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赵向东那会儿是真的猜错了,这个“彩云”无疑就是今天碰上的谜一样的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背景不凡,显然不是老赵想象中的,坐在上海某条弄堂里,发帖拆台的无聊胖子,但是她为什么要不间断地追查自己瞎编排的无稽之谈?甚至亲自来到偏僻的沧山市?这一点赵向东想不明白。验证完彩云的身份后,赵向东倒头睡了一会儿,不过辗转难眠,怎么也睡不踏实。他心里的疑问接连不断地冒了出来,那女孩儿真实身份是什么?那破庙顶上的黑影又是谁?这些都还没有现成答案。另外他一直有一个心结,就是要不要去丁队长那里报案,那女孩儿说得倒是轻松,她认为本地警察多找到一块碎尸与否,都破不了案,这分明是暗示自己不要去报案。当然了,她这个判断赵向东也很同意,在他眼里,丁队长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而且,如果自己去报案,那么丁队长一定会疑心,为什么自己每次都会出现在抛尸现场附近?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讲清的问题,也必然会引起丁队长十倍的怀疑。但是不去报案的话,总觉得损害了自己一贯正派的行事风格;实际上,他一直恬不知耻地认为自己算是坚守社会道义准则的模范,当然了,互联网上因为口水仗引起的阴险报复,并不在他的是非标准之内,那毕竟是虚拟的,不是嘛?
“如果去了,又怎么解释呢?”他辗转思忖,进而念念有词起来:“对了,就说自己二探松林误入乱葬岗,路遇红颜大闹将军庙。杀人犯轻功了得翻墙而遁,赵屠户手脚慢,只捡到断臂一截?”
他觉得自己现编的这段戏词不错,傻笑了一会儿,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实际上赵屠夫有一些多虑了,根本不用他报案,丁队长早已经带人在城外乱葬岗的破庙里了。
此时丁宝才正点着一根烟,看着法医对着那一截前臂拍照,同时督促着其他人在附近搜证。
“我一直跟着他走到了桥下松树林边上,看着他一个人走进去的,为了不被发现,没有进林子跟踪,就一直守候着。等到了下午3点,就见到他和一个蓝衣女人从树林里并肩回来。取了自行车然后回家。”一名警员在一旁汇报着,很显然,这一天他一直在跟踪赵向东。
“你在树林边就跟丢了,怎么找到这里现场的?”
“前天到他家提取证物时,我们取了一只袜子。下午5点,用局里的警犬搜寻赵向东的气味,一路断断续续就到这里,索性今天中午的大雨时间不长,还没有冲掉他在树林里的气味。当时在这庙里除了发现尸块一件,还发现有打斗痕迹,屋顶塌了半边,一根铁棍掉在了地上,这些痕迹都很新。”
“就这些?”
“在庙外湿地里提取了几枚脚印,已经拍了照,大的托拖鞋印相信是赵向东的,已经和两天前在他家取到的拖鞋印样本对照过了,那几个稍小的鞋印可能是那名蓝衣女子的,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的。”
“那名女子的去向呢?”
“是这样的丁队,他们三点从松树林回到解放桥就分手了,我从上午起一直是一个人守候在桥边上等赵向东现身,万万没有料到会有两个人出现,情急之下也来不及找别人,就跟着赵向东走了。”
“蠢!”丁宝才突然暴跳如雷起来,“赵向东是我放出去的长线,他能去哪儿?还不是回家?你跟着他有个屁用,应该当机立断跟上那条新出现的大鱼才对。”
这名被骂的警员忍气吞声,频频点着头,确实在随机应变上,他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赵向东现在在干什么?”丁队长稍微平复了怒气,嘬了一口烟接着问道。
“刚才监视点的同事打电话来了,从他家窗户望进去,他一直躺在床上,好像在看动画片。”另一名警察说道。
“你们看看,这个犯罪分子的气焰是何等的嚣张?竟然还在看动画片,不把他捉拿归案,怎么对得起沧山的父老?”
“那么?现在就抓捕他?”旁边的另一个警察凑上前问道。
“不不不,周所长,你没有干过刑警,不懂刑事侦查学。这个罪犯……”丁宝才停顿一下,郑重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壳,“非常非常的狡猾。我们现下不动他,就是等着他自己漏出马脚,明白了吗?”
派出所的周所长不由得在一旁翘起大拇指:“高,队长实在是高!”
赵向东一早上迷迷糊糊起来,刚关掉了一片雪花的电视。正待洗漱,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一接听,果然那名未知姓名的女孩儿打来的。
电话里,女孩儿先试探了赵向东是否去报了案,赵向东说还在犹豫中。然后对方又问了的他的姓名,赵向东心机不深,也就实说了自己的真实姓名。然后,那女孩也自报姓名叫“凌云”,是不是真话就不知道了(赵向东记得她用海事电话联系时,用的代号叫彩云),然后凌云突然又换了一个话题,问起赵向东两三天不去卖肉的损失,赵向东突然觉得多说一些没坏处,当下心算一周平均收入,虚加了一倍,当他忐忑地把那个数字说了出来;女孩儿竟然没有半秒钟的犹豫,出3000元让赵向东当向导,跟着他在周边山野树林里转几天。
凌云接着说,她原本来沧山只是为了找找附近的人文古迹,现在既然碰上这么离奇事情,也想追查一下,同时找一找自己丢失的那条狗。她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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