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县地处豫西边陲与山西省和陕西省打界。人称灵宝有三宝,“大枣苹果和金条”。灵宝的大枣名扬中外,苹果远销东欧,金矿含金量高。灵宝县城原在黄河边,修建三门峡水库时,老县城沉入水底。新县城远离黄河,地势平坦,周围是山,是个小盆地。境内路边枣树成行,坡上苹果园成片,深山金矿座座。地区的团代会在县城召开,各县代表吃住招待所,开会在县会堂。
青年是人类最活跃的一个阶层,他们聚集在哪里,那里就升腾着一股朝气。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青年,在毛主席思想的哺育下,心系祖国,胸怀世界,充满共产主义理想,人人想为红色江山的永不变色,永远巩固,建功立业。团代会上充满了激情,欢乐和笑声。
地区团委书记张国栋28岁,中师毕业,睿智,精悍,有凝聚力。每次大会前,团代表们都高喊着,欢呼着让他带头唱歌:“张书记来一个!”喊声掌声雷鸣,有的甚至喊他的名字。他笑着走到台前放声高唱《国际歌》,代表们跟着唱起来,会场充满欢声笑语,充满激昂慷慨的讨论和争辩。在张国栋的领导下,地区团代会开得既团结紧张,又严肃活泼。
在大会期间,代表们参观了一个山区大队团支部办的文艺室,广播室,图书室和青年生产基地的苹果园,试验田,沼气池。当屈龙和团县委书记卫东并排走在苹果园之间的山路上时,卫东对屈龙说:“你要的人,宣传部东方部长来电话说,县文化局已派下去了。他是个女同志,姓孔,名玉月,是北京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他的哥哥是著名作家。老家在咱县城关。因其兄作品受批判,牵涉到她。在上山下乡热潮中,她一气之下回到了老家。县里把她安排到文化局工作。这可是从天上掉到咱县的一位仙女。是县里的一个宝贝疙瘩。你可要好好待她。”
屈龙一听,高兴地直跳,连声说:“谢谢领导的支持!谢谢领导的支持!”
会后,屈龙在第二天下午回到了银河湾公社。公社的干部都下乡了。屈龙住在中院东边那三间小瓦房的南边的那间小屋。三间房子两头隔,北边那间是客室,屈龙的住室和客室都有门锁,外间也有门锁。为了来客居住,外间钥匙屈龙和会计各有一把。屈龙打开外间门钥匙时,发现北边客室门已打开,里边已住了人。屈龙打来凉水,洗了手脸,擦了身子,顿觉浑身清爽。天已不早了,下乡的干部已陆陆续续回到公社。屈龙正坐在桌前看上级发的文件,听见有人走进门来,接着便是清脆的声音:“你回来了!”
屈龙扭过身,只见眼前站着一位女子,短发圆脸,一身绿军衣,鲜亮而不妩媚,俏丽中透着睿智。屈龙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想不起来。他忽然想起了卫东向他介绍的孔玉月,便忙站起来伸出手去:“你是孔玉月同志!我没猜错吧?”
孔玉月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来,被屈龙紧紧握住。
屈龙高兴地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玉月坐到屈龙的床沿上,向屈龙汇报她这两天来银河湾的工作情况。
两人正谈着,一个人闯进屋来:“两人一见如故,谈的好热闹!”
两人看去,来人细高个,嫩皮白脸,一双圆眼骨碌碌地转。此人是公社行政秘书田溜。玉月一见,脸冷下来,不再作声。
田溜对屈龙说:“屈书记,玉月一来,蓬荜生辉,全公社都生机盎然,一片朝气了。”
屈龙严肃地说:“不要叫我书记,你为啥又叫开了,你不知我名字吗?”
玉月半讥讽地说:“难道以前银河湾公社是一片死气沉沉吗?”
“特殊时期的形势一片大好,田溜同志的意思是,咱公社以前的形势是糟透了!”
这时汪英走了进来。
田溜一见汪英,便结巴地说:“汪书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好拍马溜须的毛病要改改了。”汪英不客气地批评田溜。
“汪书记批评的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的毛病,我以后一定要改!”说着便往外走,“我还有事,不打搅了,你们谈正事。”
玉月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屈龙自己坐在床沿上,让汪英到椅子上说:“玉月一来,我心里踏实了许多,文艺宣传队,文化室工作就不愁了。”
汪英说:“团县委要在咱公社召开团代会,是对咱公社的信任,咱们一定要把工作做好,给全县做个好榜样,不要辜负了上级的希望。”
屈龙把地区团代会的会议精神向汪英作了汇报。汪英说:“程书记晚上回来,你在向他汇报一下,取得他的支持,和党委的中心工作结合起来。只有党委支持,团的工作才能做好。”
晚上,程高山听了屈龙汇报后说:“县委领导已经给我打了招呼。县里的团代会在咱公社召开,说明了县委对咱公社工作的重视。这对咱们的工作是一个巨大的促进,咱们一定要乘这股东风,把各项工作促上一个新台阶。”
当屈龙从程书记住室走出来时已10点多了。月亮还没升起,深蓝色夜幕上布满了星斗。住在屈龙对面北屋里的玉月还没入眠。玉月听到屈龙进屋的脚步声便问:“汇报完了!”
屈龙一边推开自己的房门,一边说:“玉月,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玉月说:“睡不着,再看一会书。”
屈龙拉亮自己住室里的电灯,关上门,像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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