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晨宇乖巧应了一声,张开嘴巴。
“好烫。”杨晨宇捂住小嘴,可能因为粥太烫了,然而脸上却是笑容。
于是,一碗粥带着父亲口臭狼吞虎咽下肚子,杨谡耐心而细心地“呼呼”吹着一口口粥。
杨谡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现在笑起来特别僵硬,很是别扭。
这一切,正是杨谡的情感压抑伤害了杨晨宇,这么多年来,他何时像如今这样对待晨宇?他有酒,可以生活在那浑浑噩噩的梦里。可是杨晨宇呢?他还是一个孩子,却早在他懂事起就独立,而问他何时懂事?两岁!
这或许是其他孩子还在学习怎么走路,甚至怎么爬的时刻,然而杨晨宇学习的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三岁小娃娃满天地的闯,被古镇里的人视为不祥之人,被其他孩子视为怪物,人人避之,生怕遭上什么天谴。
幼小的杨晨宇受不了这样的歧视,同时又想得要伙伴,得到大家的认可,这样复杂而又平凡的心态让他只能做一些调皮捣蛋的行为,以此来让大人们知道,有他的存在!
这是一种存在感极度缺乏的状态,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杨谡或许不知道这些,但也能想象孩子大点的晨宇如何艰辛地在这世间生存下去。他也不是白活了这几年,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小不点模样的杨晨宇走来想与自己玩,最后被自己一脚蹬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可杨谡认为这几年就是白活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孩子照顾了好几年,管吃,代付酒钱等等。
我杨谡活屎里去了!
这是他对自己的责怪。这一刻,相信以前的那个杨谡将不复存在。
如果是一些八九年前那些认识他的人,知道他对自己是这样的评价,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我杨谡在最后的几年有生之年,定弥补这一切犯下的错!但是注定是弥补不完的,时间不够了,我也需要做些事了。
辛亏,辛亏还没晚,在这关键的时刻,我清醒了!丧妻之痛犹未泯灭,岂可再受丧子之白发送黑发之痛!痛心疾首,那时,为时晚矣!
而且,如果不是那该死的草,这孩子也没命了。哦不,这草并不该死,该死的是人......
想到这,杨谡定了定心神,嗓音中带着一份哽,道:“晨宇,是父亲亏欠你太多了。”
杨晨宇呆住了。心里也有埋怨父亲的,可真正从父亲口中说出,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要埋怨?没有爱哪来的埋怨?
这是杨晨宇自己也不能理清的,那么,还需要管那么多么!
他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哪怕是以前的那些不负责任,可重要的是现在他如此关心、爱护自己,况且,是他昨晚救的自己,这是再生啊。
杨晨宇的心理年龄早超过了同龄人,反而在一些问题上让那些人情世故所扰。
长舒一口气,暗打清心诀。这时,一种顿悟泯然上了心头。
杨晨宇明白这是一直困扰自己晋级的问题。心境,这在修真上是多么重要的因素,此时就是验证。
“不!永远没有父母亏欠儿女的。”语气坚定有力。
话音刚落,强大的真气环聚在丹田周围,杨晨宇明白,这是晋级筑基的架势。
多少个日日夜夜,杨晨宇那苦心修炼,还有那要命的阴阳二毒果......杨晨宇已经忘记卡在九层巅峰这一瓶颈多久了,现在终于迎来晋级,内心的开心怕不比父亲喂自己粥少多少。
杨谡在一边当然是看的清楚的,看向杨晨宇的眼神也全变了,震惊!
不过马上,杨谡震惊的眼神很快就恢复成淡然,只是眼中的精光不泯,没有管晨宇,心中思考着什么。而那一点点变得坚定的眼神也告诉我们,他确定了一件事,默默轻语:“先天......”
突然,积聚地真气疯狂外溢,渐渐环聚在周身,那熟悉的真气不再受晨宇自身的控制,有几分脱缰的野马的意思。杨晨宇大呼不好,如若继续如此下去,自己也算要活到头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在修真界,修真者晋级时最忌讳的便是灵气不足,这个世界灵气旺盛,比修真界也好上几分,当然不怕这个问题。但是,杨晨宇现在是真气自动外溢,仿佛这些灵气都有了各自的意识,而这,是修真界从未有过的。
难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在晋级时真气外溢而死的修真者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当所有的真气外溢而出后,就立即在杨晨宇的身前开始凝结起来,渐渐地分成等量的十部分。经过凝聚、变形、融合、固定,十张如白纸的白色方形、浓郁灵气物体出现。
杨晨宇呆呆地盯着眼前的怪东西看,下意识伸出小手去摸,回馈的感觉信息是犹如实物,细腻光泽。
杨谡也呆了好久,自己嘴里念叨:“不愧是我和朱儿的孩子。”
杨晨宇疑惑道:“这......这是什么怪东西?”
杨谡哈哈一笑道:“傻孩子,这是天书。”
“天书?”杨晨宇疑惑道。
杨谡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是天书,是天师所独有的。”
“天师?”杨晨宇又问道。
杨谡点了一下杨晨宇的小额头,道:“别打断,听我说。”
顿时,杨晨宇假装出委屈的两根食指轻触。连杨晨宇自己也感叹自己的大变化,从前自己很少有笑容,这种撒娇的动作何时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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