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只为祸沧山的魇魔,是在永乐八年,首次现身伤人的,此后每甲子庚寅虎年的夏至便会出现,立秋前消声觅迹。掐指算来,已经出没过了8次。我师傅让我多出山查访,如能找到踪迹就将其除掉,如它今年还不出现,则可认定从此根绝了。那年你我有缘相见,本是贫道执掌雾山后,第三次出山查访,不料后来广尘出现,将我困在山上,再也出不了山了。”
“师傅,那伏魇正殿上的这个魇字,难道指的不是走影?”
“又是那个女子说的?”
“是啊,这个字我原本不识。”
“这女子见识不浅,但是所知毕竟有限,”“老头显得有些得意起来,“若你仔细翻看我教《绘本》,自然知道,其实大有不同。按《绘本》所述,走影是守护太阴邪宫的天魔,性格阴僻,见人就躲,鲜有主动伤人的。而这魇魔则是由杀孽深重的人,死后经三次尸变所化的尸魔,吃人是其本性,据说化魇后还有五色十变,每经一变都会变得更凶更狂。十变之后更可化作旷古以来未有记载的绝世妖孽,其骇人的程度应该会超越我教先人所能考证出的部分了。你想,倘若那魇魔真的就是外面那些连你都能逼退的驼背小怪物,何以当得起我玄教大殿上的‘伏魇’两字?当年将它们凑成四凶,并不表示它们实力相当。”
赵向东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师傅,说起来今年在山外,确实出了一些诡谲变化,每逢月圆之夜,沧山市内就会有人横死,而且尸骸不全,已经有八九个人死于非命了。”
“什么?”老道惊得大叫起来。
“我没骗你,我在树林里还撞见过,它大笑起来,就像个肺气肿的老头。”
“听上去倒是很像是那梦魇,但是它上一个庚寅年并没有现身,怎么……”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老头。我之前也以为是走影害人,但是那小东西搏斗只是徒手,肯定不能碎尸。”
“肯定不是走影,走影虽然在月下会变得更加狂暴,但是月相盈亏,似乎并不左右其行动。”老头捻须道。
“会不会是广尘?”
“那就更不会了,他每日都在山巅撞钟,这些年从未间断;况且,广尘虽然叛教,但是人性并未完全泯灭,应该不会滥杀无辜。”
赵向东凝眉不语,沧山连环杀人案的答案,几乎昭然若揭了。
“如果真是梦魇,麻烦可就大了;”老头说道,“也不知道60年前虎岁未现身,是否也会一变,如果算是一变,今年就要满10变了,如此就不得了了。
“真的拿它没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如今已经是夏末,再过一阵子,它吃够了人,就又要蛰伏等待变化了。”
“等它吃够人躲起来?这算什么狗屁办法?”
“你知道什么。它苏醒时,谁是它的对手?当年我师父也是潜心找了几十年,才挖进它潜藏的地方,差一点就将其杀死。”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要提这些,我们去取了枪救人吧。”
目下显然是救凌云要紧,两人走出藏尸坑,没有再遇巨僵,看来它们已经在复杂的山洞里走散了。
一路到了断头路上。那里的机关无法自动复位,那个墙上的缺口还在。
崇风探头探脑看了一会儿,然后钻了出去,赵向东紧随其后跟进了这“玄教机密地”。
两人一起拉动供桌,那悬挂道玄圣象的墙壁有隆隆地回到原位。赵向东见这机关施工的质量不错,回复原位后,已然看不见缝隙了。
“当年的泥工干的不赖,抹得真平整,瞧,毛边都没有。简直是巧夺天工。”
“那是自然?”崇风得意道,“来,快跟为师跪下,参拜祖师。”
“刚才不是拜过了。”赵向东不情不愿地跪下,也不磕头,继续拱了拱手。再抬头见那凶神恶煞的道玄,似乎和蔼了不少。
崇风在道玄立像前不停地磕头,并且念念有词,好像就是又将之前在草堂里的废话重新说了一遍。
“师傅,我加入你们这个组织以后,还能再卖肉吗?”赵向东随口问道。
“卖肉?当然不行。我教奉龙虎山为祖庭,乃是正一余脉,就算当个火居道人,吃斋也是功课,怎可枉杀?”
赵向东闻听此言不由得大惊,刚要反悔,又一想必须先救凌云,也就不做声了。
待老道参拜完毕。赵向东已经跪的腿麻了,扶着墙才站起身来。两人点起火把,走过过道,来到了最后一间屋子。那挺机枪赫然还在那里摆着。
“有了它,嘿嘿,老头你就安心站旁边看着,管他什么四凶四魔,四干果四蜜饯,十级八级的鬼怪,我全灭。”
赵向东走上前去,提起机枪握把,拉动机柄一松手。“叮!”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复位有力。
“还能打响吗?”老道问道,显然并不太懂军械,“这可是我师傅花了大价钱从逃兵手里买来的。”
“不知道,这把驳壳枪确实没问题,不过这机枪么,活塞行程长些,需要仔细擦拭一下。”
赵向东说完,熟练地将枪管歇下,检查导气孔,然后找出通条和附件,开始清理枪上的油脂,老道在一旁举着火把为他照明。这些武器保存的还算马马虎虎,可见崇风的师傅静乾,当年也预见到了以后还用得着。
“我说师傅,话说走影和巨僵竟然还都是初级怪物?”
“嗯,当年妖女泊云曾经向祖师透露,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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