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是玩物,拥有绝望到毁灭的觉悟。
任何事情原来在很早之前就有过预兆的,在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情冢里面,我的心情受到了温度与天空色差的强烈影响,甚至于无法集中注意力于一段流畅的文字里面,也逐渐开始热爱残缺的东西,仅因为自己就是残缺的,被打碎过的。
我曾试图理清我们之间紧密疏离的各种关系,甚至于妄图嗅清每一粒尘埃的去向,然而,最终,只能是与空白冷冷照面,内心的底线再次退缩成了皲裂的龟壳。
他们当然是不知道的,我那个时候在乎的,只有仿佛从夕阳上面掉下来的残渣,我的手臂跟着那沸腾的温度一起舞蹈,夕阳默默的忍受着这种钝痛,情冢的天地因这种忍耐而分外寂静,我根本就不在意谁是打碎过我的人,甚至不在意是谁再一次又一次逼问我的羞耻。而问题恰恰在于,就算我自己浑然不知,也永远会有人在隐藏的阴暗背后把我的心脏变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忍受着他们的单调的击打,以及寂寥,以至于麻木。
但是我依旧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还能够感知,能够承受,能够前行,知足是一剂良药,亦是深刻的阴影之中能够探到的唯一绳索。
然而,悲伤不可能形同虚设,黑暗总是在白昼过后来临,它们真实,它们清寂,它们默不作声,它们早已经嵌入到我尚未生长完备的骨骼里。否则我就不会在情冢里面看到这样的情景:
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我沿着人行道的右侧不停地行走,世间万物一同涌入缓慢逆流的冷色里面,于是一天就这样过去,在黑暗即将来临的时候,目光定格,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穿着格子裙摆的少女,一言不发的少女,脾气火爆的少女,坚强却脆弱的让人心疼的少女,站在光线侧面的少女,捂住脸不再悲伤的少女。
这是一个简单的缺乏情节的故事,有大片的空白,我们紧挨着坐在学校操场的水泥楼梯上,空中是无数涌动的晚霞,其实没有什么浪漫的细节可言,这以后的情节简单而纯粹,干净透明的友情,当然是我自己认为的,或者说是一场自以为是的游戏。
久远的事,如今在情冢里面,就好似全部都发生在昨天,直到我现在都还没醒来,我不愿意清醒,总害怕一旦醒来,我便要把所有的东西抛去。她从我面前走过,表情淡定,步履坚定,树和楼的缩影在她的面庞游走,我静静的跟在她身后,感受着她的气息,其实,这样就好,我多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希望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不近不远的距离守望着她。
可惜,当一个角落里落魄的灵魂不小心恋上了另一个角落里萧条的背影,却只是敢选择守望,面对四面楚歌的时候,穿梭在曾经破碎的的洪流里面,她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姿态,璀璨夺目,肆意潇洒,而我却渐渐心力交瘁,无法掩藏内心的苦涩。
那是接近自我的凌迟的惩罚,因着曾经破碎的友谊,心中的隐痛时常像针,扎得生疼,所以筑起了一堵高墙,将整颗心囚禁起来,自己忙碌,似疯狂旋转的陀螺一样,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慢慢的忘记过去。对一个人的珍惜,却是要强忍着割舍下来,仅仅只是隔着一个台阶的距离,不远不近,但是这中隔着的,是关于情感巨大的沟壑。
我想,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吧,女孩身上那种炽烈的仿佛可以灼伤整个青春的火焰,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退缩了,我是害怕,怕那种锥心刺骨的遗憾,一面是横亘在眼前挥之不去的友情,一面是划伤内心褐红难看的伤疤,左右为难,举步维艰。
心里积满了灰烬,及时靠近火焰,也无法复燃。
而后纠缠了,反反复复,换的莫名其妙不清不楚的关系,那种虚无可以刺穿青春的穹顶。
我很清楚,关于我们的友谊,其实大多都还滞留在阴暗当中,只是我期待的黎明并没有掀开笼罩的黑暗,分离的时刻总是要到来,情冢便是这份情感的遗址。
所谓关于某些事物,需要一个偶然,借助机缘巧合,才能从它所跌落的遗忘中浮现,,因着过去无法忘怀的伤痛,那些庞大到足以淹没整个洪荒的情节压缩,再压缩,会有难以承受的重量,铺天盖地,她说,任何事情都必须要要有一个固定样子的形象,我们这算什么,一种幻觉?以为在把一切都带入虚无的时间流逝过程中画面会有瞬间的停顿?
终究是不可能的,我与她的宿命,不能够得出任何领悟,任何一种解释无非是把这一虚无缥缈的情感归结为对它的一次次的验证。或许只有这样,残留在心里的痕迹无法疏离,任凭时间给它蒙上灰尘,然后慢慢淡忘。
其实想想看,有时候自己真的是贪得无厌,渴望得到很多很多的爱,然而自己又沉湎在虚荣驱使的肤浅里面,可是当整个世界的喧嚣被删除干净之后,才会感觉的巨大的恐惧笼罩下来,就像现在这样身处情冢,在时空进行了天翻地覆的转换之后,抛给我的是重叠的影像,像一张巨大的网,覆盖了我所有的感伤和喜悦。
所有关于我跟她的故事,处在未完成的状态,并且也永远没有要完结的趋势,最终沉淀成一个葬送在我心底的梦,滴答,是时间溜走的绝唱,滴答,是情感溃烂心底时的哀鸣,滴答,是眼泪摔碎的声音。
情冢的夜,静谧的外露着安逸与和谐,我被这个梦中的世界成功的欺骗了,静谧中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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