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心里一只泰迪仰天长啸,欲哭无泪,忘八龟孙才有这个念头呢,和我什么相干……
他女儿一般的人品,顶个劳什子将军名头算什么?
怄也怄死了!
不敢迟疑,宝玉忙躬身道:“老爷,儿子是断没有这等心思的。”
贾琮正经道:“老爷,宝玉是嫡子,嫡庶有别。再者,琮倍受老爷、太太庇护,实在……”
“住口!简直岂有此理!”
贾政愈发气恼,喝道:“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自然是礼数,可那是在一房之内来论。
岂有二房的嫡子跑到大房去论的道理?
此事再莫多说,传出去贾家的人也就丢尽了!”
说罢,又一连串的咳嗽起来。
其实若非贾政有这股迂腐之气,贾赦头上的爵位,当年就可以落到他头上。
这一点,贾琮当然知道……
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再好说的了。
贾母满脸疲惫,发话道:“那就这样吧,先过了这一难再说……”
又对贾琮警告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记得老爷太太对你的好,日后就不能昧了良心去。
除了宝玉外,琏儿虽不争气,可这些年操持家务,忙里忙外,凤丫头更是累到小产,这份家业……”
话虽未说尽,可意思就很明白了。
贾琮垂着眼帘面色淡漠道:“老太太放心,琮有自知之明。
今日当着老太太、老爷、太太和东府珍大哥的面,贾琮立誓:
凡荣府家业,我必分文不取。
若违此誓,必遭天……”
话没说完,就听贾政厉声喝道:“琮儿即刻住口!”
然后就见贾政强撑着身子跪在炕上,面红耳赤的对贾母叩首道:“母亲,还请给儿子和二房留些体面罢!”
贾政都不知道今日这场景传扬出去,他还有没有脸再见松禅公,再见牖民先生……
真真是无地自容!
屋内静悄悄的,气氛压抑沉闷。
毕竟,逼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立下这样的誓言,任谁都不觉得光彩。
有些事做起来没甚压力包袱,可听起来却觉得刺耳。
贾蓉和一些婆妇们也不觉得贾琮幸运了,眼神同情。
在他们看来,贾家最重要的家业不就是贾家的财产吗?
那么些田庄、园子,还有铺面、宅子,这些才是贾家的根基。
没了实惠,空有一个名头又值当什么?
在荣府内,顶着那么个名头其实没什么用的。
贾赦这些年不就一直窝窝囊囊的活着?
贾赦都不行,更何况是贾琮?
有贾母在,谁承继爵位都没用。
想明白这点,再没人羡慕贾琮了。
众人以为,日后贾琮怕要比贾赦过的还艰难……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最看重的万贯家财,在贾琮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靠种地收地租又能赚多少银子?
如今贾家的富贵,不过是荣宁二公当年留下的丰厚家底罢了。
只是再丰厚的家底,也经不起三五代人坐吃山空。
如今外面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贾家两代三位国公,留下的大好基业,如今只剩一群蝇营狗苟的算计。
此等格局,又岂能不败?
呵……
贾琮心中淡淡一笑,见气氛尴尬凝重到极点,便对贾政轻声道:“老爷,真不相干的。
侄儿以为,家里人和睦安康最重要。
侄儿最仰慕老爷品格,时刻以老爷仁人君子之风自勉。”
贾琮如今愈发明白,贾家内宅如何,的确是贾母说的算。
可外面的事,内宅却插不上什么话。
只要他始终能得到贾政的认可,日后行事将会便利许多。
而对于贾琮来说,得到贾政的认可,其实并不算多难……
果不其然,这一句话,让贾政大为感动。
他素来也是这般认识自己的……
不过,这话却也让宝玉暗中大翻白眼儿,打死他也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来……
贾母、王夫人及贾珍等人亦是纷纷侧目,有些明白贾琮为何这般入贾政的眼了。
心中却也暗自放心。
因为不管如何,可见贾琮的心性还没有扭曲畸形。
真要跟着贾政学那一套,她们还省心了……
话说到这一步,贾母也没甚可说的了,对贾珍道:“你琮兄弟问出有一神医在神武将军冯家住着,你让人去请了来,救治救治大老爷和大太太吧。”
贾珍应下,让贾蓉立刻持他名帖去神武将军府请人。
然后对贾母道:“老太太,您看是不是先请琏兄弟去宗祠里……”
看了眼面若死灰,生无可恋的贾琏一眼,贾母深叹息一声,道:“去吧,带去给祖宗跪着请罪吧。”
贾珍又对贾政道:“至于今日那些外客家,务必还请老爷派人去分说清楚。侄儿以为,琮兄弟正合适。
侄儿也听说了琮兄弟昨日之事,很是出彩……”
贾政闻言点了点头,又叹息一声,对贾琮道:“今日那些大人,你都记下了?”
贾琮点头道:“送他们离去时,诸位大人都送了名帖给我。”
贾政强笑了下,脸上恢复了些血色,道:“他们都爱你昨儿做的好词,说你是个极好的,书法精湛,造词也……”
“咳咳……”
贾母等人面色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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