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太守府,再转而去见典韦未遂,当高朗、高览赶回高家大宅府门前时,也已经到了正午时分。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来到府门前,门口当值的家丁赶紧奔跑过来接住了高朗甩给他的马缰。
高朗刚想回府,可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侧门停靠着一辆单骑马车,两三个家丁正往马车上搬着行李,本来这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可是接下来从侧门里怯生生走出来的,却是一件大氅裹着的高媛。
确是是高媛,高朗自信自己的眼神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可是高朗的疑惑也来了,这高媛从小就进了他们高家,向来都是足不出户的,可现在看这阵仗,好像不是出门逛逛这么简单。
大包小包的行李已经全数被家丁搬上了马车,就在高媛依依不舍的想要登上马车的时候,心有疑虑的高朗已经走了过来,并且询问道:“高媛,你这是去哪?”
“二公子!我……我……您就别问了!”
高媛看来没想到会在她临出发前碰到高朗,她心里除了有几分惊讶,还带有一丝的哀怨。
而高朗看着高媛一脸的哀怨以及委屈,也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可是高朗心里跟明镜似的,高媛从小就跟他们两兄弟一起长大,起初大家还没男女之防所以玩的机会较多,可后来随着高媛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她便被母亲袁鸯收入了自己房中充当贴身丫鬟,所以高媛是深得母亲袁鸯钟爱的,平时很少会给气她受。
不仅如此,还有那不为第三者知道的,她与自己大哥的暧昧关系,现在高媛看来是要离“家”出走啊,难道高干那浑球就没阻拦吗。
“公子,如果没其它吩咐,小的就赶路了!驾~!”
就在高朗疑惑的间隙,马车夫见一切准备妥当、问了声高朗也没见答复,于是便吆喝一声,不声不响的驾着马车迅速的离开了高府,往东方行去。
“喂……”高朗刚想阻拦下来问个清楚,可是不识趣的马车夫居然已经走得远了,哪里还听得到他的喊声。
“公子,你就别操这心了,为这没良心的小**不值当!”
刚才搬运行李的家丁一出口就震住了高朗,高媛好歹也是“高级”丫鬟,平日里是仅次于主子的尊崇,怎么这些往日里只知道献好高媛的家丁会说出这样刺耳的话来。
“放肆!你把话说清楚,高媛到底怎么了?”
那家丁一愣,没想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小主子居然会发怒,只听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话可传遍了……高媛勾当老家的表亲怀上了孽种,这是坐实了的事情,枉费夫人、公子平时对她那么宠爱,她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什么?高媛怀孕了?谁说的!”
“小的不敢碎嘴,是夫人见高媛这两天身体抱恙,于是在其午睡的时候请蔡公去把的脉,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小的岂会诓骗公子!”
高朗当即一愣,他心头突然闪现了一个镜头,那就是高媛昨天在伺候他、高干以及母亲用餐的时候的异样。
呕心,四肢乏力,呼吸不畅,这些都是女子怀孕后的症状,高朗作为从前世医学那么普及的时代而来,他怎么对于这些居然没有察觉呢。
蔡公通晓岐黄,他的诊断绝对错不了,可是高朗现在有一个疑问,高媛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真的如家丁所说的,是她老家表亲的吗?
可是高家规矩森严,像高媛这样的高级丫鬟一年也只有两次探亲假,难道她就是利用这一年两次的机会跟老家的哪个不知名的亲戚勾搭上的?
不对,这绝无可能!
刚才高媛虽然裹着大氅,可是高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身形还没走样,具体的说就是还没有显怀,那么这样一来,高朗就可以断定,高媛的怀孕周期不会超过四个月。
四个月前是什么时候?
目前正值仲夏,也就是阴历五月份,往前推四个月就是阴历一月份,也就是过年的这一个月。
如果说高媛受孕那一定就在这一个月,可是高朗还清晰的记得,今年因为大雪封路,高媛并未回老家过年,那何谈高媛怀上了老家表亲的骨肉,而且往后这几个月高媛一直都在高家,是更加不可能有外出勾当谁的机会的。
这里面有蹊跷!
“公子,公子……”高览见高朗发愣,在旁提醒道,“还是先回府吧,这件事看来是夫人处理的,除了夫人没人有权驱逐出一个丫鬟。”
高览的话很有道理,高家府中的这些丫鬟、仆从都是有着卖身契的,如果不是主家放人,哪怕你拿钱来赎,还得看主家肯不肯放人。
而高媛签的是终身卖身契,像她这样的,只得在高家做一辈子,除非是主子恩典给她自由身,不然做鬼也得是高家的鬼。
虽然高朗不敢苟同这样的主仆关系,可是这都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扭转的。
其实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母亲袁鸯到底知不知道高媛怀孕这事别有隐情。
“回府!”
高朗迫不及待的直接从侧门进府,目标直指用膳的偏殿,因为这个点正是高家的午膳时间。
“娘,娘……”
高朗抢入偏殿,却惊奇的发现今日的午膳居然还没开席。
“公子!”
伺候的丫鬟已经换了一人,而且这人高朗也认识,就是高览之前的那个姘头,难怪刚看第一眼就觉得面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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