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一分利,文森做东,耗子和伟哥作陪,宴请b哥。
b哥年龄比文森他们稍长,见着三位青年单手插兜,嘴角上扬,手里夹着一根烟,很潇洒的样子。
“阿文,我看你们几个今天这架势,迟早要走上这条黑路的。但是,你得改改你的性格,知道吗?你这个人太重哥们义气,而且做事思虑过多,你这样迟早会吃亏的。记住,这条路人心险恶,以后群架这种场面,打完立马就走,不然对方人马很快就会重新追杀过来,或者分局的人很快就围堵过来。就像今天,对吧,今天幸亏我在这里,不然抓了你进来后,你要吃大亏的。”
“b哥,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们该好好改变一下。”文森乐呵呵地说道。
“你不知道这条路是不归之路吗?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进去了,这辈子就退不出来了,背负的多了想出也出不来了,一个不小心还会被人追杀,严重的就会残掉。”b哥的语气挺严肃的,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被东区扛把子弟弟何四追杀过,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协警。
“当年,我们高中没有毕业,你哥,伟斌。”b哥指着文森,停了停,继续说道,“我俩是最好的兄弟,我俩辍学了,你哥说回镇上做生意,而我选择了到城里来混,那时候我在东区做小买卖,生活很不容易,后来有机会考了协警,但是还是被何四欺负,这是他哥的地盘,我当时还不是太明白其中的道道。有一次,他小弟犯事,我抓了,那大哥就派人砍我,操,幸亏命大,局里领导给擦了屁股。后来我不断巴结我们这分局的领导,把我扶正了,现在才在东区白道混出来名堂。况且现在的何四老了,不行了,也不敢动我了。”
这时候,文森站了起来,犹豫一会儿,又一脸的决然,帅气的面孔带着复杂的情绪,“哈哈,我们应该向b哥学习,将来我也不会比何二差的,我要做到比何二还要厉害。”
他们提到的这个何二,是江城县东区扛把子,原名何大天,自八十年代起,家境贫寒,就带着弟弟何四,赤手空拳,在东区血拼出一片天地,人称何二。当年,其弟弟为其左右手,直到现在,江城东区的好多商场、酒店、洗浴都是其控股营业。
耗子、伟哥听了文森的话,也都有些震惊,目前还真没人知道文森的想法。打今日醉酒后在网吧门口要上厕所,文森丢尽了脸面,结果还被一个初中小瘪三给调侃了,结果是把人家打的很惨,但是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自己的地位的平凡,名声的低沉。
“操,有志气。”b哥端起酒杯,“来,b哥敬你们哥三。”
“好,谢谢b哥。”
“今天那个叫小f的,我认识,是东区这一中初中部的,他老爸是做生意的,也算是混在何二的脚下吧。这小子长得帅气,小小年纪,据说打架也够狠、抽烟、喝酒,无所不干。”b哥一脸的不屑,不屑聊这个f哥。
“就他,我看也就那几下子。今天被打的跟个落汤鸡是的,就一傻冒,还他妈装逼呵呵要报仇。”伟哥说道。
“呵呵,跟兄弟们说,以后到这个地方,稍微注意些,别被堵着了,不然也会吃亏。反正有事找我吧,b哥。”b哥爽快之人,拍拍胸脯道。
“哈哈,这事没完就没完,奉陪!”伟哥扬言道。
“那小子曾经也被带进来过,他老爸有点钱,但是关系不行,所以每次都得拿着一万块钱过来赎回,擦,这逼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b哥说着有点生气了,“要是我是他爸,我早打死这混蛋了,自己惹的事,每次要连累家人来警局捞人,这也算是混?”
“哈哈,b哥说的极是,敬b哥一个。”耗子端起酒杯。
文森听到这些话后沉默了会,一言不发,似乎时刻准备着迎战这个初中部扛把子,要将他捏死在手中,以壮十虎之威风。
那段时间,香港电影《古惑仔》在大陆终于解禁了,城里的各个碟吧都可以看到了。陆陆续续的好多人都迷上了陈浩南,陆陆续续的班上就开始有男生留长发;去食堂吃饭都要三五一伙很有型地排列开来;晚自习时候经常有人在黑暗楼道里抽烟火头一明一暗,然后忽然用很帅的手法把烟头弹飞,烟头在墙上反射出漂亮的红线……
这股风潮来得迅雷不及掩耳,以至于那个年代老实巴交的人,都在过年的时候要求妈妈给他们置办一身黑西装,很土鳖的造型,但给了人无比的虚荣与满足。但是对于中学生来说,更多的打扮是紧身的白背心或者白汗衫配着黑色的裤子。一群群一伙伙,满大街都是干瘪的胸肌,随手再拿一把棍棒状的物体,眼神迷离却又坚定地望着前方,牛逼的不行。
学校的暴力事件开始越来越多,经常有人互捶几拳,打完了还要指着对方的鼻子说:在xxx这里,只能有一个xxx,那就是我,xxx。无比怀念的青葱岁月,尽管很土鳖,但是青春与热血的涵义被无限扩张,那样的年轻,远比现在的非主流杀马特来得纯粹直接。
“看到这里,别笑,你要敢笑,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这个学期,海牛初中毕业了,由于成绩不好,家里人送他来到了江城县党校里读一个叫不上名字的技术职业学校,这个学校就坐落在一中初中部旁边。
就在文森和b哥喝酒的第二天,海牛和几个同学来到了一中附近的一家餐馆聚餐。
“大家一个宿舍的,以后有事互相照顾,来,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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