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医馆呀!”说完,小胖子想起什么,伸出胖乎乎的手嘿嘿笑道:“三个问题答完了,你还欠我两块糕点。”
话未完,无忧身形一闪,带着酥糕不见了首发,谢谢支持。
小胖子跳起来,撇了嘴,回味着酥糕的味道,第一次在极乐的世界里感到了怅然与不快。
在那八条五颜六色十分热闹的街道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巷,小巷十分的肃冷,巷子里只有几栋灰扑扑的屋子。
伯弈和无忧隐了生息,寻着巷内药草的香气,在一宅院前停了下来,二人环顾四周、跃墙飞了进去。
院子不大,统共就八间,伯弈和无忧挨个查了,走到最左边的一间时方才听到些动静。
二人隐息偷看,屋内很是宽敞,居中摆着一个大大的鼎炉,鼎炉旁坐了两个扎着总角的小童。
小童们手执火扇,正聊得起劲:“听说了没,这次送来的孩儿里,总算得了个好的,据说可以代替现在这个雪月陪着小公主。”
“那城主不是可以放了心,如此倒好,以后我们也能少些事儿啊。”
“就是,如今扮雪月的那小子这次插了针,必然再熬不过一年。”
“要说那小子以凡人之躯,前后受了十针,陪了小公主十年,也算难得了。”
“说起来,他也挺得城主喜欢的,只是凡体极限,城主也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以城主的手段要续命又有何难?”。
“话虽如此,但凡人阳寿一尽,强行留命须得逆天而为,不是万不得已,城主哪会冒这般风险。”
“莫非逆天之事城主干得还少?这极乐城的孩童哪个不是他的逆天所为?”
“说得也是啊。不过这次城主所得并非凡人,据说是一只可以幻形的雪狼。”
“雪狼?那可是灵兽,怎么抓到的,现在必然被城主带上山了吧。”
无忧听得明白,知他们嘴里的雪狼必是包子无疑,凝气冲了进去,一手抓住一个小童道:“说,口中城主究竟何人?”
吱吱声起,无忧突感两手一滑,抓着的小童竟然没了。原来那两个小童是两只鼠妖,被无忧抓住,便幻回本体飞快地向地洞溜去。
他们溜得虽快,但紧盯场子的伯弈出手更快,两只小耗子叽叽一叫,还未进洞,身子就被定在了洞前。
无忧见势,赶紧放出新月环,将两只小耗子先收了进去。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出声问道:“官儿、响儿,可不是妖丹出了问题?”
伯弈模仿刚才的小童道:“没有没有,我俩一时玩闹弄出了动静。”
外面的人沉声叮嘱道:“你俩可别顾着闹,失了分寸。要看紧炉里的妖丹,那可是为小公主续命所用。若有散失,你们可是妖命难保。”伯弈连回了几声好。
待外面的人离开,伯弈对无忧低语道:“我们下山的那条路此刻恐怕已走不得了。如今要救包子,只能扮作刚才的鼠妖,待丹药炼成他们必定会带我们上山。”
伯弈本就是炼丹的行家,深知药效越好的丹药,炼制时的讲究就越多。不但炼材、炼具、顺序、方法一应等等得遵规矩样样不能含糊,甚至连炼丹的时辰、气候、体息等都会成为影响丹药效力的关键。
所以大凡炼丹都会设专房、专人,而一旦指派了守炼者断也不会在中途撤换,丹药炼成,起、封、送等后续事宜也多为守炼者充当。
无忧有些犹豫,她既怕伯弈生气,又忍不住想问:“师父,若雪晴、雪月真的是妖,你可会除了他们?”
伯弈沉默半晌,缓缓抬眼看着无忧,并未正面应答:“这满城的孩童,皆是凡间的小孩,你可知他们为何有无尽的精力玩乐不止?”
见无忧摇头,伯弈继续道:“因为他们的风府穴里插着一根蛛刺,所以他们能不疲、不倦、不累、不眠,他们正在以消耗生命为代价,换取着眼前无尽畅快的欢娱与极乐。”
无忧惊道:“为何要如此做?”。
伯弈冷道:“正是为了炼制这炉里的妖丹,需要孩子们最纯净快乐的气息。”
无忧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妖丹是为小公主而炼,小公主必然就是雪晴了。
无忧望着伯弈:“师父,雪晴与雪月毕竟只是孩子,若真做了坏事,也不是他们的选择。”
伯弈轻轻一笑,凤目幽深:“忧儿,凡事有得必有舍,选择一样即是放下了另一样,这世间本就没有圆满。此处的孩子因择享乐而放下了将来,雪晴因择续命而放下了善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试问谁又能逆道?”无论是不是雪晴动手,那些孩子确因她而死。
包子和伯奕师徒分开后,稀里糊涂地被一阵风卷走,又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
此时,他不知自己在那里,他昏昏沉沉,梦到了雪原。梦里,一只通体雪白睛如天空般湛蓝的雪灵,威风凛凛地站在北昆仑之巅,守护着那片直逼云天的神山,千年万年。
包子在梦里轻轻呢喃:“母亲……”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温暖自身上传来,一双如母亲般柔软的手在轻轻地柔柔地抚着他的毛发,就如小时哄他入睡一般。
包子的身体十分虚弱,但他的意识却逐渐地清醒,他想起自己给了伯弈和无忧暗示,然后不管不顾地冲出了箱子。
谁料,他还来不及做什么,身体却被一股突来的强大妖法禁锢起来,他极力地挣扎反抗,却怎么也挣不出去。
包子慢慢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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