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拿过来。”那妇女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是,是。”少女如梦方醒般将酒壶递了过来。
噗呲……
当酒接触卓玄一的皮肤时,竟发出一阵响声。
二女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一阵心绞,那妇女赶紧轻轻揉捏卓玄一的背部,让酒均匀地渗透进去。
卓玄一只感到背部如同火烧一般,灼热难当。
“啊!”一声大喊,卓玄一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慢慢地睁开双眼,起初只觉得光线如灼烤般刺痛,反复揉了几次眼睛,才渐渐适应。
浮现于眼中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也是他此生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娘和柳儿,正关切地望着。
“玄儿,你终于心了。”鹿纤轻声道,声音竟是有些颤抖。
“卓大哥,你都昏迷了快三天了。”柳儿埋怨道,脸上还隐隐浮现有泪痕,可见这三天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只记得掉入了一个河流中。”卓玄一忍着背部的剧痛,吃力地问道。
二女互望了一眼,脸上尽是侥幸的神色,柳儿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地吐出。
原来那天在昭阳谷冰山前分离后,二女一直担心卓玄一,后来又悄悄返回,探听下落。二女都不懂什么功夫,自然不敢露面,只躲在毒门弟子扎营的草丛前,凝神细听。
就这样熬了一天一夜,才在毒门弟子一次闲聊中,得知卓玄一进了蛇雾森林。
鹿纤对谷外之事了解颇深,当然知道蛇雾森林在哪,二女决定从出口开始找,如果能找到固然最好,否则的话,即使一同赴死,也要进蛇雾森林里闯一闯。
所幸的是,二人在河边发现了正昏迷的卓玄一,但他中毒已深,因此找了一片能遮风挡雨的崖壁,细心照料着卓玄一。
柳儿平淡的话没有丝毫起伏,但卓玄一能够感受到这几天她们所遭的罪,看着她们面部浓浓的疲倦之色,卓玄一的心剧烈泛动,
“让女人跟着自己受这样的苦,我还算什么男人?”
鹿纤看出了他心中的苦恼,勉慰道,“若不是你给我们断后拦住了敌人,今天我们三人恐怕都没有活路了。”
话虽这么说,卓玄一还是一阵心痛,他性格就是这样,宁愿自己受再大的苦,也不愿意自己爱的人遭一丁点罪。
“唉…你身上的毒中的很深,周围只有一个小镇,这酒也是在那买的,不过那样的小镇也找不出可以治你这么深毒的大夫啊。”鹿纤一脸担心地叹道。
“卓大娘,您刚才的酒还有剩下的吗?”柳儿突然问道。
就在鹿纤满脸疑惑地递上酒壶来时,柳儿从怀中掏出两块胆形石头,卓玄一认得,那就是柳儿的爷爷林一非留下的孤胆石。
只见柳儿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握着孤胆石,然后轻轻旋转孤胆石,待孤胆石发出那阵寒光时,柳儿迅速将酒倒在上面,接着孤胆石竟然裂开,一本卷轴掉了出来。
柳儿松了一大口气,心道,“爷爷啊,您一生好酒,孙女儿怎么一直没想出来呢?上面刻的字,碧波池边酉时会,就是酒的意思啊。”
见到这样的异象,卓玄一和鹿纤都是大吃一惊,不过他们也隐隐知道这是柳儿的传家宝,因此也不方便多问。
柳儿躬身捡起地上的卷轴,凝神细看,起初露出猛喜的表情,接着脸色起伏变幻,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最后重重握住拳头,抬起头,“卓大娘,我想卓大哥有救了。”鹿纤被这句话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颤抖着道,“真的?”
“嗯,不过您快去镇上买酒,越多越好。”柳儿略一沉吟,清脆地道。
鹿纤不再有任何迟疑,当即离开奔向小镇,柳儿则是转动孤胆石,取出里面的孤胆剑,接着找了一块松软的土地,挥着孤胆剑挖起坑来。
卓玄一望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小声问道,“柳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儿边挖坑,便道,“那卷轴是爷爷留下来的九韧真气谱法,要知道爷爷的九韧真气可是有解毒奇效,当年毒性奇强的破厄毒都可以被九韧真气暂时压制住……”提起爷爷,柳儿脸上一阵黯然,不过接着平复了神色,继续道,“那卷轴上说,转动孤胆石所发出的寒气就是爷爷存在其中的九韧真气,短时间内我虽然学不会九韧真气,但可以掌握基本的催动法门,到时候只要催动孤胆石上的真气到卓大哥体内,自然可以解毒。”
卓玄一心头也是一阵激动,能够摆脱这灼人的瘙痒,自然是求之不得。
也许是附近镇子太小,一时难以买到足够的酒,直到柳儿挖了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大坑,并拿着卷轴细细看了好大一会儿,夜色已深时,鹿纤才推着一个小推车沉沉走来。
柳儿见到这场景,赶紧上前帮忙推着。卓玄一想要站起来上前,但他只要稍微一动,瘙痒立刻扩展到全身,痛苦难当,只得无奈的躺着,望着二女将小推车推倒柳儿刚才挖的坑旁。
“够了么?”鹿纤小心地问,这已经是她能买到的最多的酒了,从昭阳谷出来没有带任何钱,身上的首饰在逃亡途中也都遗失了,买这么多酒用掉了她头上最后一根玉钗。
“嗯。”柳儿轻轻道。
卓玄一发现柳儿的神色有些古怪,但至于为什么,又实在说不出来。
在柳儿的指挥下,二女将所有的酒都倒入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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