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项羽在最后的逃亡中,被农夫指错了路径,迷失在沼泽中,从而陷入韩信的大军重围。自刎乌江。
项羽满不在乎:“亚父,你不用担心,凭我的本事天下没有人不害怕的,谁要是敢造反,我带人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给灭掉,用不着谁来帮助!”
这就是项羽的个性,他认为自己是万能的,反对他和他做对的一定会玉石俱焚。他不需要帮助!挡路的石头一定要踢开!他从没想过要绕开那块石头,或者捡起那块石头揣在怀里来袭击自己的敌人!从不!
所以他得罪了无数的人,所以他翘了!!看来在强大的人,也不能得罪人,这个道理不单单在机关白领身上好使,在皇帝身上也一样管用。
范增一进来就看到项羽黑着脸站在灯火的阴影里!帅帐内布列两排大将,一个个全都屏住呼吸不说话,连个敢于放屁的都没有。
“亚父,出事了,秦军劫营了——” 项羽急忙跑过去搀扶:“亚父,这秦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伤势快好了才来!“
范增看了看项羽手臂上的绷带不见了,关切的问:“箭伤全都好了?”
“好了。”项羽沉声说。
其实他身上的五六处伤口也就好了三四分,有的还在流血,亏得是冬天,夏天恐怕要化脓了。
范增颤动着山羊胡子说:“秦军中还是有将才的。”
项羽翻白眼,让你来出谋划策的,你可倒好,一进门口先把敌人夸奖一番,这可是要扰乱军心的。这可不行。
项羽一拍桌子,吓得范增老骨头差点散架!
“我决定了,明天一早全力攻打城池,无论如何也要把函谷关拿下来!我要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我要把关内的居民全部杀光!”
老毛病又犯了!这回轮到范增翻白眼了。儿子,你咋能这样呢?!
“慢着,慢着,将军,攻城的损失只怕会很大?”范增拦阻。
“那亚父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范增沉吟道:“暂时还没有,在等——”
范增话还没说完,项羽的熊掌又拍在了桌子上:“既然这样,我决定了,明天全力攻城!樊哙、灌婴、纪信、楼烦,你们四个点两万本部兵马,准备打头阵,散会!”
樊哙、灌婴、纪信、楼烦面如死灰,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把他们当成后娘养的,小老婆生的,当炮灰使唤!
原来,樊哙、灌婴等人率领的刘邦军余部,虽然也是楚人的队伍,但他们是失败者,不是项家军的嫡系,屡屡遭到强横的王牌军歧视。来到项羽这里后基本上都变成了杂役。因为在武关损失了兵器、辎重,这支军队看起来非常狼狈,手里拿的兵器,大部分就是一根木头消尖而成,身上披着两块破布权当是铠甲!!
项羽对此视而不见,根本不给补充。
谁都知道攻打城池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眼前函谷关这样的坚城,没有几万的伤亡休想靠近一步。还,还让点起本部兵马?妈的,什么意思,分明是排除异己,清楚沛公的残余势力吗,没那咱当自家人!!
四个人的眼中全都露出惊恐骇然愤怒之色,别人倒还罢了,樊哙可不管这些,扯着嗓子喊道;“先别散会,我有话讲,项羽你这不是耍我们吗?让我们攻城可以,不过要给我的手下配备最好的铠甲和兵器、盾牌,另外我需要龙且将军的挡箭车和蛤蟆车来配合!”
“装备?”项羽冷笑;“你们不是有装备吗?要什么装备,难道是你胆小怕死不敢去,不敢去早说,我手下有的是大将!”
“谁怕死,我樊哙生来就不怕死,死算什么?我就是觉得项将军太不公平了,你们会稽的楚军,铁甲长枪,好吃好喝,银子大把,可我们这些沛县的兄弟每天吃糠咽菜,挨饿受冻,住的是最简陋四面透风的帐篷,干的却是累死人的工作,弟兄们,没日没夜的站岗放哨,一天没几个时辰好睡的,英布和钟离昧的队伍粮饷武器都是最好的锃亮放光的,士兵损失多少补充多少,年龄最大的也没过三十五岁。这一点咱不眼馋,谁让人家是嫡系部队呢?可是,项将军,你要我们攻城,我们手里没有弓箭,长矛这总不行吧。这不是让我手下一群老弱残兵去送死吗?”
项羽勃然大怒:“樊哙,你想死吗?敢这样顶撞我。我告诉你,你不要巧言吝啬,胡说八道,我对手下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什么嫡系、王牌之说,你要是怕死趁早给我滚到一边去——桓楚听令——”
“慢着——”樊哙拔刀在手,在膝盖上一磕,大刀断成数截掉在地上:“不用换人,我们沛县子弟兵是不怕死的,即使是赤手空拳一样可以拿下函谷关!”说完和灌婴等人大踏步的走出帅帐!
项羽在他们身后只是冷笑!
范增苦笑!
“怎么办!”纪信在门口不远扯住了樊哙的袖子。
樊哙沉声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受宰割的份,能怎么办?”
楼烦道:“去不去都是一死,倘若推脱不去,他一定会以违抗军令的罪名处死我等。如之奈何?”
樊哙心说,如之奈何?老子也不知道如之奈何?走一步算一步吧!遇到项羽这样的人你能怎样?
灌婴突然凑到樊哙的耳边道:“不如把队伍拉出去单干,趁机夺取韩地以自立!”
樊哙犹如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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