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对不起,小萱。”
“小萱,对不起。”
“小萱……小萱……我的包裹,我的包裹。”小默猛然惊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可将轻坐床边正要为小默擦脸的妙龄女子吓了一跳。接下来让这女子更受惊不小的是,小默将她一把揽在怀中轻唤了句:“小萱,对不起。”
小默虽然长的文质彬彬了些,但终究是习武之人,将那女子抱了颇紧。女子一时不知所措,知得轻呼了一声:“董……董少侠。”
便是这一呼,小默大脑立刻清醒过来,慌忙的松开了手臂,双手撑着身子退到了床角,才敢抬头去看那女子,只见这女子青丝乌亮,面若梨花,此刻倒是略显微红,杏目玲珑,樱桃玉口,甚是迷人,银蓝绸衣缎肩映衬下更显妩媚。怕是西施在世也会略逊三分。小默颤颤地说了句:“姑娘……对不起。”
(注:鄙书中所用到的称谓都尽可能依唐时习惯,此处小默本应道“小娘子……对不起”但因在下感觉与现代语言意思出入较大,故使用“姑娘”一词,后文中若还有对女性的称谓也尽如此。)
“没……没什么。”女子飘渺婉转的声音传来。
小默也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先问自己最关心的“姑娘,我的……行囊呢?”
那女子玉指轻指了一下小默刚刚枕过的枕头处。小默忙寻着女子所指摸索了下,便找到了自己包裹,一把搂进了怀里,简单打开翻寻了一下,东西都还在。“敢问姑娘,这里是……?”既然东西尚在便不由得想知道这极尽华丽的榻所是何圣地。
女子轻声道:“这里是皇宫,董少侠救驾有功,可是忘记了?”
经女子这样一提点,小默脑中才昏昏沉沉的想起原来自己是与阴曹界的爪牙战过一番了。皇宫,皇上,呵,没想到自己竟然入过皇宫见过皇上了。突然,小默似想起了什么,问道:“敢问姑娘,我昏迷了多久?”
“已是两日有余。”女子答道。
遭了,二爷只知道我被带去了神都府衙,还不知道我现在的遭遇呢,这下一定担心死了罢。想着便要下床,可立时肩胛一痛胸口发闷险些又昏死过去。小默急忙放弃了下床的想法,缓了几口气才又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有劳姑娘照料了。”
那女子本是娇羞状,见小默问话,忙起身施礼道:“妾身只是侍婢,哪敢称芳名,少侠只唤妾身梦彤便好。”
“梦彤……”小默喃了一遍,“姑娘美如其名。想来,民间传言入得宫者尽如仙般,一见姑娘,果真如此。”
梦彤听小默如此夸赞自己,粉面更红晕了几分,玉首也又羞的垂了下去。
“少侠言过了。”梦彤娇滴滴的答道。
小默见梦彤如此娇羞,弄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淡淡道,“姑娘也莫再叫我少侠,叫我小默便好。”
“妾身不敢。”梦彤道。
小默再要开口,便见一宫人停在了门口,对门内的梦彤问了句:“闻司舆(梦彤姓闻,职司舆),上官大人问话,董少侠可否醒来?”
梦彤立刻回道:“请回禀上官大人,董少侠已醒。”
“诺”的一声,宫人便离去了。
不过这宫人的出现倒是略微缓解了下尴尬,梦彤回身对小默道:“董少侠,想是陛下一会儿会亲自来看你的。”
小默呆呆的“哦”了一声,“姑娘,别站在那里了,坐吧。”
梦彤点首还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人便又沉默了片刻。然后,竟是梦彤打破了这份异样的宁静。“董少侠,妾身斗胆问下,你的包裹里都是些什么呢?为何在府衙初见你时是反挎在胸前呢?”
小默微微笑道:“原来姑娘当时也在。我这包裹里,仅是两部书和一块石头而已。不过,它们比我性命还要重要呢。”
没想到,梦彤竟一下又站了起来,“你说那石头比你性命还重要?这么多年你一直带着它在身上?”
小默被问的一愣,这么多年?难道?“你是……”小默只敢试探性的问。
梦彤微微一笑,如春风四溢,“怎么?难道非要我环抱着木盆,回到这么高,你才认得我?”边说还边在自己腰间比了下小孩子时的身高。
小默呆呆的望着梦彤精致的脸:
小默呆呆的望着小梦彤的脸,“是你救了我,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小梦彤环抱着比她瘦弱的身子大很多的木盆道:“不必了,我该走了。回去晚了,主母会打骂的。”
小默说道:“我陪你回去,没人敢打骂于你。”说罢进前一步要牵小梦彤的手。不过他却忘了虽然年纪相仿,但小梦彤只是穿的简朴些,而他此刻满身人血。
小梦彤说道:“不用了。”说完,将压着那盆衣服的一块纯净无暇的鹅卵石一把塞到小默手里,“给。以后若是惩恶扬善便罢,若是想乱杀人,就拿石头敲晕自己。”说着,端着木盆绕开小默便走了。
小默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鹅卵石,那石头表面光洁无暇,翠绿之色犹如石内照射而出,倒蛮罕见的漂亮。见小梦彤远去,忙回身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梦彤没回头的大喊句:“贫家女不敢提名。”
小默只能怔怔的看着小梦彤加速离去了背影……
“是你。”小默轻问了句。
梦彤淡淡的说了句:“一共见过两面,两次你都在杀人。”
被梦彤这么一说,小默脸上一紧,“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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