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通轻轻的拉动缰绳,乌骓马很是默契的便步向糜竺、陈登两人靠拢:“子仲,元龙,若是这大汉论医者的话,谁是当世第一啊?”
“当然是浩然公!”(罪过罪过,末学后辈向杏林界两位伟大的先驱者、开创者张仲景、华元化致歉。)
“嗯,若是某说最近这大半个月和陶牧颇多接触,发觉陶牧已经是油尽灯枯,不知两位信是不信啊?”
糜竺和陈登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嗯,下面这些话对陶牧就不是很尊重了,按理也不该我这个外人来说。不过我青州与徐州现在已经结为盟友,徐州的稳定对我青州非常重要,所以通就要冒犯了。”
“请浩然公明言。”
“好吧,通请教两位,未知陶牧可对身后事有安排没有?需知,若是陶牧有个万一,徐州的继任者是谁,会对我青州采取何种方略,我青州可是非常关心啊。”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后,陈登的眼睛转了转:“浩然公这话不太妥当,徐州,乃是大汉的徐州。陶使君的安东将军、徐州牧,溧阳侯等职位,乃是朝廷钦封。若是陶使君不幸,谁继任徐州牧,岂是我等可以置喙的?”
“哼!”蒋通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之后摆出一副非常嚣张的表情道:“这么说起来,曹孟德的镇东将军、兖州牧、费亭侯也是朝廷钦封啊。这个,大汉朝廷钦封的两个州牧彼此攻伐,这个是怎么回事啊?元龙有以教我?”
蒋通出道已经十多年了,手里的玄冥枪也是沾满了鲜血,身上的杀气那是相当的旺盛,所以蒋通这一声哼,让年轻的陈登稍稍愣了愣神。之后回过神来的陈登,看着蒋通强势而逼迫的眼神,又用余光扫了扫旁边笑意盈盈的糜竺。高傲的陈登不甘心的长叹了一口气。
没得办法啊,徐州三驾马车,曹家是武将,手里握着的是兵。那玩意儿是活的,新的徐州牧不合曹家的意,带着兵开出去也好,造反也好,都很随意。糜家呢?钱袋子转移起来就更方便了。而且糜家现在有着强大的青州做外援,不管陶谦之后谁主掌徐州,都要对糜家客气一点。唯独自己的这个陈家,手里捏着的是大量的土地,那个东西可是搬不走的!可以说,谁在陶谦之后做徐州牧,这个问题对陈家其实最重要。同样的,徐州的周边生存环境到底如何,对陈家也最重要。
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的陈登也只好就此服软认输,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方今天下大乱,朝廷失去威仪。做诸侯的,谁不想独霸一方,谁不想把自己的家业传给自己的家人。所以陶使君的心思不问可知。不过,我徐州大概是初平以来第一个出现权力交接的大州,在此之前大汉十三州并没有诸侯私相授受的先例,所以陶使君还是心存顾虑的。而且陶使君的两位公子,哎,登在这里说句大不敬的话,两位公子都是中人之资,若是太平盛世,做个县令、郡守,那是绰绰有余,可是在这强敌环饲的乱世嘛,估计陶使君也清楚的认识到,他们两位是守不住徐州这个四战之地的。”
“嗯,通大概明白了,陶牧的本意还是想传位给两位公子之一的,只是大汉现在没有先例。而且陶牧知道两位公子不是开拓之主,传位给他们,在这乱世之中,非但落不到好,还可能害了他们。所以陶牧迟迟下不了决定,是么?”
“诚如浩然公所言。”
“多谢元龙坦言相告,那么通在这里也说句实话吧。徐州保持现状,对我青州是最有利的。所以,通支持陶牧传位给两位公子之一。通自认自己现在还是有一些朋友的,相信这个事情只要通表了态。至少朝廷和扬州是会支持的。而且,诚如元龙所言,乱世已开,朝廷威仪丧尽。各地诸侯谁不想把自己的家业传给自己的家人。徐州开了这么一个头,其实天下诸侯都是心里窃喜的。所以这个事情其实阻力应该不会太大。当然哪,现在是乱世,做诸侯未必是件好事,搞不好就要身死族灭。但是通在这里说一句话,若是将来事有不谐,通也保证两位公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请元龙和子仲回去后,把此话原原本本的转告陶牧。”
“如此,徐州后继有人矣!”得到蒋通这样的保证,陈登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徐州由陶谦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来继承当然是最符合陈家利益的。只是陶谦的儿子确实没啥本事,在这乱世之中无法保住自己的基业。但是有了现在大汉第一强藩青州的保证,那就不一样了。外部环境安全,内部主公孱弱,这不就是世家大族梦寐以求的局面么?陈家还有什么需要奢望的呢?
“多谢浩然公存我徐州之后,又为我徐州的未来操持。那么登也在这里很坦率的问一句,陶牧两位公子,未知浩然公属意哪一位?”
“这个很重要么?”蒋通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毕竟在历史上,也就三国志里面提到陶谦的儿子一句:谦有二子,商、应,皆不仕。也就是说,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最后都没有做官,估计是以富家翁的状态终老。
应该说,这个时候的中国,从秦到汉,历代统治者除了项羽这个一心为楚国复仇的狭隘民族主义者以外,基本上都或多或少的还带有古代春秋贵族统治的遗风。这一遗风的一个表现就是:取而代之的新的统治家族,对前任统治家族或者前任统治者的后人,基本上都还是善待的——政治权利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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