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兄弟们,快把船开过来啊!”紧邻黄河的岸边,黄巾军乱哄哄的挤作了一团。人人都想尽快上船。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时候攸关生死,什么袍泽、什么战友,都顾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蚁贼们,汝等中我主公妙计矣!”河中间一艘大船上,一个身材魁梧、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伸手朝自己后方的一个箱子上的拉环用力一拉!一阵黄色的金芒闪耀,铿锵铿锵,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之后。刚才那个喊得最大声,喊得最急迫的中年男,披上了自己的战甲。
黄巾军们齐齐眼睛一缩,整齐划一的发出一声“嘶”的惊叹后,慌张的大叫起来:“身背两只大翅膀的黄金战甲,这是,这是南阳黄汉升!我们,我们被骗了!我们被蒋通这杀神给骗了!”
人在完全绝望的时候,疯狂的发泄出自己最后的力量。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生的希望。短时间内,又在希望最大的时候变成了更大的绝望。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精神多半都是崩溃了。
所以虽然管亥、杨凤等人拼命弹压,拼命组织人手想要重组防线,但是全军在敌人紧逼之下阵型崩溃这事情,古之名将要重组阵型已经千难万难。更遑论全军军心不存?
“击鼓,让前面的弓箭兵和枪兵队给我们让一条路出来。各位兄弟,上马!随我直取贼酋首级!”
“喏!”
雄壮的鼓声响起,蒋通身披六翼炽天使战甲、手提玄冥枪、催动乌骓马。一马当先的冲了起来,身后,是两百名黑衣黑甲的亲卫。
“东莱蒋通在此!挡我者死!”人如风,马如龙。冥王的先锋一路开过,血花万朵盛开,扬起残肢断臂无数。
青州联军的左右两翼,也吹起了号角,太史慈和典韦,也发起了总攻击。
“东莱蒋通,斩杀贼酋杨凤于马下!”
“万胜!”
“东莱太史慈,讨取贼酋白饶之首级!”
“万胜!”
“南阳黄叙,击斩贼酋李大目!”
“万胜!万胜!”
“哇呀呀呀,气死吾也!”典韦听着战场上此起彼伏的万胜之声,心中万分焦躁!蚁贼四大渠帅,已有三个被斩杀。自己的主公也就罢了,连太史慈、黄叙这两个小家伙也有斩杀大将的功勋了。可是自己已经和对方这个管亥打了三十个回合,居然拿不下他!
化影戟舞动得更加狂暴了,对方似乎也到了强弩之末。不过让人更不爽的是,对面这个家伙突然跳出战圈,跪伏在地,吼出一句:管亥愿降!降,降你个头啊!斩首多威风的啊。不过这厮叫管亥是吧?好像主公说这家伙有大将之才?嗯,能在我老典手下支撑这么久,武艺也不错?好吧好吧,我老典为了主公,亏大了。叫了周围的士兵将管亥绑了之后,典韦还是红着脸,小声的低估了一句:“陈留典韦生擒贼酋管亥。”
“万胜!”
“哎呀,别叫这么大声!哎,老典这次真亏大了。”
……
战斗结束很久了。蒋通进入战场后,特别是在一枪枭掉了杨凤的首级后,完全陷入了狂暴状态——这段时间是他两世为人五十多年来第一次独立领导这么多人,抗击这么强悍的对手。又不能像游戏那样可以存档。高度的兴奋、紧张、惶恐、害怕、焦躁等等情绪,压抑了他这么长一段时间。到了这一刻,胜负已定后,他的所有压力全部倾泻了出来。所以,当战场上的抵抗基本停止后,他居然没有下达降者不杀的口令。他没有下不杀的命令,全军当然只能见人就杀。等到蒋通一直冲杀到黄河岸边,被登岸的黄忠拉住缰绳,在黄忠的大声提醒下,总算想起自己不仅是一员战将,还是统帅的时候。杀戮已经非常惨烈了。
回过头再看,无数的尸体,无数的残肢断臂,大量的鲜血从各种形状的尸体里潺潺的流了出来,很快就超过了土地吸纳鲜血的极限。血水逐渐汇集,形成小溪,形成小型的河流,然后逐渐的汇入黄河。
“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贾长沙的《过秦论》,诚不虚言。汉升,这一仗杀戮太甚了。这是通的失职,多谢汉升提醒。以后还请汉升继续提点某。”
“主公以弱冠之龄抵抗五十万暴民,今日又彻底平定青徐蚁贼。有此表现,已经是当世名将了。虽有些许瑕疵,但主公春秋正盛,所谓来日方长,实不必太过在意。呃,主公,子韧抓倒的这个管亥怎么办?”
“汉升的意思?”
“人才难得,管亥实有大将之才,典子韧也说他四十合内拿不下此人。由此可见,此人的武勇不在叙儿之下……”
“汉升的意思的我懂了。不过我的想法和你们不一样。好吧,去把管亥带上来。”
在战场上一个稍微凸起的山包上,蒋通临时把大帐设在了这里。随军出征的自家的武将,各个郡县的都尉,都聚集在此。
“管亥拜见浩然公。”
“管亥,你说你愿降?”
“是,浩然公以一面矮墙阻挡我黄巾精锐强攻五天之久。派人夜袭我军大帐,烧毁我军粮草导致我军无法持久。今日又以不足一万之各路混杂军队,击败我黄巾十五万精锐。管亥输的心服口服,愿降!”
“嗯,你愿降,可是,我要杀你!”
“主公?”
“浩然公?”
“都尉?”
蒋通伸出一只手往下一按,整个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渐渐地,经过这一场战事,蒋通身上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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