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考察台阶的时候,赵向东在一边寻找人迹,他来回走了几遍,但是除了自己43码的鞋印外,没有发现周边有其他有人走过的痕迹。他现在也开始纳闷每晚在这上面敲钟的到底是谁了。不过现在刚刚中午时分,那个人可能还躲在哪里睡觉也说不定。
两人开始拾阶攀爬,凌云默数着走了107级,又一次坠入云雾当中,回头已然难见山脚下的乱石和远处的森林,也看不到上来时蜿蜒的山道;再回身,可以看到主建筑的飞檐渐渐从山中显露出了一角,青色琉璃瓦也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戗脊上赫然站着一只石雕的神兽正怒视着贸然迫近的陌生人。
“看,一只麒麟。”赵向东说道。
“这不是麒麟。”
“不是麒麟是什么?”赵向东很不满地问道。
“不好意思,那个东西的名字太生僻了,我给忘了,反正肯定不是麒麟。”
凌云轻描淡写地说道。她这种先轻易否定他人,然后又敷衍了事的态度让赵向东着实生气。
两人又多走了几步,云遮雾绕间,大殿门口一块牌匾浮入凌云的视线,她暗暗默念了上面四个字,不由得心中一怔。赵向东也同时看到了牌匾上的四个大字,随后在一旁大声念出声来:“原来是伏魔正殿?”
凌云眯缝着眼又仔细看了两遍,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又有什么问题吗?”赵向东追问道,他很有把握自己没有念错。
“大叔,第二个字念魇,不念魔。”
“啊?念‘眼’?我还以为是繁体字。”赵向东挠了挠头笑了起来,他心里想,把这种丧尽天良的怪字念错了,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但是为什么是这个字?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你一定知道。”
凌云停了一会儿,紧皱双眉,显然知道一些。
“你有没有听过‘梦魇’这个词?”
“梦眼?没听说过,倒是听说过鸡眼。”
“古书上说,魇为尸魔,九死而生,不动无形,走若疾风。”
“是不是说噩梦或者鬼魂的意思?”
“不完全是这样,具体的说,化作梦魇这种东西必需有几个条件,其一必须是心中充满仇恨的人横死,其二必须尸首经年不腐。满足以上两种条件,才会化作的一种厉鬼,偶尔会在白天现形,专门咬人咽喉吸食阳气,是很罕见的鬼魅。”
“我只听说,鬼魂都是人的灵魂变化而成的,没听说人的ròu_tǐ会变化。”
“你说的还真的没错,所以它与一般的鬼还不太一样,是稀罕的东西,因其行动太快不易看到,也称做‘走影’,民间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作‘鬼影子’。”
“是不是柏树林里的那个东西?还有在夜叉岭上窥视我们的那个玩意儿?”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虽然我们都没有清楚看到样子,但是从文字描绘看,确实很像。”
“但是这种迷信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
“你可以认为所有这些东西只是一种迷信。但是黑格尔怎么说来着?”
“他老人家怎么说来着?”赵向东傻傻问道。他不知道黑格尔的学说,但是知道从师承上讲,这个姓黑的是马克思的授业老恩师,自然也是世外高人。
“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显然,这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哲学基础。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句话也为自然科学划定了边界。如此,谁都不能简单地斥责不同观点为迷信或者伪科学。”凌云丢下这句话,快步向上走去,似乎有一些不快。赵向东也不知道哪里又开罪她了,反正她一直就是这么难伺候。
走到大殿门前,突然有什么东西嘎嘎大叫起来,凌云往远处看,西面廊道汉白玉栏杆上几只硕大的白乌鸦展翅扑腾起来,翼下一大片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果它们不动弹,还真的会错把它们当成石雕的白鸟,但是谁又会在门廊里雕刻几只乌鸦?
“白色的乌鸦?这……”赵向东大大地吃了一惊,就好像看到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有些结巴起来。
“我在昆仑山见过,小群体近亲繁殖的突变纯合体,性状遗传相当稳定的群体,在种群竞争中没有优势,所以并不多见。”凌云打断了大惊小怪的赵向东。
“乌鸦怎么可能有白色的?”
“你舅舅的猪都可以有白色的,为什么乌鸦就不行?”
“但是,我舅舅的猪种是欧盟进口的……”
凌云不理会他,她径直钻进云雾中,走到紧闭的门口。斗拱下九根高十来丈的柱子支撑着上方巨大的楠木梁架,虽然朱红漆皮已经斑驳脱落,但是走到下面依然能感受到巨大的震慑力,柱子后面是九进格扇大门,气势迫人。这些门上的裙板就高5尺半,恰好挡住了凌云的视线,她身高170厘米,在人群中也并不矮,但此刻也需踮起脚,视线才能越过裙板,不过紫檀网格上贴满了白色纸条,仍然看不见里面。凌云揭下几张,这些纸已经脆弱不堪,轻轻一搓就化为了粉末,
赵向东挨个检查每一扇大门,这些门都从内部紧闭,他边走边琢磨着用什么暴力手段撞开大门,只等他到了边上,才瞄到有一扇门竟然一直开着,似乎是专们留着让他和凌云这样不请自来的人进去的。
不等凌云赶来,赵向东抢到门口先探头张望起来,不过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赵向东跨进大殿正门一尺高的门槛,凌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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