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位于浮槎之内,四周布设有阵法禁制,一旦事变,整个浮槎必然将会如同一个大号的囚笼般,进退不能,内里的道士将只能听天由命。
许道带着陈门道士跑出了海市,脱离浮槎的阵法,自然也就是犹如渔网之外的活鱼,危险性大为降低。若是发生不测,西海广阔,两人也能随意的再度溜去。
当然了,不身处于海市之中,潜龙阁主结丹之时的景象,两人也将无法近距离的目睹,而只能远远的眺望,很可能半点好处都没有,仅仅是个路人。
但是危险和收获是成正比的,他俩选择了性命安危重要,收获方面的代价早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许道同陈门道士说完了自己的计较,陈门点头不已,他也望着几十里开外的百里浮槎,目中期待不已:“真要是就此离去,陈某也舍不得。希望那潜龙阁主能尽快丹成,给大家一个惊喜,同时也不不至于耽搁你我太多的时间。”
两人有细细议论,商定了一下今后的安排,便各自在宝船中寻了个地方,盘膝打坐起来。
海螺宝船内里的空间颇大,十丈宽,近三十丈长,静室、客房等布置都要,甚至还有一间小小的灵药温室,内里布置有聚灵阵法,能够让船主在其中培植灵药。
再加上它周身覆有坚硬甲壳,乃是以不知名的妖兽躯壳熔炼而成,其除了能够飞天遁水之外,最重要的功效便是能够防御外敌的打击。
按照天玑道士留下的文字,此海螺宝船连金丹级别的攻击都能硬抗下几击。当然,也就几击而已,且每承受一次,宝船船体也将破损,之后需要消耗不小的代价进行修复。
许道得到了海螺宝船,如同得到了一间移动洞府般,自此行走在西海之中将会便利不少。
等从调息从回过神来后,他便怡然的走在整艘宝船之中,东走走、西看看,并将宝船原有的布置都更改一番,顺从自己的心意。
比如宝船中有了一件灵药温室,他则又连通了数间舱房,将之布置成了可以豢养灵兽的园子,并和灵药温室也贯穿。
被他豢养在其中的,自然就是他的牙将鳞兵了。
许道从蚍蜉幡中取出了部分的牙将鳞兵,让之充当宝船的船工,负责巡视阵法、更换符钱等闲杂活计。
若是他今后在灵药温室中培植草药,照料草药的活计也将有牙将鳞兵为之。
等到将宝船彻头彻尾的改造一番,变作成为自己喜欢的形状之后,许道看着整艘可动可防的宝船,心中更是欢喜。
唯一让他轻叹一口气的是,此等似洞府般的法器,其和寻常法器不同,平日也需要消耗符钱,赶路、抵御敌人攻击时,更是会消耗大量的符钱。
若非他一并继承了天玑洞府中绝大多数的钱财,他还真养不起如此一个耗钱颇多的“吞金兽”。
这等幸福的烦恼,许道在和陈门偶尔的闲聊中,不自觉的吐露过,惹得对方好长一段时间都无语。
两人藏身在海螺宝船之中,一潜伏便是十天半个月。
这段时间中,百里浮槎依旧是老模样,半点异样都没有。甚至许道通过远远地眺望,发现浮槎在住进封闭渡口,好似照常就要拔锚启程似的。
好在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就算他们的顾忌落空,杞人忧天了,对两人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而且和海市表面模样不同的是,其间曾石剑从海市之中简要的传出过几道讯息,其在言语中越发证明了海市之中的气氛紧张。
海市中的四大坊市,店铺关闭了八成、摊位消失了九成,没事儿在街道上闲逛的人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所有上街之人都是脚步匆匆,一脸紧张和压抑。
曾石剑和潜龙阁其他所有的筑基道士,也都从各自的灵居、洞府中搬出,驻扎在了潜龙阁子之中。
道士们个个磨牙擦爪,就差在乐老等人的安排下演练阵法了。
这日。
许道照常的和陈门道士碰头,交接换班。
他和陈门约定了两人风别值守在宝船中,留意那百里浮槎和附近海域的情况,若有变故则立刻唤醒另外一人。
这样不仅方便两人休息,还能让两人都保持日常的修行,而非是整日都提心吊胆。如此他俩能够坚守的时间也会变长,别说半个月一个月了,就算是半年一年,他们都等待的起。
好在他们似乎也用真个等待如此之久了。
许道出声:“今日还是没有曾道友的来信么?”
陈门打了个稽首,回到:“并无。三日之中,也未曾见那海市之中再走出一人了,似乎海市已经彻底关闭,百里浮槎也即将启程。”
许道咀嚼着,眯眼说:“上次曾道友来信,说四五日中必然会再度来信,如今已是过去五日整,依旧没有来信,恐怕是潜龙阁或是海市对内里人员进行管控。”
陈门道士闻言,也是点头赞同。
曾石剑无法送出传音符,其行为本身,就已经是传递给两人的一个信息。
许道遂对陈门道士说:“恐怕转折就在这几日了,陈兄最近三日好生歇息,若有变故,贫道立刻唤醒你。”
陈门面色微凝,他点头离去后,许道便盘坐在了海螺宝船的头部,进行自己为期三日的值守。
他在此前三日已经将状态调整的很好,法力充盈,随时都可以跑路或应战,便乘着时间对整艘海螺宝船进行温养。
嗡嗡!
庞大的海螺宝船轻轻颤抖,其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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