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了,连着两日未上早朝了,朝中的大臣全都心知肚明,皇上是被气病了,刑部受了这么大的重创,听说连朝廷钦犯都被人救走了,至于钦犯是何人,除了几个涉案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是云墨。
景福宫。
寝宫内,上官曜的脸色有些苍白,穿着明黄柔滑的xiè_yī,安静的躺在宽大的床上。
安静睡着的他,倒是少了睁眼的暴戾,残狠。
床榻边,太后定定的望着床上的人,虽然他伤她,对付她,可是她做母后的心怎么恨得起来。
太后的眼里涌出雾气,那种疼痛的感觉漫延到全身。
是她毁了真正的曜儿,也毁了景奕。
景奕,你根本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母后知道,你比任何人活得都要累,表面的荣华不能让你内心有一丝一毫的满足,相反的很空洞吧,你不是曜儿,他是生来的帝皇命。
是的,躺在床上的孩子,是她和叶倾天的孩子,叶景奕。
因为愧疚,再加上心中的权欲,才会有了血洗东宫的那一幕。
她知道,只有景奕才会听自已的话,那么大权永远在自已的手里,真正的曜儿,是一个聪慧绝顶的人,睿智精明,那样一个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虽然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听她的话,但他有他的坚持。
一切都是为了自已的私欲,毁了两个孩子,如果从一开始,从很多年前,她便断绝了景奕的想法,他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孩子。
曜儿也会活得好好的。
这一切都是自已的孽啊,太后的眼泪流了下来,伸出手去拉皇上。
睡梦中的人陡的一惊,睁开漆黑的眸子,狠厉阴沉。
这孩子竟然连睡梦都如此警戒,她真的怕他心中的那根弦绷断了,到时候她还剩下什么?
太后终于泪如雨下,伤心的望着皇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她要说的话,躺在床上的人都懂,伸出手反握着她。
“母后,这是我选择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这东西是他从别人手中抢回来的,他要牢牢的守住,不让任何人再抢走。
太后点头,现在还有谁来和他抢这个东西呢?
“曜儿,别想多了,没人抢你的皇位。”
现在上官家只有他一个存在了,霖王也被杀了,还有何人来抢他的皇位呢,所以他是白担心了。
床上的人微睑上目,脸色舒展了一些,可是只一会儿,他便再次睁开了眼睛,紧盯着太后的脸,满脸的惊骇:“母后,你知道慕容冲吗?他是来抢儿臣的皇位的。”
他说着陷入沉思,神思恍惚,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做对呢?
本来他抓了云墨,只想把他的儿子云祯抓回来,虽然知道云祯肯定有些本事,可是面对一百多个官兵,还有他的一批死士,抓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道会把神龙宫的人牵扯进来,而且听拉姆说还有一个人叫云墨爹爹,那个人又是谁?那个傻子吗?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团迷雾。
第二次刑部布局,他本以为会一举把他们全数拿下。
神龙宫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江湖的匪帮,能有多少人,他布下天罗地网,又是死士,又是重兵布防,还整出了一个假的云墨,难道还抓不了那些人吗?
谁知道竟然再次被他们逃脱了,这些人真的太厉害了。
传闻神龙宫宫主慕容冲,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他究竟是谁?
上官曜陡的打了一个寒颤,伸手紧紧的抓住太后的手。
“难道是他回来了,他没有死,母后,一定是他,他没有死。”
“曜儿?”
太后的眉拧了起来,皇上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怎么糊涂起来,竟然说浑话,幸好寝宫内的人都让她遣散了出去,太后眯了眯眼瞳,轻轻的拍着上官曜的手,给他安抚。
“皇上,没有的事,那样的情况下,没人会活得了的。”
是的,有谁会活得了呢,她给太子下的是毒情花,又名白色的曼陀罗,此毒可比鹤顶红的毒强得多,当时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活过来呢?
想到以前的一幕,太后捂住胸口,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她不知道那时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忍心对自个的儿子下那么重的手,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鬼迷心窍了。
“不,母后,我们谁也没看到他的尸首,不是吗?他逃了出去,如果有人救了他呢?那么他一定会回来对付朕的,你说那慕容冲,会不会就是他,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什么蒙着脸呢?”
上官曜陡的从床上翻身而起,整张脸都有些扭曲狰狞,眼瞳更是涣散着嗜血的杀机,大手紧握成拳,疯狂的左右摇摆着身子。
太后脸色大变,真怕皇上疯了,站起了身子,陡的怒喝。
“皇上,你醒醒吧,在说什么呢?现在你可是皇上。”
一声喝,使得上官曜清醒了过来,整张脸都是汗水,眼神木木的望着自个的母后,重复了一遍:“母后说他死了吗?”
太后用力的点头,这世上没有人解得了毒情花的毒,至少她从来没听说过。
“那么慕容冲又是谁?他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曜眼瞳闪过狠厉,垂首望着自已的大掌,兀自陷入沉思,太后伸出手摸着皇上的头发,心很累很累,这就是当初她所做的事吗?让所有的人都不开心。
“曜儿,他只是一个江湖匪帮,以前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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