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全都知道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平和得就像是两个常常在一起的朋友。
“我想见她一面。”
“这不可能,她是不会见你的。”
里托狐疑的看了一眼池染,当然,一个正常人突然面对一个谈吐如此‘成熟’的小孩儿,这样的怪异举动是正常的。
但里托没发出任何疑问,此刻他顾不上其它任何东西。
“那你来这里,是……”
“我想。”池染顿了顿,继续道:“我可以全权代表汉娜。”
里托没有说话,他在等着池染的下文。
池染整理了整理思绪,道:“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一个足以被写成传奇在瓦洛兰流传上几千年的故事,当然,这样说对你们俩不太尊敬,不过的确如此。”
“其实我的心情很复杂,里托,我觉得……恩,我就直接叫你里托了,行吗?”
里托颔首:“当然可以。”
池染继续道:“这个故事可谓是荡气回肠,从一开始汉娜在宏伟屏障被追杀,到你和她的相遇,然后巨神峰的相爱,甚至是后来你杀了她的兄长亚德里恩,我对你的印象都还很好,虽然没有真的经历那些事情,可从汉娜的诉说中,我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一些你做到的事情,我自感放我身上我肯定做不到。”
“可是后来,在你杀了亚德里恩之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我能够想象,当然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那时你们心中所苦。但这也就仅仅是无法理解,汉娜最终还是选择了你,甚至为了你不惜叛出家门,她为你所做的一切,就连我这个局外人看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可是为何?里托,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我想都到了这一步了,任何有点儿血性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言词凿凿,条理分明,处事不惊,待人沉稳。
里托对眼前这个小孩子的重视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起码在听过池染这么一长串质问之后,他不再会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了。
“我明白了。”里托颔首:“你是来替汉娜兴师问罪来的。”
“不。”池染摇摇头:“我不是替汉娜来兴师问罪的,现在的汉娜不会对你的回答有任何兴趣,我只是作为她的后辈,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不齿罢了。”
“行,为了汉娜也好,不为也罢。”里托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本来这些东西我想亲口对她说,不过既然她都把一切告诉了你,那我就解答你所有的疑问。”
池染坐正身子:“愿闻其详。”
“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有三个原因。”
“第一,当初在我回到艾欧尼亚半年之后,我被委以艾欧尼亚镇国剑师的重任。从那时起,我就不单单代表我一个人,某些层面上,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将被打上艾欧尼亚的标签。德玛西亚与艾欧尼亚世代交好,劳伦特是德玛西亚有数的名门望族,在德玛西亚国内拥有巨大的影响力,我杀死了劳伦特家最杰出的的继承人,这已经触犯了劳伦特家的底线,但碍于两国之交,他们不可能在明面上对我做什么事,可如果我再夺走劳伦特家唯一的女儿,那就是逼迫劳伦特家撕破脸皮,届时必定会引起两国之间的不愉,艾欧尼亚只是小国,无法承受太多的压力。我作为镇国剑师,如何能因为一己之私给我的祖国带来影响?”
第一个理由说完了,里托一脸淡然的看着池染。
里托自己深知这样的一个理由恐怕是没几个人能接受,背叛自己的所爱来成全自己的大义之名,这在里托自己来看都是个混蛋。
他以为池染会即刻反驳他,甚至于言辞恶毒的咒骂,但池染没有。
当然池染此刻的确有一种一茶杯砸在里托脸上的冲动,但他忍住了,因为里托哪怕有万千种理由,偏偏是这个理由,可以让人无言以对。
这是个狗血得让人躁狂的理由,可池染两世为人,他早就不是那个心中一腔热血一点就着的愣头青。
世上像里托这种人,看起来很少,可实际一点儿也不少。
不管他好心还是坏心,出发点是善意还是恶意,池染可以想象却无法理解,他做得错么?不知道。你有种打他的冲动么?绝对有!但你能打得出手么?不能。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有去争论的资格,所以池染面对这第一个理由,他直接选择忽视。
因为这个理由你扯一万年也扯不清。你也只有站在主观的立场上,才能分得出对错。
“好,那么第二个理由呢?”
里托有些讶异,他完全没想到池染竟然什么都没说。
他怔怔的看着池染,恍然间又自嘲的摇摇头,然后他没有继续说第二个理由,反而是问道:
“那么池染,你觉得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池染丝毫不为里托的问题所影响,甚至完全不去思考,他反问道:
“你觉得呢?里托。”
“责任。”里托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责任!”池染一下子激动起来:“你说责任!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责任!?”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真不知道。”里托摇摇头:
“我只知道,当初汉娜在婚宴之上现身,我百感交集。后来她再一次来到飞天道场,甚至不求一个名分的时候,我差点儿就忍不住答应了,没有人更比我了解那一刻的感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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