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和齐景春这一阵子过得很悠闲自在,每天招摇逛荡在寒楼城的青楼钩栏之间,和那些二世祖纨绔一个德行,倚红偎绿,争风吃醋,不亦快哉。
而齐氏家主齐万北在确定了张岩一家潜力股的身份之后,对于儿子齐景春交好于张岩一家愈发地上心了。从物质、精神任何一面全力支持张氏皮货行的发展,三天两头往张氏皮货行跑一趟,和张永泰夫妇喝茶唠嗑,关系变得熟稔之极。
张永泰夫妇也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看在自家侄儿的脸面,才会如此殷勤而来的。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作为商人的张永泰夫妇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们还是很高兴,不是为了齐万北每次来都花重金购买的昂贵礼物,而是为能拥有如此争气的侄儿而感到幸福,这大概是所有长辈对晚辈最淳朴的心思吧。
这段时间,寒楼城的人们谈论最多的恐怕就是张氏皮货行了,无他,白虹宗和玉景宗的两名长老都在张氏皮货行内打杂呢,一个充当门神的角色,一个充当学徒的角色。这番景象看在外人眼中,差点惊爆眼球。
这家店面难道真的就是两名无名无份的普通人开的吗?
他的店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因为好奇,所以孜孜不倦地议论,街头巷角,茶馆酒肆,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在猜测议论这件事,无形中把张氏皮货行的名头推上了又一个高度,前往一观或者说购买皮货的修士大多选择了张氏皮货行。
这样的事情,有利有弊,财源广进的同时,货源却变得紧缺了,甚至招惹了许多心怀叵测的修士寻衅找事,虽然有吴苍邪坐镇,但人家在所购买的皮货上挑毛病,指责毁谤张氏皮货行的声誉,总是可以的吧。
想要算计一个人,总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只要肯想。
张氏皮货行现如今树大招风,幸好有白虹宗和玉景宗的两位长老坐镇,才不至于落于被人欺辱的地步,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并不知道真的店主是谁的基础上。
无知者无畏,抑或是无知者狂妄,这日,在张岩正欲炼制剩余的一小堆三品矿石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喧哗争执的声音,甚至有张永泰夫妇惊呼的喊叫。
心中一紧,把手中的矿石随地一丢,立起身子,张岩面色阴郁地朝楼下快速走去,而在他的身后,拓风已经像影子一般跟了上来。
李水蝉一怔,这才听到楼下的喧嚣之声,霎时勃然大怒,骂咧咧立起身子,也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想到,麻痹的,我倒要看看那个狗东西打扰你家大爷炼器!
一层大厅内,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一个拥挤不通的圆圈。
圆圈中央,张永泰夫妇脸色恼怒异常,浑身颤抖,他们身边的吴苍邪同样脸色阴沉似水。对面立着三个人,三个锦衣华袍的金丹修士,为首的是一个方头大耳面色红润的胖子,名叫赖八斗,金丹后期修为,其他两人,瘦如竹竿,眼小嘴阔的是方褚生,矮小壮硕,长了一对死鱼眼的是曹士奇,两人都有金丹中期的修为。
两人跟着赖八斗甫一进入张氏皮货行,便一声不吭地呼驱赶正在店中购买皮货的修士,态度蛮横之极,稍有抵抗便被三人揪着抛出了店外。不到盏茶的功夫,厅中的买家全被三人驱散一空。
而此时围观之人大多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似乎只要不是购买皮货,赖八斗三人就根本不予理会。
张永泰从吴苍邪口中知道,这三人是寒楼城三大门派之一,排行首位的弥罗宗之人,目睹他们蛮横捣乱,心中已是一片恚怒,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脸色涨得紫红。
他不愿给自己的侄儿惹麻烦,也不愿自己的店铺因得罪了弥罗宗而横生祸端。可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他无法解决的,在多次低声下气赔礼道歉被对方阴阳怪气不屑理睬之后,张永泰知道,这些人是铁了心来找麻烦的,一时心如乱麻,不知是何时得罪了这个可以媲美一方诸侯的弥罗宗。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么做可是得罪了白虹、玉景二宗,即使你们弥罗宗实力强大,恐怖也不是两宗的对手吧?”吴苍邪开口了,他自赖八斗三人出现,脸色便变得异常难看,此时目睹眼前状况,再忍不住心中怒火开口了。
“谁说要和你们两宗为敌了?哦,你们两宗难道早已缔结盟约了?”
赖八斗脸上肥肉一抖,似笑非笑说道,神情很是不屑,“就是和你们为敌,又能怎样?你吴苍邪该明白,我弥罗宗已经今非昔比,即使你们两宗联手,恐怕也不敢和我弥罗宗为敌吧?”
吴苍邪默然,似乎想到什么,额角青筋暴突,再不开口了。
他不开口,不代表别人不开口,刘芸芝心中早就怒火狂涌,此时再忍不住,发泄出来,叫道,“我家店铺哪里得罪你弥罗宗了?无缘无故在此捣乱,我们忍了,相反,我们再三向你们赔礼道歉,你们更是讽刺侮辱于我们……”
深吸一口气,刘芸芝脸色坚定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一刻她仿佛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忘了对面的三人是修为强大的修士,心中所遭受之委屈愤怒,经此一句话,统统爆发出来。
似乎没料到眼前如蝼蚁一般的凡人敢如此厉声质问自己,赖八斗神色一怔,继而脸色一寒,冷哼道,“干什么?你小小一凡人,配和我说话?”
赖八斗再次冷哼一声,声音变得冰冷异常,续道,“你不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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