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莲门,乐小透顺道去看了眼商怡松,他的伤经过这大半个月的休养,好了很多,正坐在床上不安分的抓着手中的剑,乱挥一气,真是个坐不住的主。
乐小透慰问了几句,送了他几块贺姨做的花糕,便和明让回了后院。
明让一言不发,沉默地走回自己的小屋,乐小透微微叹息,没想到明让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虽说他爹的死亡不是他故意为之,但到底是因他而亡,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些,真是可怜哪。
天色渐晚,乐小透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旁边小水滴从冰块里搬出来几小块不同类型的食物,坐在床边吃得很香。
快两个月了!!那边就是两天,易痕还没出现,怎么办啊。
乐小透揉揉脑袋,连续两个月的殚精竭虑,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榨干了,深感这纯脑力活真不是人干的,现在真觉得心力交瘁啊。
这该死的吸引力法则,时灵时不灵,真是折腾死人,但愿易痕还能再坚持一天,下个月一定要再加油,将他吸引过来。
乐小透拉开被子下床,坐在桌前,将油灯点着,摊开一堆纸张,开始每日必做的工作。
今天陪明让回家耽搁了些时间,她得将时间补回来再去睡觉,要不真过不了她心里那关。
油灯摇曳,乐小透如鬼画符一般用毛笔写了一张又一张的易痕,越看那两个字越亲切,回想起以前在海边时的情景,乐小透吃吃笑了起来。
乐小透微微笑了会,随即又想到如今他生死不明,不由心中复又苦闷,暗暗想道,估计今晚的功课是白做的。
她的思维从来都是天马行空,经常能从一张纸联想到一头牛,所以很容易就联想到易痕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这样的想法肯定会有碍吸引力进行,可是真的无法控制,每次一出现不好的想法,她都不禁自责,可是这自责同样会有影响,如此恶性循环,让她郁闷不已。
窗外弯月如钩,悬在天际之中,秋日的夜风吹过,树上的叶子散落下来,纷纷洒洒飘过她的窗棂。
乐小透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了一片红叶,默默握在手心,站在窗前怔怔发呆。
窗上尺许,她的屋顶上,此刻卧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身上落了数片红叶。
黑影如同雕塑一般,静静趴在她的屋顶上,借着瓦片的缝隙,静静看着下方的乐小透。
乐小透返回桌前,看着桌上那一沓写满易痕的纸张,慢慢落下泪来。
泪水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晕湿了墨迹,她伸出手抚摸着那两个熟悉的字,心中空空落落的,难受无比。
以前木鸿曾告诉她,人在一天之中有昼夜节律。白天理性占主导地位,晚上感性占主导地位,所以晚上人的情感都比较脆弱,总会由一些小东西联想到很多伤感的往事,然后独自一人伤怀,越伤怀就更睡不着。
当时她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劝她每日要早睡而已,如今回想起来,到真是说对了。
屋顶的黑影身体微动,一双剑眉紧紧皱了起来,他轻巧的翻起身子,没有发出一声轻响,似是想要跳下去,临到跟前却犹豫起来,终坐回屋顶。
过了许久,屋内的灯光熄灭,乐小透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会,敌不过浓浓的睡意,睡了过去。
屋顶的黑影等了片刻,这才悄无声息地跃到地面,然后借由打开的窗子进了屋里。
他走到床前,看着乐小透熟睡的容颜,静静站着。
不过几日未见,她睡着时的神情怎么变得这般难受,眉毛微微蹙着,双唇也紧抿着,颊边还挂着泪痕。
他心中刺痛,将那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这才起身。
看着桌上那一沓纸张,他心中叹道,还是这么粗心,写满他名字的纸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要是明早被人看到,一定会惹出事来的。
指尖凝出一抹蓝光,打到纸张上,那沓布满墨迹的纸张顿时化为灰沫,消散到空气中。
窗外秋风萧瑟,易痕转身将那大开的窗户关好,然后出了门,将门闩好又加了道法阵,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之后的几日,乐小透安心地呆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地做功课。
这日,和大夫过来例行问诊,当然不忘了八卦一下。
“小透,你知不知道,镇子上出大事了。”和大夫压低声音,摆出极其神秘的样子。
乐小透一点都不好奇,因为通常他嘴里讲出的,往往都是已经过时的事情,一点都不神秘。
和大夫看她兴趣缺缺的样子,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听修者们说,泗县要出大事了!”
乐小透想起那日明亦天曾说过,泗县要有大事发生了,可是这话她只告诉过姜逸和苗渺,他们二人可不是大嘴巴,不至于会传到和大夫耳中,难道真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
和大夫看她有了兴趣,有些自得,“据说来了几个翼人,功力很高,而且手段狠辣,已经伤了数个百姓,现在修者们没日没夜地在镇子四周巡逻,每天镇子四周的法阵都得重放。”
怪不得这几日姜逸不再派人保护她了,只在明让屋前留了两个,原来情况已经这么危险了。
那几个翼人,不会与上次与明亦天对打的竹竿有关系吧,乐小透一想起那个情景就全身打哆嗦。
“姜逸都捉不住他们吗?”这里修为最高就数姜逸了,要是连他都斗不过,那就危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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