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痕带着乐小透四下寻找了一番,终于在明让屋中的那座断桥上发现了阿朗的身影。
乐小透一阵惊喜,看来虚惊一场,可是随即,她便愣住了,阿朗是站在穿透水晶屋的断桥上。
而那断桥,却是翼屏之物。
阿朗正惊恐不已,哆嗦着扶着栏杆,张着嘴巴朝面前的乐小透说着什么,可她一句都听不到。
阿朗又比划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慢蹲下身子想跳到乐小透前面来。
可是当他跳下来后,却消失了踪影,乐小透只看到断桥下溅出了一蓬水花,她极其不理智地冲上前,想将阿朗从那看不见的水里捞出来。
幸好易痕及时拉住她,不然就要撞到水晶房的门框上了,她又盯着断桥看了半晌,阿朗却没有再出现。
她终于知道为何易痕不让其他病人一同寻找,任谁看到这个场面能不害怕,而由害怕会产生出很多负面情绪。
易痕握着她的双肩,双眸清亮,“小透,不要去想,看着我。”
乐小透已陷入恐惧伤心之中,闻言怔怔地抬头,面前的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微风般扫过她的心田,在她的心里荡起了涟漪。
“小透,不要再去想刚才的事。”易痕看她神色怔怔,心中一惊,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小脸扳了起来,强令她看着他的双眼。
乐小透只觉眼前的人如此熟悉,似乎在哪看到过,那双如星般璀璨的眸子里都是紧张不安,令她很想开口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此时自己的脑子里都被伤心和害怕占领,竟一时无法自控。
那些伤心和害怕膨胀起来,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却依然没有停止,正拼力往外撑,像是要将她的脑袋撑爆一般。
‘嘣’的一声,似乎有人用针在她那涨得如同气球的脑袋上扎了一针,脑中顿时像泄了气般,冒出一片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乐小透悠悠醒转过来,睁眼便看到易痕焦急的神情。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竟躺在易痕的怀中。
她有些迷茫,喃喃地喊了一声,“易痕。”
面前的人身子一颤,周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叹道,“还好。“
乐小透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只是身体觉得方才那个怀抱很温暖,很舒服,于是她又自然无比的像小猫一样重新缩进那个怀里,边缩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很担心,对方不让她缩进去。
她的眼神清澈无比,透着不知世事的纯真,小脸微红中带着满足的神情,易痕知她神思懵懂,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可是方才她的模样,却令他心中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塌掉一般,温热的尘雾瞬间淹没了他的整个心房。
乐小透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发觉到眼前的情形,双颊腾地一下变得滚烫,两只乌黑的眼珠在易痕蒙着面的脸上嘀溜溜转了一圈,讷讷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你又中招了。”易痕答道。
乐小透慢慢回忆起来,方才只是伤心阿朗被拖了过去,但是接下来那伤心便被什么东西无限放大,直到淹没自己。
“是我大意了,之前你在街上中的招,就没去除。”易痕说道。
“什么意思。”
“我们都以为你的情绪是翼人施了法术引起的,岂不知他给你施的法术并不是左右你的情绪,而是随意扩散你不好的情绪。”易痕叹道,“这种法术直接与翼屏区相连,只要你一产生较强烈的坏情绪,便会在翼屏区的作用下无限放大,若想断除连接,除非翼屏区消失。”
乐小透这才明白过来,第一次在街上时,便是种法术之时,所以当时自己随意产生的心情被无限放大,后来在枫林时,因为三震还未完成,所以当时产生的恐惧都没有对自己产生作用,而三震过后,便不同了。
这种法术,就像是在自己体内堆满了浇满汽油的干柴,只要自己产生一点负面情绪,那些情绪就会立刻点燃干柴,然后彻底吞没自己。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自己不能有一丁点不好的情绪,否则立刻就会被那种情绪吞没!
在这样的环境下,若是被那种情绪吞没,那将意味着什么。
乐小透打了个寒颤,虽然接触了明亦天,令她对翼屏区并没有那么害怕,可是后来遇到的瓮等人,以及和大夫口中翼屏区种种可怕的地方,她还是极其抵触那个恐怖的世界。
易痕看她愣在那里,以为她在担心害怕,“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乐小透莫名的安心起来,身后易痕的胸膛结实而有力,她隐约感觉到他胸口的跳动,似乎一下快过一下,跳动也一次强过一次,连忙从他怀中站起身来,莫名的热流在胸中乱窜。
有他在,她似乎胆子变大了,所有以前恐惧的事情如风吹原野,从不驻留,点燃干柴的火苗恐怕还没长成,便会自己消失。
被施了法术又如何,有易痕在,不一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吗。
乐小透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病人聚集之处,众人已经停止了赌博游戏,神色都有些慌乱不安,乐小透心里一沉,难道又有人被卷进去了。
一问,果然如她所料,这次是阿文。
小平神色阴郁,一句话都不说,自他来到这里,傻呼呼的阿文便日日跟着他,一开始他还有些烦他,可是后来习惯了,他便指使阿文做了无数的恶作剧,阿文脑子不清楚,却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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