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一怔,脸上露出了错愕神色。
随即醒悟过来……是了,就算把邪帝舍利给我,我该怎么拿呢?
邪帝舍利乃是天下间最一等一的邪物,稍稍靠近便已经邪念丛生,跟和氏璧的只有高手才能感觉到和氏璧的影响不同,邪帝舍利的影响是无人可躲的,自己不能拿手去碰,甚至于任何人拿手去碰都很可能就此彻底沦落,失去良知。
靠近都不能……
我要怎么把这东西送到慈航静斋去?
“而且旁的不说,你若将此邪物送到慈航静斋的话,历代魔帝的邪恶精元,在你们那佛门圣地,嘿……你可是亲眼看到过边不负的狂态的,你觉得在你静斋之内,有几人的功力能强过边不负,连他都抵御不了的邪念,你觉得慈航静斋的那些普通弟子们,能抵御吗?毁是毁不掉的了,刚刚你亲自试过的……你真的想把这么个东西带回你们慈航静斋去?”
“我……”
师妃暄一阵语滞,道:“那妃暄也不能任由这东西流落在外。”
“不是有我吗?”
苏景上下抛了抛舍利,道:“我天赋异禀,这舍利之内的东西丝毫也影响不了我,这东西留在我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可……可……”
师妃暄心道我又不知道你到底何方神圣,舍利留在你那里我一样的不放心,但苏景的话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苏景笑道:“当然,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事实上舍利在我手里,我们三个人,连阴癸派的精锐都奈何不得,何况是你……舍利我不给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也就是看在容若的面上,这么随口一安慰而已,你这么自我安慰,难道心情不会好一点吗?”
“你……”
师妃暄咬牙道:“大不了,妃暄也聚集我静斋所有精锐,上次被你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事实上,静斋实力,较之阴癸派有过之而无不及,定然能将舍利夺回去。”
“前提是你能聚的起来。”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苏景心道现在这个时间,我们的伤势早都已经养的痊愈了,纵然石之轩伤的重些,也该大好了,阴癸派固然伤亡惨重,但邪王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告诉她了吧?
想着,苏景微笑着看了慕容若一眼,道:“我们这就打算离开了,不知道师姑娘你是打算到哪里去呢?”
“妃……妃暄……”
师妃暄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明明跟着师父学了不少的江湖经验,可面对那个人的面前,却似乎完全无从施展开来。
但看着苏景脸上那带着几分古怪的笑容,她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可惜,她却是不知……
此时,慈航静斋,已经陷落最大的劫难之中。
往日宁静祥和的慈航大殿之内。
此时早已经沦为了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鲜血,尸体,残肢断臂四处横飞,这些女尼们,皆是死不瞑目……
而在那所有尸体汇聚的中间。
却还是有着一个活人……
梵清惠。
她脸上带着呆滞震撼神色,看着大殿之内那诸多尸首……纵然自己请回了所有的师姐师妹又如何?邪王石之轩阴险狡诈,从不跟人正面交锋,他或偷袭,或暗算,或调虎离山,或借刀杀人……
这段时间里,不知多少实力超凡的高手死在他的手下。
而他也越是杀人越是丧心病狂,从一开始只针对会武功的高手,到得后来,甚至于连那些普通的尼姑们都不放过。
到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慈航静斋,剩余的的活口已不足百人,且其中大多都是老弱。
邪王石之轩,竟然凭借一己之力,生生将整个慈航静斋,从江湖上彻底抹去了。
梵清惠脸上带着凶厉悔恨神色,怀里更抱着一具早已经冰凉的尸体,自己的师妹多年来闭关修炼,从不曾接触外物,自己为了防御外敌才令其出关,却不想反而害的她损了性命。
如此一想,心头怒意难平,怒喝道:“石之轩,我慈航静斋与你何怨何仇,你要这样对待我们?那些不会武功之人何其无辜,你怎敢……怎敢如此亵渎佛门圣地……”
“哈哈哈哈,佛门圣地,养出来的却是一群心狠手辣的魔物!我石之轩枉自号称邪王,于心肠歹毒,却也不敢比拟。”
石之轩脸上浮现狠厉神色,冷冷道:“你当年指使宁道奇害死我妻子秀心姑且不说,单单说你们这一代的弟子师妃暄……你敢说你不知道,她与我石之轩到底是何关系?!”
“什么?”
纵然心头早已经被无尽怒意淹没,听到石之轩的话,梵清惠仍然忍不住一阵错愕,惊道:“妃暄……你把妃暄怎么了?你这qín_shòu,已经害了上一代静斋弟子,难道连这一代都不放过吗?”
“这是我要问你的话!”
石之轩额头乍现青筋,怒吼道:“你这魔头,已经害了母亲不够,难道连女儿也不放过吗?梵清惠,今日里,我决不会放过你啊……”
“石之轩,今日里,我定然要为我慈航静斋冤死的几百名弟子报仇啊!”
完全听不懂石之轩到底是什么意思,梵清惠直觉的感觉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之内,可如今慈航静斋弟子尽数惨死,百年怕也难复元气,这种情况之下,纵然什么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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