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纸上的术法字眼出现在董焕玲的眼前,她又急忙将信纸叠好,塞进了信封内,又重新套上了透明防水袋。如获至宝般,将防水袋塞进了内衣与胸口的贴合处……
做完了这一切,她站起身子,深深呼吸……
仿佛眼下的恶臭水潭不再那样令人作呕,反之洋溢着某种迷人的味道。
“呵,阮斌!”
“谢谢了!”
原路返回。
董焕玲上了车,发动引擎,迅速驶离村中。
村中老少看着这一幕,都无比好奇,这高贵美妇去了沉屿山将近两个小时,到底都做了什么?
大家窃窃私语,又很快被年长的老人喝止——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山租给了人家,那就是人家的地盘,谁要敢惹恼了贵人,丢了租金,全村人第一个要你好看!”
沉屿山非常落后,与几十公里外鹏市市区的繁华,有着天壤之别。
村中的确有能人在外闯荡,成了富翁……
可却没人愿意回村投资,沉屿山的地理环境就限制了发展,恶臭的水潭,几乎是村中几十年来的噩梦。
穷山恶水,谁愿意回来啊!
驱车返回。
董焕玲身上的恶臭污渍,将车上的真皮靠垫沾染。
可回到别墅,她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下了车,进屋后亦是来不及清理,便坐在沙发上将胸口处的防水袋取出,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剥开,重新打开信纸,手指的轻柔,生怕将信纸撕扯坏了。
聚精会神,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
信封共计三十余页,每篇都写满了文字,从易到难,完整叙述了两套法门的修行之道。
等董焕玲通读,理解了其中大概的意思时,已经时入深夜。
其中还有很多地方,光靠阅读还不能体悟,只要实践才能出真章。
可是……
董焕玲有些挣扎犹豫。
原本无比期盼得到法门,如今得手后,却发现修行这件事儿,没有她起初所想的那么简单。
无论是古曼童阴阳术,亦或是飞头降,都具有极大的风险。
文中也有赘述……
此两术法早已经过阮斌师父阿赞吞挺的改良,追求大杀戮与狠辣。
每一步的修习进阶,都如同过刀山火海,具有大凶险。
一步若是行差踏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
例如那飞头降,是以自身头颅为蛊,对自身下降术,进行炼制,不说其中艰险,只说最后达成的结果,就不能让董焕玲这一介女流能够接受——
飞头出,头与身体分离,以内脏、肠子作为链接。
可以想象,头颅离体后,血粼粼的肠子也跟着飞在半空,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阮斌在信中说……
飞头降也只有他三位师兄修习,因为有前人作为案例,他对于飞头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极为排斥,这才没有入门,只是修行了其余几种降头术,给人下降做蛊。
他主修的还是古曼童阴阳术。
可就算如此……
以婴儿魂魄炼制恶鬼,若遭遇反噬,也是有生命危险。
“炼?不炼?”
期待已久的修行功法,如今却成了让人烦恼的烫手山芋。
这是一种极为矛盾的思想……
又想追求修行,又害怕其中残酷后果。
思前想后,董焕玲也没能做决定,身心俱疲,上楼洗漱安睡。
梦中。
董焕玲梦到了阮斌死前的那一幕,惶恐无力,让她在深夜惊醒!
“不行!要炼,一定要!阮斌都会死,我若没有功法傍身,未来的遭遇也不会乐观!”
“以此为基础,再花重金收罗此类传承,若有更好的,我倒时再换……”
醒来,便睡不着了!
董焕玲拿起两份书信,将写有飞降术的那份收入了保险柜中,另一份则摆在桌上,又拿出了笔记本,将入门所需一一记录,并且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务求一切万无一失。
“古曼童阴阳术,有阴术,有阳术,阴术主杀伐,功成神速,阳术主修行,循序渐进。”
“阮斌修阴术,却是没想过阳术中对自身的提升,极为有用,能打下坚实基础,到时若要再修阴术,威力还会增强许多。”
“出身太差,毫无远见,你若不死,我以后也得甩掉你……”
微微呢喃后,她又将目光放在了书信上——
“鼎炉有一现成的在恶水潭,被阮斌都看重的聚阴地,作为我本命古曼童的炼制地再合适不过,可现在……”
“还差一个早夭孩童,怨气越大,越好!”
董焕玲的手指不自觉敲击着桌面,最终拿起笔来,在纸上写道:“沉屿村!!”
……
次日。
董焕玲再次驱车前往沉屿山,车子在村长办公室门口停泊。
不等她下车,屋内的中年男人已经快步走出,为她亲自拉开车门,脸上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容:“董女士,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昨天我外出不在,回来就听说你亲自过来了一趟,是否有什么事情?”
董焕玲不答,淡然的走进办公室内,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才转头瞥了对方一眼:“我有个赚钱的门路给你,但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了!”
对方也是个机灵人。
眼看董焕玲从下车开始,就神色复杂,还略微带着几分紧张,就直到有要事儿要谈。
顺手将门关闭,他正色道:“只要能赚钱,我啥事儿都能办!不过要是违法……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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