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在三江县水族内是大姓。
去年人口普查时,孟姓人占了全县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五。
可就算如此,在全三江人看来,孟家凉了。
孟三虎这一系十五口人惨死,哪怕孟三虎得以为家人报仇雪很,可这老头子,也活不了几年。等他死后,孟家分支势必要争权夺利,窝里反……
一盘散沙的后果,就是被别家人一点点蚕食侵吞。
要说所有人都懂的道理,难道孟家支系的人就不懂吗?
他们真会给别人看好戏?
答案是,会!
孟三虎一系坐立权威几十年,支系被打压,只能趋炎附势。说好听点儿是孟家支系,难听点的说倒不如是门下走狗。嫡系不会让支系上位,恩威并施。支系眼睁睁看着大块肥肉却吃不到嘴,心痒难耐。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试问被打压多年的支系会轻易放过吗?
再者而言。
身在局中的人,都以为自己会将事情做得面面俱到。且对他们而言,孟家在三江的权势根深蒂固,哪怕其余几家妄图上位,也没那么容易。
混乱是正常现象,等到孟家家事结束,该打压的自然会被打压下去。
异想天开?
或许是吧!
对孟家支系而言,要是连梦想都没有了,那人活着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孟家庄园在三江标新立异,西式洋楼别墅,不知道得游客在外面看进来,只当是多少年前留下的西方传教士所修建的教堂遗址,后来经历翻新。
庄园主楼,花圈、白绫的存在,与建筑风格极其违和。
绝没有反差的美感,可以想象在西方古典建筑中,出现香案、蜡烛的画面。这就好比苍蝇馆子里,光着膀子的老板,扯好一碗拉面,浇上牛肉汤端来,却附带一副刀叉——
k?!!
黑人问号啊。
然而,这就是孟家所搭设的灵堂。
孟三虎,年过七旬,保养得当。隐约还流转着壮年枭雄叱咤一方的霸道,可染黑的发丝在几天内一下子变得全白,整个人的颓废苍老,就写在脸上。
“虎哥,你请那些人来,顶个屁用!要我说,直接派人去找,我们亲自动手,让那牙婆千刀万剐!”
说话的人亦是一名老者,六十岁的模样,是孟三虎的表弟——
孟津,支系的领头人。
如今孟家事物,都是他在主持,孟三虎无心打理,可是让他好好过了一把豪门家主的瘾。
“那些人可不是我请来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官方肯定要追查!”孟三虎闭目养神时,又忽然睁开眼,眼中仿佛深刻着两道棱光,散发着恨意。“而且,监控拍得确实,那牙婆……掌握水书中的鬼书。”
作为水族人,就没有不知道水书存在的。
正经的‘水书’已经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有一个古本被陈列在博物馆内,而水书中所蕴含的另一部分‘鬼书’,则被传人口口相传,不流于文字。
整个三江县的水书先生不知凡几,大多自诩通会‘鬼书’,是为鬼师。
可是真是假,有脑子的人都心知肚明。
底层人民或许因为习俗,所以对于这些‘鬼师’迷信的很。可到了孟家一流的存在,鬼师?封建迷信,信不信我让你吃牢饭?!
当然,水族民族中的习俗不能更改。
例如孟三虎,他就通会正统水书,晓得‘水历’,每到水族节日,身为族老的他,都是亲自主持典礼。
可是鬼书。
在他的个人意义里,早就失传了。
否则如今坐立权势的绝对不是孟家,能通鬼神,还要什么自行车?
孟家庄园的布防严密,摄像头拍摄到了龙牙婆的手段——
是僵尸,无疑!
既然知晓水书的构成部分,蕴含巫术,如今更是有事实摆在面前,孟三虎对此深信不疑。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逻辑分明。
这也是为什么,孟三虎答应了官方的布防——
他当然也是怕得!
上次龙牙婆袭击,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真枪实弹的射击声却就在庄园里发生。那龙牙婆阴冷的嚎叫就在耳边炸响——
孟三虎!我要炼你家十五口人的魂,化作恶鬼!!
“可追捕了这么多天,根本没有个结果!我们难道就守株待兔?现在全县人都知道,咱们被一个牙婆子闹得不敢出门,石家、潘家一个个等着看我们笑话。”
对于孟津的话,孟三虎只是横眼望去——
“守株待兔又如何?难道你想看着我死,这才好上位?”
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孟津心下翻起惊涛骇浪。
他对孟三虎的惧怕是根深蒂固的。
哪怕这老家伙如今仅剩下孤身一人,可老了的老虎,也是虎啊!
“呵呵,虎哥您别说笑了!我有几分本事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么多年在您身边混个家财富贵,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话,孟三虎才满意的点头,重新闭上了眼。
闭眼的瞬间,目光中闪过一丝哀然,他如何能不懂支系人的心思?
可是又有什么用?后继无人!一生拼搏的家业,只能拱手送人!
怪,只怪那龙牙婆!
该死!!
……
度母山。
随着搜寻小队的电话打来,又有三支队伍陆续出发,对龙牙婆孙女的尸体,进行搜索。
同时,尧人山的追捕队伍也传来消息——
“黄道长,尧人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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