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湾的山、水、田、林、路统一规划,综合治理的初步工程在全公社首先完成了。公社党委在银河湾大队召开了现场会。
各大队的支部书记、大队长、社直机关的头头,全体公社干部跟着公社党委林书记在方田的大路上、机井旁、山上山下地转了一大圈。最后回到大队部的院子里开会。
林书记说:“大家都看到了,回去就照银河湾大队的样子干,种麦前一定要把路渠规划好修好。方田搞成了就为农业机械化、水利化、田园化打下了基础。再过几天还要检查评比,谁落在后面,拖了咱公社的后腿,我可不客气。”
接着各大队干部讨论,发言表决心。直到天快黑才散会。会后林书记单独找魏夫谈话,林书记对魏夫说:“提干纳新运动开始了。你那些在县城的造反派同学组织上访,回来后可能被提干。上级指示,各公社都要选拔一些*中的革命小将,尤其担任过大、小队基层干部,经过锻炼的年轻人做为提干的对象。公社党委研究,认为你的条件不错,决定把你推荐上去。你要心中有数,你走前把大队的班子安排好。”
魏夫一听受宠若惊,连声音都颤抖了,他连声说:“感谢公社党委对我的培养,感谢林书记对我的关怀和提拔,我决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魏夫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大队支书让魏壮干较合适。”
林书记说:“屈活、魏壮也要安排个合适位置。”
魏夫忙说:“我只是个建议,一切听从公社党委决定。”
林书记临走时说:“今天我先给你通通风,你要知道你在*中的表现不如别人。有些工作还要靠你自己做。”
魏夫心里明白自己的底细,虽然上次纳新很顺利,当大队支部书记也不太困难,稍玩了些心眼便击败了魏壮、屈龙。但是要想当上国家挂号的干部,当上公社党委副书记一级的干部就不那么容易了。这次提拔新干部,主要是选拔那些在*初期造资产阶级司令部反的造反派。在造一中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工作组的反时自己没有参加,自己加入造反派太晚,在大联合,成立革命委员会时连根稻草也没捞住。自己在县里,公社的声望还不如屈龙。自己仅有的资本就是在县革命造反司令部提过浆糊,贴过大标语。在生产队干过队长。在大队干过支部书记。谁能帮助自己闯过提干这一关呢?魏夫首先想到了没职没权,根正资格老,能左右银河湾公社局势的老革命干部——刘矮。
天高云淡,艳阳高悬,秋姑娘用金色的衣裙遮住了大地。金风拂走了炎热,带来了凉爽。仙女峰在蓝天艳阳下凸显出峻峭的轮廓,整个胴体突兀在闪着亮点的深蓝色天幕上。山脊、山沟、山脉都显得十分清晰。人们眼前呈现出一幅美妙的山水画。
龙山上下的草木已经开始变黄,叶子开始飘落。在通往刘矮居处的林间小路上走着一个穿了一身绿军衣,手提一个大网兜的年轻人,他就是为了题干专程来拜访刘矮的魏夫。魏夫今天的心情像天气一样好。他感到自己的人生之路已象眼前通往刘矮住处的路一样清晰,它不是山间小路,而是一条光明大道。
世上的事总是一分为二的。魏夫虽然在*初期捞来到什么好处。但也没魏天、屈龙、魏地等人有那么多的对立面。再加上他对那些有些职位的造反派头面人物的嫉妒往往流于言谈议论,也获得了一些保守派人们的同情和好感。这也为他能顺利提干创造了条件。
魏夫还有一个能在这次提干中摆到桌面上的大事是,1970年选拔新干部。那次是一个造反派不要,专招参加过社教工作队的年轻人。魏夫也被公社推荐上去。县里来考察的人一听说他是造反派便摇头不同意。魏夫说他是提浆糊,贴标语的小卒子。考察的人说:“贴标语的也不要。”这个事儿反而成了魏夫这次能被提干的一个条件。
魏夫还想起他上高中时的老同学总顺利。总顺利是县造反派骨干,出身工人,根正苗红。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以父母年老需人照顾为理由而留了城。不久当了干部,也是这次上访的组织者。魏夫干生产队长时,曾为他弄过千把斤小麦,解决了他生活中的困难。这次找他,他也一定会帮忙。
魏夫在一点点地为他的前途创造条件,开辟着道路。
柳矮斜躺在床上。庞女坐在床边,魏夫恭敬地坐在窗前椅子上,把剥开的橘子一瓣瓣地送到柳矮嘴里。柳矮这两天伤了些风寒,躺着不想动。他见魏夫这样殷勤,净说些他称心的话,便一边咀嚼着酸甜的桔瓣一边说:“我听林书记说了,你回乡后干得挺不错。*中也表现的不赖。我也是极力推荐你的。”
魏夫听了象吃了颗定心丸。但嘴上却说:“我年轻,不懂事,你老要多批评帮助。”
提拔造反派当干部,老干部是抵制的。尽管从农业户口中提的这批公社一级干部,仅仅是以农代干,既不转正也不转户口和粮食关系,不能成为正式国家人员。老干部们对他们仍不放心,怕他们胡来,自己管不住。银河湾公社的国家干部也分两派,一派支持这些年轻人,一派反对这些年轻人。反对派占优势。银河湾公社还有一个造反派头目叫汪英。他是银河湾公社高中毕业,北山大队人。能说会道,敢想敢干,有一定群众基础。为了防止他当了公社副书记无人能管住,公社党委研究决定推荐他上大学,送他走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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