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楚凌昭又耍起了无赖,连忙握着夜染还来不及收起的手,嘿嘿一笑,“大师兄,你陪我吧。”
“陪你?”夜染收回手,“等此次回去,你便随我上山去。”
楚凌昭一愣,接着便拉下脸来,“大师兄,师父老人家没空搭理我。”
“是吗?”夜染冷冷地反问道。
“我自己去总成了吧?”楚凌昭立马投降,起身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夜染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唇角微扬,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楚凌昭回到屋子,春意连忙跟了进来。
“主子。”
“恩?”楚凌昭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
“宫里头传来消息。”春意凑上前去,附耳说道。
楚凌昭双眸微动,“那黑衣人呢?”
“此人武功极高,而且……”春意低声道,“九皇子伤势刚刚痊愈,怕是这次回来又要躺几日了。”
“谁动的手?”楚凌昭挑眉,想着那黑衣人想来不会当着昝拓的面对桀髯动手。
“因着九皇子是私自回来的,皇上对他用了私刑。”春意想着这帝王心还真是可怕。
“虎毒不食子,昝拓看来是将桀髯当成了棋子。”楚凌昭这下也全无睡意了,琢磨了半晌说道,“去盯着吧,莫要打草惊蛇。”
“是。”春意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盎然此时又进来,“主子,可是要就寝?”
“不了。”楚凌昭摆手道,“你去将我带着的小人书拿来。”
“是。”盎然应道,接着便转身去拿了过来。
楚凌昭接过,接着便靠在一旁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楚凌昭听到了动静,将手中的小人书随手一丢,便出了屋子。
桀髯脸色无恙,不过瞧着那脚步明显有些虚浮。
她脸色一冷,典型的护犊子,她的人,她可以打骂,但是却不允许旁人欺辱,显然,楚凌昭已经将桀髯看成了自己的人。
她盯着桀髯看了半天,而桀髯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身便离去了。
楚凌昭觉得自己还真是操碎了心,反倒是人家还不理会。
她抬眸翻了个白眼,看向春意道,“谁动的手?”
“回主子,倘若您要动手的话,便打草惊蛇了。”春意小心地提醒道。
“准备巴豆。”楚凌昭冷哼了一声。
“是。”春意轻声应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楚凌昭紧跟着桀髯回了他的屋子,桀髯终是撑不住,当下便栽倒在了地上。
“当心。”楚凌昭连忙上前扶着他,将他扶到床榻上,抬眸看着他,“昝拓这老贼,这是打给我瞧的?”
桀髯只是躺下,闭着双眸,内心很复杂。
楚凌昭见他不言语,却突然解着他的腰带,待将衣衫扯开之后,便瞧见胸膛上的掌印,双眸一凝,“盎然。”
“主子。”盎然连忙入内,不过一直低着头,自然不敢抬眼看。
楚凌昭沉声道,“不用顾忌,谁动的手,将手给我砍了。”
“是。”盎然应道,接着便又退了下去。
楚凌昭盯着桀髯看着,“昝拓既然知晓了,你又何苦挨这一掌?”
“我自愿的。”桀髯轻咳了几声,沉声道。
“傻子。”楚凌昭冷哼了一声,知晓他的软肋被昝拓抓着。
桀髯也只是苦笑了一身,有些时候,连他都不知晓自己如此撑着又是为了什么?
楚凌昭为他疗伤之后,才离开。
五更时,春意便前来禀报,“主子,动手的两个人乃是皇帝的暗卫。”
“不管是谁,砍了吗?”楚凌昭并非瞧不上昝拓手下的人,着实是他不应该欺辱她的人。
“砍了。”春意暗自思忖,可是折损了两个高手才砍的。
楚凌昭这才满意地点头,待洗漱穿戴妥当之后,便去看桀髯了。
夜染自然知晓了昨夜的事情,也过来瞧了一眼桀髯,转身看着楚凌昭时,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地深意。
楚凌昭也只是装傻充愣,等夜染离开之后,才坐在床榻旁盯着桀髯。
凉国皇宫内,皇帝昝拓面色阴沉,抬手将面前的一套白玉杯挥了出去,摔碎在地上。
未料到楚凌昭竟然去而复返,这也便罢了,胆敢伤了他的暗卫?
想着她便待在京都,便如鲠在喉,她折回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上,这长公主该不会查到了什么吧?”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小心地询问道。
“切莫轻易地动手,她既然敢回来,便能够全身而退。”昝拓是个极小心之人,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皇上,九皇子?”黑衣人想着昨夜皇上拿桀髯出气,倘若不是对桀髯动手,怕是楚凌昭也不会动手,这分明便是警告。
昝拓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冷哼道,“这个逆子。”
“皇上,这不是正好印证了长公主对九皇子很重视?”黑衣人小声道。
“不错。”昝拓点头道,虽然因此折损了两名暗卫,但是总归还是收获不少的。
“既然长公主前来,那便让她有来无回。”黑衣人双眸微眯,低声道。
“有来无回?”昝拓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低闪过一抹精光,“想来百里尘知晓之后,会很感兴趣。”
“皇上的意思是?”黑衣人当即便明白了。
“百里尘可是入京了?”昝拓低声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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