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见到我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很懒散的从车上站起来,然后回了一下手,笑嘻嘻的道:“兄长何必客气,当年家父曾经多次提到过兄长,对兄长可是赞誉有加的,况且又认兄长为侄,你我兄弟相称就好了。”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他一口一个兄长让我感到不舒服,现代人很多时候对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但古人有时候实在是太做作了,劉璋就是,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我想吐。
我们之间客套完了后就分别下马和下车,走到一起,我注意到他身后有两个人用强烈的敌意眼神看着我,还是一文一武,尤其是那个武將给我的影响深刻,他和其他西川人不一样,身材威猛高大,双眼有神,强大的战意在他身上表现出来,这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感觉,严颜我知道是个和黄忠齐名的老将,但他的年纪不大,应该就是在历史上用计射杀龐統的張任了,但那个文士我实在不知道是谁,不过看他精明的样子,也应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接下来就是一些公式化的事情,劉璋专门在公府里为我准备了宴席,说是让我们叙旧,真是,我和他那有什么旧情可以叙的。
席间,劉璋还特地带来了他训练的歌姬,欣赏着她们的歌舞,劉璋举杯向我敬酒,然后说道:“家父在世时,多張魯全家多加照顾,还让張魯领有了漢中,让他自行招兵买马,家父去世之后,本该由我继承基业,我对他礼仪有加,让他听命于我,可是没有想到張魯违我之命,杀我使者,还私通背叛我的叛军,侵略我益州,让我吃了不少苦,这次请兄长入川就是想让兄长帮我对付他,收复漢中,事成之后,弟当重谢兄长援手之德。”
我也举杯回敬他,客气的道:“你我份属同宗,都是漢室宗亲,不必客气,倒是我对这益州地理不熟,还请你派一个熟知这西川地理的官员从旁协助我,不知你意下如何?”
劉璋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愣了一下后,又笑道:“那是当然,孝直,我就让你留在我兄长身边,为之带路,并且随同他一起征讨張魯,对了,益州诸郡遭受兵灾甚久,唯有巴西郡的阆中,安汉等地兵粮甚足,你就带我兄长走那条路去白水关吧。”转头又对我道:“此人是扶风人,和孟達一同进蜀为我效力多年,熟识这益州的地理,就让他为兄长带路吧。”
一个文士从劉璋那边的文武里走出,拱手行礼,答道:“遵命。”
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在回忆‘法孝直’这个名字,此人应该是历史上劉備入蜀的关键人物之一,而且我似乎还记得諸葛亮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若法孝直在,则能阻主上东行’,这是諸葛亮在劉備为關羽报仇一定要东征東吳的时候说的,劉備东征的结果大家都知道,而此人要是当时活着的话可以阻止劉備,那就是说法正在劉備的心中地位应该很高,而且深得劉備的信任,可以劝服劉備不要东征。
我仔细观察的这个人,感觉他和諸葛两兄弟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倒是和龐統很像,諸葛兄弟和徐庶一样,都是给人比较正直的感觉,形象很正面,不像龐統,身上流露出一股邪劲,那双眼中的智慧光芒一看就知道是靠智谋算计人的人物。
法正答应的很干脆,他的语气里似乎透露着对劉璋的不满,在答应了劉璋的命令后,径直走到龐統身边,现在,他就是我身边的引路人了。
又客套了一下,我们分手了,我的军队大部分都在城外,在城内逗留太久不太好,在辞别劉璋后,我马上就带着诸人回到城外的大营,并且让法正跟着龐統,商量我们这一路的行程和路上各地官员的接通等事宜。
回到自己的营帐,我坐在毛毯之上思考下一步的行动,现在有貂禅在我的营帐里负责我的生活和保护我,典韋也知道貂禅的剑术足以用来保证我的安全,所以他现在总是守在帐外,没有我的吩咐他一般不会让任何人进入我的营帐内。
黄忠等人都从典韋那听说了貂禅曾经救过我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相互谈论,也清楚了当年王允为什么会把她安排在董卓身边,之后虽然又跟着吕布,但毕竟除掉董卓的大功是不能磨灭的,所以黄忠等人都很敬重她,虽然我们在同一个营帐里,但我们以礼相待,我们的为人他们也都清楚,于是他们也都没有说闲话,反而为有这样一个用剑高手在我身边保护我而高兴。
貂禅为我斟了一杯茶后,说道:“那个劉璋看来沉迷女色,身体亏空,他的生活糜烂,和我们进川后看到的百姓截然是两重天,可见他是个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的君主,没有想到你们漢室宗亲里也有这样的人物,看来你们刘氏的人真是已经失尽天下民心了,天下该易主了。”
这是她第一此对我说这样有关天下和政治的话,我很奇怪,她说的没错,我们刘氏的民心的确已经因为几位有名的皇帝搞的天怒人怨而丢失的干干净净,要不然黄巾张角一起就搞的天下九州响动,那些人何尝又不是平常百姓,他们不一样是对朝廷不满而造反吗,历史上曹丕取代汉朝的时候,除了几个臣子之外,百姓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异动就可以看出了。
我不自觉的回答道:“那你认为这天下该换个什么样的主人呢,换个主人也未必会改变什么,说不定比劉璋更差劲,那又该如何?”
她没有看我,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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