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野兽咆哮,伴随着血花飞溅,那个女修被辗成碎片,空中突然卷起无根飓风,骤然而起,没有任何预兆。
“吼!”
那些白色的三足怪物不再温顺,它们仰头愤怒咆哮,嘴中涎液四处飞溅,体表出现致密的鳞甲,将那怪物彻底覆盖,双眼就像血红色的灯笼,通澈明亮,两只犄角汇聚之处,有微弱的雷霆闪烁,电光驰掣。
“蓬!”
即墨重重撞地,翻身将问心戟插在地上,堪堪稳住身体,猛地回头,才发现天空那些巨大的灵舟战车已经消失不见,兔子也无影无踪,李寒消失不见。
那些奇怪的三足怪物咆哮,情绪激动,一触即发,巨大的风卷刮来远方的沙尘,遮盖视线,隐藏目光,所视不足一丈。
即墨抬手挡住风沙,勉强睁眼,看着那些如同绵羊一样的怪物,此刻这些怪物体表全是细小的鳞片,比鱼鳞还小,致密无比,那些怪物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巨大的风沙竟对那些怪物没有影响。
那些怪物对即墨视若无睹,就像没有看见他这样一个大活人,哪怕从他身边路过,也不抬头看他,与开始瞬间击杀那女修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此刻即墨不敢走动,他担心在风暴中彻底迷失了方向,并且四周都是那种三足怪物,他哪敢走动。
那怪物瞬间将女修杀死的情形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那女修可是有天乞九重天的实力,也不过被这鳞甲怪物瞬间秒杀,他哪敢触这鳞甲怪物的眉头。
遮天闭月的狂风呼啸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消停,即墨脚腕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那狂风来的突然,去的迅速,来时带来无数风沙,去时血色草原干净如洗,“见鬼了。”
狂风停止呼啸,那些怪物的鳞甲竟全部褪去,眼睛也变成正常颜色,又化作温顺的绵羊模样,各自聚做一团,安静的睡去。
即墨拍拍依旧轰鸣的大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怪梦,梦醒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是噩梦一场。
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天空,天空干净如洗,月亮尚在东方,出生不久,月圆之后,月亮出生会变得越来越晚。
各大宗门圣地的强者都消失不见,即墨成了孤身一人,他小心的寻着至圣道场的方向走去。新辟之路与那些强者开辟的路在这里交叉,若是去至圣道场,会有机会与嫣然等人会合,况且即墨也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既然来了至圣道场,总得寻到一点机缘。
血色草原太广阔,根本看不见边际,不知道终点在哪里,放目过去,全部都是红色的嫩草,剩下的就是白色绵羊般的怪物。
即墨不敢去招惹那些怪物,这些怪物看着可爱,实则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不过这些怪物似乎眼神不好,听觉也很差。
他突然记起不久前看过的一本古籍,古籍上记载着一种叫做进化的理论,被古贤认为是悖论,但似乎可以解释这些怪物。
“经常生活在那种诡异的狂风中,这些怪物进化出了抵抗狂风的鳞甲,却失去了视力以及听力。”
寻着方向即墨孤独前行,很快便艳阳高升,他没有看见一个修士,那些怪物也不曾攻击他,相安无事,即墨前行的速度也开始加快。
又到了晚上,依旧是狂风加怒吼,即墨小心度过。
眨眼间已经三天过去,这血色草原未到尽头,即墨暗暗苦恼,开始担忧兔子,担心嫣然,也开始为自身担心,担心自己走不出这片血色草原。
又过去一天,食物告罄,修士修为不到道合,依旧需要进食,虽不至于一日三餐,但天乞修士三日一餐还是必须保证。
两天过去了,即墨把水也喝完了,这平原就像没有尽头,真的有万里之遥一般,即墨已将速度提到极致。天空有神秘力量压制,他无法站在天空,窥探远方情形,所以只能凭借直觉走下去,这时他意识到一个可怕问题,他可能迷路了。
“想我堂堂一个修士,天乞境修为,竟然会迷路。现在还为食物犯愁,担心自己饿死。”
他已经无法忍受饥饿,三天未曾进食,身处这样一处充满未知的草原,实在不知在何处会遇到危机,他必须保证时刻都在巅峰状态,而保证巅峰状态,只有进食。
即墨起初将主意打到这红色的嫩草上,红色的嫩草宽大肥厚,草汁饱满,也没有任何毒性,却无法下咽,即墨努力想将嘴中的草茎咽下,差点没有呕吐。
这草只能吸吮草汁,想要吃,根本没有可能。
“这草无法食用,只有去猎杀那些白色怪物。”即墨不知那白色怪物的肉是否可以食用,但如果不试试,他只有饿死。
他取出兔子从古少阳那里偷来的阵旗,将那些阵旗插在地上,这阵旗是半件道兵,他想催动,十分艰难,但为了能捉到这种怪物,他不得不小心,想要催动阵旗,只有借助道石。
这时他又发现一个问题,他的道石还剩下三十四块,全是中阶道石,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布置好陷阱,即墨站在阵旗旁边等待,那些视盲加听盲,漫无目的的游走于血色草原,终于有一只白色怪物钻进了陷阱。
即墨握着一枚道石,催动针旗,引动大阵,半件道兵威势巨大。那怪物受惊,匆忙逃窜,巨力爆发,横冲直撞,险些撞开阵旗。
“真是堪比上古异兽。”
“落山印!”
即墨翻手之间,拍出落山印,落山印正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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