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荣光最近忙着作坊和王府修缮等杂事,很少去国子监上课,他似乎只去听崔渺云的课。
最初李荣光会被朗宁公主找理由逐出去,渐渐的,朗宁公主也不与他故意作对了,甚至好几次他去故意叫她“小疯子”,她也忍下了。
再后来,朗宁也只来听崔渺云的课,但是天长公主与寿安公主却不约而同地天天坚持。只是,这一对曾经显得亲密无间的姑侄二人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几乎断了交往。
今天不是崔渺云的课,天长公主李楚烟放学后与弟弟成王李成美和纪王李言扬两人一同往百孙院行来。
天长公主是个固执的人,她心里讨厌宦官,所以出行从不让任何一个中人跟着,她又渴望自由,所以每次都把李姑姑派给她的侍女哄得团团转,最后自己一个人去玩。
李姑姑为这事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天长公主始终乐此不疲,也许她从来没吃过什么亏,也许她正处在性格叛逆的关键时期,后来,李姑姑和郭贵妃、郭太后等人也渐渐放松对她的管束。
再后来出了李荣光杀死李濒一事,天长公主的行动再次受到管制,而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显得很配合。
这个管制和配合就是去国子监读书。
天长公主没想到自己天天去国子监想见的人会站在百孙院的门口等她,她一时乱了方寸,只催促着成王李成美和纪王李言扬两人赶紧先走。
成王成美和纪王言扬两人自然都认识李荣光,但他们不觉得李荣光站在那里就是为了等他们几人。
“逍遥王叔好久不见啊!”成王成美上前施礼问道。
“成王最近可又作了新句?”李荣光也笑脸相迎说道,“最近府上事多,我又啥都不懂,瞎忙活。”
成王轻轻一笑:“王叔说笑了,小侄那点粗末道行拿不出手的,还得再学再深造,王叔忙过了这阵子可要来景王孙院坐坐,顺带教教小侄?”
成王李成美表情很真挚,他说完这话后李荣光敏锐地注意到了天长公主和纪王李言扬的神情变化,天长公主面色一红,眼睛露出某种希翼,纪王年龄最小,却似乎显得不悦。
“这……教教不敢当,有机会一定过来坐坐。”李荣光并没有说个准话,只是略作谦恭说道。
成王李成美是敬宗皇帝的第二子,自长子悼怀太子李普死亡之后,他便瞬间成熟了许多,也许与我行我素的天长公主相比,他才是景王孙院里最有胸怀城府的那个。
“我看你没机会了。”纪王李言扬年龄与李荣光相仿,但整天跟着安王李溶混,平白对李荣光有些偏见,也许他还有别的偏见,但总归不喜欢一个半大孩子言行举止都像个大人。
“四郎,胡说什么呢,还不快回去。”还不等李荣光说话,天长公主顿时咆哮起来,纪王“哇”的一声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李楚烟,你个重色轻友的女魔头。”
“你再说一遍!”天长公主脸色通红,气呼呼喊道。纪王已经跑得没影,成王耸了耸肩,一叹说道:“让王叔笑话了,家姐这脾气实在要改了。”
“李成美,你敢到我跟前说不?”天长公主这次是发飙了,噔噔就跑了过来,成王成美急忙对李荣光一拱说道:“你们聊,咱们回头见。”
“站住!”天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弟弟一个都不让她省心,成王李成美也跑了,天长公主跑得太猛,脚下一绊,便直直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李荣光站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天长公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从地上一跃跳起,一下把李荣光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怒喝道:“不扶一把也就算了,你还笑?”
李荣光初始以为他们姐弟三人在玩闹,可被天长公主突如起来的愤怒一惊,才蓦然感觉到她心里似乎藏着无尽的委屈。
“我……那个一时没注意。”李荣光支吾着说道,这丫头练过胡舞,身体匀称柔软,但又不失韧性和力量,充满一种野性的美感。
“你要是注意到了,还扶不扶我?”天长公主正在气头上,浑然没注意到李荣光有些怪异的眼神。
“扶,一定扶,绝不让你摔到地上。”李荣光感受着胸膛上的炙热和弹性,有些心虚地说道,还说朗宁公主是小疯子,现在看来天长一样疯得可以。
“还敢不敢再嘲笑我了?”天长公主目光中闪现着某种执拗,双手抓着他的圆领袍口急急问道。
“不笑,绝对不笑。”李荣光心里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天长公主的状态很怪,似乎是在保留自己最后一丝高傲的基础上竭力渴求着什么。
“好,你说的。”
天长公主噌地从李荣光身上站起,往后退了几步,那种温暖和弹性一离开,李荣光反倒有些怀念,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方才托着天长的双手,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正在他自我享受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天长公主“啊”的大叫,李荣光抬头一看,便见天长公主高高地跳起,然后闭着眼睛伸开双臂就这么直直跌了下来。
“恁娘咧,这才是疯子啊。”李荣光眼看起身又要慢半拍,脚下一使力,就这么从原地弹了过去。
天长公主稳稳地落在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那一刻,她脸上的满足和欣喜令李荣光心颤。
他的手这次托在她胸间,她的唇脸整个覆在他脸上,虽然天长公主要比李荣光年长几岁,但两人身形却相差无几,完美的契合,李荣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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