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姑娘是晏灵白前辈的女儿?”冷屠袖有点跟做梦似的。
冷琤琤皱眉沉思,这么多年过去,他性子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鲁莽,想什么就是什么,他为了从前这性子,娘子都被气跑了,亏吃得极大。现下也不敢妄下断论,要儿子带他去看看那个姓段的姑娘再说。
豆芽知他们要去找段姑娘,立即自告奋勇:“宫主,豆芽带您去吧。”段姑娘今天换了身衣裳也没有拿扫帚,虽不知方才公子是怎么找到段水遥的,他猜着多半是段水遥先跟公子打的招呼,现下要偷偷去看一看,保不准公子又认不出段姑娘是哪个了。
冷宫主亦是明白豆芽的意思,知自己儿子这不能见人的毛病有些重,不太靠谱。正要点头答应,冷屠袖却开口:“你跟个婆娘似的,瞎操什么闲心,一边去。”竟是不要豆芽帮忙。
“公子……”t.t小豆芽挺委屈。
“我认得的。”他语气很轻很淡,但十分肯定。她什么模样,我从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记住了,我一直认得她的。
豆芽和冷宫主面面相觑,简直惊呆了,隔了半天,冷琤琤才拍拍儿子的肩膀,点头欣慰道:“果然爱情的魔力是神奇的。”他说这话时候略有些心酸,暗忖: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臭小子,亲爹都有认不出的时候,媳妇倒是盯得挺牢!
你说为何冷宫主总穿金光闪闪亮瞎人眼的衣服,也是为了让冷屠袖好认一些自己啊!
他们要出门,冷大公子忽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
“爹。”
“又怎么了?”
“我今天碰见娘亲了。”
“……”
她穿着娘亲从前的衣服,我也认出来了,那衣服都是爹请最好的裁缝买最贵的布料做出来最映衬娘亲的衣服,他亦是一直都记得。不曾想这些旧物,如今穿在另一个姑娘身上,冷屠袖觉得庆幸,还好是我喜欢的姑娘,不然他会让女下属偷偷扒了那些衣服,偷回来还给他。
“儿子啊,甭去打扰你娘,她现在日子过的舒心着,咱过去就是给她添堵。”冷宫主说这话的时候,一瞬间老了许多,那些过往的离合悲喜从肚中穿肠而过,比烈酒还辣还烧人肺腑。
冷屠袖不语,掀过这页往事不提,他看天色还早,段水遥应还在街上晃荡,便先去了状元湖边的那座茶楼,他还特地给冷琤琤指了指胡家院子。冷宫主却是一派了然,想来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情。冷屠袖不禁有几分黯然,再去茶楼一问,段水遥已经走了。心里就更加郁闷。
他们走到角落里,冷大公子吹了个扬长的口哨,不多时冒出来一个手下给他们行礼,“宫主、少宫主!”
“段姑娘呢?”
“回少宫主,在天衣无缝庄。”
那是京城最贵的老牌子裁缝店,她去哪里做什么?
冷大公子急寻过去,手下还给他提醒,在后门呢。他和冷琤琤绕道后面,果见段水遥在那儿同天衣无缝庄的女老板说话,因段水遥是个随和开朗的性子,开乐街上大多数铺子的老板都认识她,所以你别看段水遥有时候脑袋笨了点,人际关系倒是不差。
段水遥同这女老板也算熟悉,“花依姐,你看这些钱够吗?”
钱是冷屠袖临走给她的,她把扇子给了他。
“小丫头,难得你会来找我要这些东西,我倒也不在意你这几个铜板,你就与姐说说,要这些来做什么?”花依笑嘻嘻,打量小脸微红的段水遥。她见这小姑娘身世可怜但仍然单纯善良,实为难得,心里喜欢。
段水遥挠挠头,“想做个荷包。”
“送给谁?”
“唔……”段水遥脸皮薄,没脸开口。
花依就自己猜,“我瞧胡勒小捕快同你关系十分好,莫不是总给他?”
“不是不是!”段水遥赶忙摇手,跟踩了尾巴的小猫。
花依狐疑,“那是醉人酒坊的苏宋?不过我好些天没见他出来晃荡了,死哪里去了?”苏宋的衣服布料是从她这儿买的,可不知他找了什么奇怪的裁缝,穿出来真是砸她天衣无缝庄的招牌,故花依不是很待见怪人苏宋,样子长得也娘气,不如胡勒阳光俊朗。
段水遥都被她这猜测吓到了,“是,是冷公子。”
“诶哟,是他啊!”
冷琤琤瞥了一眼身边的儿子,哟,有姑娘要送荷包给你哦,不错哟。
冷屠袖偷听人家墙角,心里已是虚的,被他老爹这么一瞧,脚下有些飘,但面色不改,装模作样:我都说了你快有儿媳妇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哼。其实这厮内心里有只长颈鹿在顶天立地奔跑。
冷琤琤此时已看清段水遥的容貌,回忆起那时候晏灵白说的话,“……小鼻子小眼睛都像我,好看得紧,包你儿子满意。”确实半句话都没有说错!更看到那小姑娘摊开来要给铜板的小手,手上那三颗痣,与晏灵白如出一辙。冷琤琤觉得很神奇,原来痣也会遗传。
“爹?”
“你今天晚上准备去找她吧?我听豆芽说这小丫头还挺抢手,儿子啊,该出手时就出手,你爹帮你十几年前就订好了这小丫头,快去确认收货吧。”
“……”
“至于齐国那传国玉玺,不要找了。把小丫头直接带回青崖宫,好好养着。”冷琤琤带着儿子离开天衣无缝庄,忽然对儿子下了这个命令。
这话叫冷屠袖有些吃惊,倒不是惊讶他爹肯舍得十万两黄金不要,青崖宫里比十万两黄金更多更贵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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