵魂,
你要不爱我,会使我烦恼,日夜都痛哭难过。
你要爱我,会使我活泼,永远像春天的花朵。”
玉月动情的唱着,好像痛苦的诉说,拖着尖腔,身体也颤抖起来。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激情,尽力平息着心里的惊涛骇浪,他很害怕做出出格的事。这时他见玉月痛苦的样子,忙问:“玉月,你怎么了?玉月,你怎么了?”
玉月脸红了,浑身感到一阵阵燥热,恼着他说:“你说我怎么了?!”
她说着脱掉衣服,上身只剩下胸罩,下身只穿着一个红三角裤头,“扑通”一声跳入潭中,拼命地游着。碧水中飘荡着玉月的满头黑发,袒露着她那雪白的肌肤。玉月游到潭对岸的细沙滩上,如疯似癫地跳起了芭蕾舞。青山绿水,优美的舞姿,使屈龙看的如醉如痴,神不守舍。屈龙的眼前又突然闪出崔姑夕阳下的身影。崔姑也十分美丽,但却象挂在墙上的画,没有生命的木雕,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始终没在他的心中激起丝毫涟漪。玉月和他交往不久,却无话不谈,心心相通。玉月那白玉般的肤色、鲜活优美的舞姿、激情燃烧的青春火焰无不使他怦然心动。屈龙有坚定的信念,有自己的生活准则,但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屈龙极力控制着自己,稳坐不动。突然,玉月又投入潭中,很长时间没有出来。屈龙慌了。“玉月!玉月!”屈龙连声惊叫着也跳入潭中。
玉月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屈龙,二人撕打着游到岸边,拥抱着爬上了沙滩——————
惊心动魄,天旋地转,忘记了天地间的一切,两人如同化为一团漂在空中的云。
屈龙突然惊醒过来。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行动的荒唐。他知道,他们的行动一旦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她悄声对玉月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当玉月和屈龙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们开始认真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发展前途。在人前他们很少在一块,表面上他们疏远了,实际上他们的心却贴得更近了,几天不见,便思念得要命。
玉月初中毕业后被哥哥接到北京,高中毕业后考入北京艺术学院。特殊时期开始后,停课闹革命,玉月出外串联,因哥哥受冲击没参加群众组织,在家自修功课。玉月的容貌、才华引起许多同龄人的羡慕,追求她的人整天围绕着她转,使她烦透了。玉月常思恋家乡的山水,朦胧中似乎有个人在那里等着她。在知识青年返乡、上山下乡的热潮中她回到了家乡。家乡人欢迎她,把她安排在县文化馆工作。当她第一眼看到屈龙时,她愕然了。屈龙似乎就是梦中人。他们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她明知屈龙已婚,却深深地爱上了他。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屈龙也爱她。玉月工作一完成就要离开银河湾了,内心的焦灼几乎使她发了疯。一天的相伴,玉月把一切都交给了屈龙,她感到满足和兴奋。
屈龙自从那事后,常有一种负罪感。他完全是被动的,他觉得对不起玉月,他不爱崔姑,很想和玉月结合。但在那个年代,他不敢。喜新厌旧,和结发妻离婚会遭到群众的唾弃和领导的不满,甚至要受到处分。崔姑尽管和屈龙没有感情,但对婆婆郑凤很好,他们发生的一切矛盾,人们都认为是屈龙的错。
那个时代人为的把中国人划分为两类,吃商品粮的城市人和不吃商品粮的农村人。两类人在上学、就业、提干上都有不同的待遇,中间就像有一条鸿沟,不可逾越。玉月是吃商品粮的城里人,屈龙是吃农业粮的农村人。二人之间经济上存在着相当大的距离,要走在一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因此屈龙觉得自己必须一方面创造条件,早日转正,另一方面想法上大学,被国家分配。转正对他们这批以农代干的干部几乎不可能。因为以农代干、以工代干是毛主席设想的一种政体-------工农当国家主人的工农苏维埃政府。以农代干的干部上大学已有先例,还是可以争取的。上大学一直是屈龙梦寐以求的事,屈龙和玉月把希望寄托在屈龙上大学上。
各大队的文化室宣传队在屈龙和玉月的的努力下都建立起来了。玉月又主动办了半月的各大队文艺骨干培训班,给各大队培训了文艺骨干。玉月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县文化馆通知他回县里,另有新的任务。公社团委买了些糖果给她举行简单的送别会。
会后,屈龙把玉月送到了汽车站。屈龙对玉月说:“我只有上大学,才能和你在一起!”
玉月动情地说:“我爱的是你的人,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会回来看你的。你到县里就去找我!”
屈龙说:“我怕你受委屈,也怕影响你的前途!”
玉月恼怒地说:“什么前途,能和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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