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怎知妙在哪里,但从赵昊嘴里,铁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这样一知半解,更让他们觉得被羞辱,智商上的戏弄。
余沧海面无表情,干笑了两声,倒是一派大宗师风范,抱拳问道:“不知妙在何处?”
赵昊摇头似嫌弃,不过倒也给了他们答案:“若是你们多读些书,便知道其中深意。但都是些武夫,又岂能一探奥妙?”
“《赤壁赋》中有‘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句,意为天地之大,沧海不过一粟。余掌门姓余名沧海,意指我是沧海之一粟,以大海里的一粒粟米自比,本是极谦的说法。”
“不过……”
一声不过,又将先前所说全部转折,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提起心。
赵昊大笑两声:“不过,本寓意谦逊有礼的余沧海,实际却是小肚鸡肠、心胸狭窄,这不是讽刺是什么?难怪你师长青子会给你起这么个名字,有其师必有其徒。”
长青子心胸狭隘,相处多年余沧海自然知晓,要不然怎会与林远图比试输了,便郁郁寡欢硬生生把自己给气死了。
此话从赵昊嘴里说出,那就非同小可了。
“贤侄这是欲与青城派不死不休了?”余沧海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精光毕现,满是杀气。
赵昊冷笑几声,抽出背后的“桃花依旧笑春风”,道:“此处只有我与你青城派心腹几人,余掌门何必装作无可奈何,你们青城派干的鸡鸣狗盗之事,还少吗?又不知你们灭了福威镖局十省分舵,收敛了多少财富?”
青城四秀面露惊惶,这事做的极为隐秘,赵昊一路上都在师傅的监视之下,他又是从何得知?
这小子来历不明,又知道许多秘辛。余沧海思筹片刻,狠下心来,今晚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既然要战,又何必作伪。余沧海,先前一直留着后手,今天让我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实力。”赵昊战意陡升,迈出一步,高亢的战意让青城四秀皆后退一步。
“哼,想与师傅为敌,先过我们青城四秀这关!”四人倒是不怂,抽剑将赵昊团团围住。
“你们,退下!”余沧海示意四人让开,留出空间。
“师傅!”四人都不懂为何余沧海会做出这个决定,难道四打一,旁又有师傅他老人家亲自掠阵,还压制不了一个衡山派后辈?
“退!下!”余沧海语气不容置疑,四人只好持剑各后退三丈,给两人留下空间。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我更不能放你离开了。”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天上乌云聚而又散,片刻间皓月当空,他身子虽矮,剑刃却长。月光与剑光映成一片,溶溶如水,在他身前晃动,只这一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
赵昊仍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
赵昊不急不忙的展开桃花伞,月华笼罩在天蚕丝制成的伞面上,华光甚浓,仿佛第二轮月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交相辉映。
余沧海见他并不拔剑,心想:“你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我只须一招‘碧渊腾蛟’,长剑挑起,便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一道两尺半的口子。但这小子这柄伞有古怪,不宜先进招。”
遂灵机一动,喝道:“你还不拔剑?”他蓄势以待,只须赵昊手中变化,长剑抽动,不等他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便剖了他肚子。
余沧海剑尖微颤,模糊了进攻的轨迹,显然想攻其不备。
赵昊既不笨,亦不傻,与余沧海相争了十日,对他的特点习惯八九不离十。这剑还未刺出,赵昊便知道这剑刺的是他的小腹。
倏地,空气中传来一股历久弥香的桃花香气,刚待众人有所反应,桃花伞已经飞至空中,堂而皇之的与月争辉。
赵昊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而赵昊,随这阵徐徐清风,片刻跨越了一丈距离。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他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赵昊的背心,而赵昊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
余沧海只觉“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臂竞无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眼见赵昊一招制住师傅,手法之奇,恰似辟邪剑谱中所记载的招式,青城四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低呼:“辟邪剑法!”几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惊恐和惶惑之意。
“放开师傅!”四人见余沧海被擒住,也顾不得许多,持剑从四个不同方向攻来。
赵昊点了余沧海的穴道,身影纵然消失,下一刻显身,已又是一丈远。
余沧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细瞧之下才发现赵昊的绝妙身法,只在空中换息,如满弓之箭,丈远距离,居然不用借力,真有如鬼魅,沾地不得。
赵昊右手伸出,在于人豪、侯人杰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两人手肘上一推,只听得两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
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赵昊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罢?”
后赵昊身影闪在洪人雄面前,于破绽处一剑掠过他的长喉,接着借力打力,用脚踢在洪人雄膝盖处,洪人雄的右腿顿时朝后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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