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寂静的现场,让典韦豪迈而爽朗的笑声传遍四下。
高朗虽然不能毗邻现场观看,可是他从今天的典韦身上看到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股憨厚傻愣之气,而是一种,杀人气。
如果说之前的典韦缺乏一种什么样的气势,那就是这股杀人气,凛冽如刀的杀人气。
一位伟大的战神,必须是在战场上才能磨砺出来的,而高朗面前的典韦,将来的万人敌,却还只是处在这股杀人之气的初级阶段。
没有在夜晚痛哭过的人无言谈乡愁,而没有经历千锤百炼、热血洗礼的战士谈不上是战神。
这就是为什么高朗认为典韦不是属于他的原因,因为欲要成就将来的典韦,就必须让他经历血腥杀戮的洗礼,这是高朗不能带给他的。
而只有曹孟德,这位将来逐鹿天下的枭雄,才能给典韦这样的机会,只有他才能给典韦一个伟大的舞台来铸造不朽的神奇。
高朗想的有点远了,他再看现场,只见典韦的笑声已经触动了卫家家兵的内心,他们虽是将典韦围了起来,可是个个畏首畏尾,谁也不敢上前。
典韦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他将腋下的这堆木棍紧紧夹住,然后木棍的一头支在了他的膝盖之上,随着典韦一声怒喝,只听见“咔擦”一声,典韦居然用他的右臂将这堆比他胳膊还要粗上一圈的一捆木棍,从中间齐齐的击断了。
“啊……”
卫家的家兵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堆木棍皆是用柔韧度极佳的白蜡木制作而成的,折断一根已经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可没想到他们今天带来的这十几根白蜡木棍,居然在典韦的手下变得如同朽木一般。
“看什么,全都给我上!”
在卫伯轩眼里,这些家兵的性命比起自己遭的罪简直一文不值,他可不管典韦什么实力,总之自己人多,人多说话就硬气。
“白养了你们这群奴才,一个个没用的东西!”
卫家的脸面不容有失,卫仲道不到轻易之时不红脸,此刻他也顾不得以多欺少会落下骂名,他只想赶紧将典韦拿下以保全卫家的名声。
卫家家兵听了两位主子的催促,他们本来胆怯的心一下子又硬朗了起来。因为比起自己的性命,他们这份差事更重要,如果自己临阵退缩,他们知道回去就意味着自己将失去这份从用意养家糊口的差事。
打残了、打死了有卫家照应身后事,而退缩不前,就很难再找到一份像在卫家有着这么高俸银的工作。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那么他们还惧怕什么,卫家的家兵就是这样一群敢于用命来换取家人幸福的一群人,这也是卫仲道私下招募家兵特别讲究应试者家境的一个因素,那就是敢于拼命。
一群不要命的人对上初露“杀神”本质的典韦,这就是一场血腥的战斗。
先是三四个家兵凶猛的朝着典韦扑来,典韦足下生根,下盘扎稳,他左右拳如猛虎下山般骤然出手,顿时击中了已经跑至自己跟前的两名家兵。
“咔咔”
那是肋骨碎裂的脆响,被典韦重拳击中胸口的两名家兵如同两面断了线的风筝,以自由落体的姿态摔落在了一旁,双双轻吟了一声便倒地昏厥了过去。
前赴后继,典韦身边冲上来的卫家家兵越来越多,可是典韦兀自不惧,他下盘坐实,双拳轮番出手,一出拳必中一人,击中一人,必废一人。
典韦周身的一臂之地仿佛就是他的战场,在这个方寸之地没有人能够动得他的分毫。
又有几人一拥而上拦腰将典韦抱住,可是已经暴走的典韦全身如同铁铸一般坚不可摧,死命抱住他的几人如同抱住了一块生铁,不仅一点下手的软当都找不到,而且在典韦巨力的反噬之下几欲要脱手,只是不想被主子看轻了所以还在那哭哭支撑。
看准契机的另外几人齐齐攻向了典韦的下盘,他们两两一组抱住了典韦的脚踝,想要将分身乏术的典韦绊倒在地。
可是典韦的双足便如同两根定在地上的石柱,任凭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一二。
除了典韦身上附着的七八人,其余剩下的不是被打的鼻青眼肿在旁怯战不敢上前,要不就是受了典韦的重拳现在还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也就是说典韦在举手抬足之间已经撂倒了近二十人,其战斗力之强已经让卫家的两位公子心生胆颤,错愕不已。
观看的人群也忘记了喧闹,忘记了鼓掌,在他们面前的典韦,也不知道是恶贯满盈的恶徒,还是太守府的军曹小官,总之,他们震惊了。
可典韦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将反抗的对手全都打趴下,这就是他行事的风格。典韦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变而罢手休战,他现下正将死死缠在自己身上的卫家家兵一个个的拎了下来,命好的被他丢在了同伴的身上,命差的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伤筋动骨。
牌坊下发生的一切,尽收在高朗的眼底,高朗知道,一场起于高、卫两家的冲突,因为典韦的暴力镇压已经宣告结束了。
高朗再看时,只见典韦吩咐自己带来的属下将被他打趴下的二十多名卫家家兵一律批捕了起来,随后典韦气势逼人的走向了已经看傻了眼的卫伯轩、卫仲道二人,只见他们二人好似在跟典韦理论者什么,不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典韦作为胜利者看来根本就不买他们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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